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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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虚弱。”她停下得笔来冷冷地向侍女开口。
“你也不用费心力在我身上,去忙你的事就行。放心,我不会打小报告。”语毕,她继续埋首
画。
“您别这样嘛…”这样的悠理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没有了愉悦的气氛,也没有活力。
侍女只能安静退下,留她一个人沉默地打发时间,她这些子以来谁也不见,布占泰几度探视都被挡在门外,对亭兰的邀请同游也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
她让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完全孤立。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再慷慨的费自己宝贵的
情,也不会太容易被小事刺伤了心。
“你涂个什么鬼东西?”一句轻蔑的低语扫过她的头顶。
一抬眼,竟然看到站在她身旁俯视桌面的宣德。
“你来干什么?”她不地丢下笔,马上起身远离座位跑到门边。
“这是我自己的家,走到哪儿还需要理由?”他微扬下巴睥睨着她。那神情该死的臭,也该死的好看。
“你想待就待,我走。”
“你不是要乖乖待在房里当囚犯?怎么我一来探监,你就打算越狱?”
“我越狱?”她止住跨向门外的脚步。
“你不请自来又鬼鬼祟祟,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再说在我的罪状还没被订出来以前我不是你的囚犯!”
“率先不请自来、鬼鬼祟祟的人不是我吧?”他一步步慢慢地近她。
“怎么不问问是谁在前些子总是夜午时分潜入男人卧房?”如果是以前,她会卯足全力跟他
舌剑,自我陶醉在打情骂俏的幻想之中,可是她已经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残酷现实已经让她由妄想中清醒,看见自己一直都在扮演的角
有多可笑、多廉价!
“你来问口供的吗?”她戒备十足地遥遥盯着他。
“这两天为什么不再潜入我的房里了?”
“这跟侦查我的来历有什么关系?”她蜷在身侧的小手把平滑的锦袍捏得烂皱。
“是我在问你。”他轻松地背靠在案旁,浅浅一笑。
她紧咬着下鄂,抬起下巴勇敢面对自己一直想逃避的现实。
“之前因为我行为不检,所以不知羞地跑到你房里去,请宣德贝勒见谅,今后我会好好管住自己,直到你调查完毕,决定我的处分为止。”宣德沉下了脸
,原本的浅笑绷紧成为不悦的线条,但他不打算以愤怒的方式了结他来这里的目的。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在侦查的事?”
“那是我个人的事,但我只想回答你公务上的问题。关于我的来历,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请问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关于侦查…”他犹豫了一下。
“你只知道我在做侦查的动作,但并不知道我的侦查内容。”
“我没有必要知道,我只要知道最后是要杀我或留我就够了。”她已经不想再费心思做一个
婆的女人。
“我今天正是特地来和你谈。”难得他放下尊严主动来找她说明,她却一反往常地锁上心门,拒绝沟通。
要谈什么?调查她的结果是好是坏,她本不想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叶孤舟,无法控制自己该往哪里飘
,完全任人左右。要送她去英国寄宿学校也好,送她回塔密尔也好,送她去地牢、下地狱,哪里都好。
“悠理?”他微蹙墨黑的浓眉,才迈近她一步,她马上弹躲到门扉的另一边去,像是受到惊吓、戒备森严的小动物。
“你要谈就谈啊,我在听。”一种无形与有形的距离同时建立在他俩之间,她是有在听,但宣德不认为她会把他的话听进去,因为她游移的眼神充不信任的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