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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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四年,大唐攻灭高昌国,更名为西州,设置安西都护府,做为统治天山南路各国的据地,打算更向西进,征服兹、焉嗜、疏勒、于阗等西域诸国。
苞着父亲“镇国将军”聂云天一路西征的聂长天,虎父无犬子,立下不少大功,在大军班师回朝论功行赏时,蒙皇上诏见,封“安西将军”赐宅第、黄金、锦等,可谓风光至极。
那年,聂长逃邺十三岁。
在众人看好他前途无量,争相巴结之际,聂长天突然向皇上请缨,驻守西州,完全反当红者力争上游之道而行,看傻了一票大小辟员。
想想,有个镇国将军的爹,又立下军功,赐封将军,还怕没有肥缺吗?竟然自愿外调边疆地带,远离权力核心,分明是自毁前程嘛!
敝的是,镇国大将军也不反对,反倒像是乐见其成似的!也太反常了吧?众人极力思索。
西州…丝路…
难怪!众大小辟员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
丝路耶!这东来西往的过往商旅何其多,随便点蝇头小税什么的,这将军府的库房可就得多建几栋了。
唉!慢了一步,扼腕啊!不少官员捶顿足得直恨自己想得不够远,平白错失了大好时机,懊恼的同时也没忘要盘算着随时注意聂长天今后的动向,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抢下这份肥缺。
他们全认定了聂长天这种锦衣玉食被伺候惯了的官家公子,在那鸟不拉屎、不生蛋的荒僻关外,了不起待上个一年半载,十成十就会受不了苦而打道回京了。
而且,说到底,大好前程可全都在天子脚前嘛!没理由聂长天会愿意长期放在外嘛!是不?
可是,他们全都错了。
聂长天这一待,足足就待了七年,至今仍没有回京的打算。至于中私囊的举动,在他赏罚分明的军令下,没人有那个胆去收那些个过路商旅们孝敬的银两,更遑论是榨商旅百姓、贪污收贿之类的恶行了。
见聂长天有油水不捞,偏又老占着肥缺,觊觎他的位子的官员们莫不暗恨得捶顿足,这聂长天可不像极了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眼红加妒恨,不是没有臣想把聂长天给扯下台。可是一来,抓不到聂长天把柄;二来,聂长天有个战功彪炳的“镇国大将军”爹的后台当靠山;三来,当今圣上英明,不要命了的才敢在圣上面前胡栽赃,欺君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哪!
金银再可,可也比不上自家脑袋可;油水再多,也要有命去享受啊!是不?
能当上个“”字辈的人物,脑子绝对都是明擅算计的,识时务、待良机是他们的最高行事守则“甲快破碗”的笨事,他们是不做的。
也所以,聂长天这七年“天高皇帝远”的子才能平静而波澜不兴。要不,只要随便参奏一本“图谋造反”之类莫须有的罪名,引出皇上的猜忌,就够聂长天百口莫辩的了。
连的策马巡城、商讨战略后,聂长天疲惫的返回在城里的别馆,打算暂时卸下繁冗的军务和公事,好好休憩一番。
挥退了上前想服侍的仆佣,聂长天穿过大厅,直接走往内院自己的主厢房。
经过庭院的回廊时,一抹暗影突然由树上横掠而下,直扑向他,聂长天本能的立即运功以掌相向…
“不要…”一声清脆、惶急的娇喊伴随着一道人影由树上跃下,直落在他面前。
及时收掌的聂长天,这才看清攻击他的是数天前自己带回来的那只能通人的小猴儿,正想好好训诫,警告它不要突然扑向人,以免被人误杀,它已经被人一把夺离他的怀。
聂长天未料会有人这么大胆敢从他手上抢走东西,讶异的抬眼,意外看见一张绝丽的陌生脸孔怒视着自己,先是惊,之后心生警戒,及至见到小猴儿热络亲密的神态,便知晓了眼前这个似乎恨不得咬他一口的陌生脸孔,便是自己从沙漠里捡回来的那位遇难的主人了。
那天救人后,他突然接到紧急军务,便将人给总管赶回军营,之后一忙,倒是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了。
大战当前,聂长天身为将领,对陌生脸孔向来格外谨慎,从不让来历不明的人留在军营,更不容许有一丝可疑之人待在别馆,以杜绝敌人乘机渗透窃取军机。
“你…”聂长天正待好好盘查此人身份来历,愕然发现这有着倾国倾城美貌的人儿竟身着男装,他…竟是男的?
只怔愣了下,聂长天很快便恢复冷静的神,若无其事的正问:“你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天朝他扮个鬼脸后,别过脸抬着下巴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