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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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口待背脊不再疼痛，头不再痛，整个天已经走完了。夏天尾随其后。

一个季节一段情，即便是分抑或是离。

叶沁在住了半个月院后终于可以出院了，只是脸依旧苍白。仿佛只要稍稍一捏，便会与世长绝。出院当天，覃韵有出现。

她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了，关若轩宛然把叶沁当成手心里的宝，处处护着她，就怕她有个闪失。看到她的出现，两人喜上眉梢，眼内同时闪过一抹淡淡的哀愁。

而关若轩看她的眼神却是复杂的，炽热，怜惜，愧疚，不舍…那眼神搅了她的平静的心，像是狂风雨般坠落。

他们到底有怎样的遭遇？，或者不，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最，或许只有一次。心隐隐作痛，觉像被掏空一般，回着悲鸣的嚎叫。她或许真了，或许真忘了。至少现在她不。

关若轩一手提着红的袋子，一手搀扶着身体还略显虚弱的叶沁，默默地向医院门口走去。走廊回着他们步伐一致的脚步声，唯有覃韵的脚步声是凌的，时而快时而慢。

原来两个人搀扶的背影，竟也如此人。跟随在他们后面的覃韵暗暗叹。他们真的很配，连背景都如此默契，还有什么不能磨合。

他们该一直幸福下去的，不是吗？想到这，心又是一阵刺痛。尾随的脚步逐渐放慢，一到门口，迫不及待地逃开了。躲在一石柱子后面，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一张惊慌哭的脸抚了她一颗失措之心，她该足了。甩甩头，朝医院的后门走去。

风，略带着急地往后冲，似乎想要冲淡她眼角咸咸的泪水，却是一闪便过了。风再强，它也无法带走心中的痛。

走在拥挤的街道上，看着神各异的行人，忽然觉得寂寞无比。琳琅目的各类商品，装饰不了她的眼睛，如沐风的微笑无法温暖她冰凉的心。何时，上川市变得如此让人伤？何时，变得让她格格不入？

“哎哟。”一声惨叫，拉回了覃韵一颗恍惚的心。怔怔地看着跌倒在地的妇人。周围好奇以及愤慨的眼光如同是北极空运过来的寒般凛冽，让覃韵不寒而栗。

“我…”覃韵哑言，有口难辨。只是无辜地看着那妇人。我并非有意。这话她无法说出口。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一定睛，那人已将妇人扶起，一脸谦意地说:“阿姨，对不起。您伤到哪没有？”小拍？他怎么会在这？

妇从瞅了他一眼，又看了覃韵一眼，意味深长地叹着气，“哎，一看就知道是失恋特有的症状，愁眉不展，魂不守舍。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小心走路就是了，不然也不知道下次撞到的会是谁。”说完，信步离开了。

失恋？她有失恋吗？她表现得得有这么明显吗？覃韵苦笑。

围观的人一散开，潘了上去，溺地搂着覃韵的肩，轻笑道:“你呀，冒冒失失的，撞了人还冒傻地看着人家，真是令人担心，不过，还好有我在。”覃韵不语，瞅着潘的眼睛，突然哭了，“小拍，上川怎么会变得这么忧伤？眼睛所到之处仿佛在泪。我怎么觉得心里空空的，似无奈又似伤。仔细聆听，我隐约听到心在哭泣…”

“韵韵，你睁开眼睛瞧瞧，到底是上川市让你伤，还是关若轩让你伤？”潘摇着覃韵的肩，有点生气地吼到。

眼眶中那些晶莹剔透的泪水，被潘这么一摇，天花坠，像极了她一颗无措的心。不是全忘了吗，为何心还会痛？

“有区别吗，于我，上川市不过是个伤心地而已。”覃韵撇开脸，故意不去看他眼中的疼惜。她承受不起。

“那么离开上川，好吗？”捧着覃音一张梨花带泪的脸，脸期待地瞅着她。声音仿佛是用喊的，动，迫切。

“离开？”看着潘，喃喃自呓，“离开是逃避吗？离开就不会伤心了吗？”为何一提到‘离开’两个字，心拧得更疼。

“只有离开才能重新开始。就以你现在这模样，有心成全沁儿他们又有何用，他们会开心吗？”

“让我想想…”窗外天际处泛着鱼鳞般的亮白，覃韵两手托着身体，轻轻地走下，入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望着窗外，忽然觉得很冷。轻轻地叹着气，一个晚上的心似乎还不能让她的心平静，是因为要离开的原因吗？

最后，轻拭去脸上淡淡的哀愁，出了甜美的笑容，轻步地走到梳妆台前，仔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多久没有好好看自己了，连她也不记得了。

其实，她真的很美，宛若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娇地立着。覃韵轻轻地笑了。她决定今天做一朵引人注目的鲜花，绽放出所有芬芳后，暗自离开。然后在别处扎，绽放。

倚窗而立，诺大的后院一了然，院里的一草一树一览无余。引人注目的要数那两棵高大拔的木棉花为最。两棵木棉树是她们六岁那年亲手种，为了那一个诺言而做出的见证。事过境迁，枉然回头，才发现她们之间的诺言如眼前这两株木棉树一般坚定着。

花期过了一又一，唯一不变的依然是木棉花故有的红，红如火，如。不停歇地咏唱着青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