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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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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连半个多月过去了,郑译清知,恐怕那王轨已把对自己的恼恨转嫁到太子身上去了。心下着急,询问太子,是否该主动出击?太子也觉到了事情不妙,可惜父皇此番将兵事大权尽付与王轨孝伯二人,自己竟然无法直接指挥兵事,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来找孝伯。

孝伯正要说话,却被王轨拦住了话头:“太子乃一军之帅,以太子之见,敌兵既退,我军又当如何?”太子一时噎在了那里。

王轨见太子无话可答,在心内冷冷一笑,却说:“动不动兵,朝哪里用兵,我等皆听主帅的决断。只要太子一声令下,下面的事,无论是布兵打仗也好,还是沙场杀敌也罢,我等万死不辞!”孝伯望着僵在那里的太子,心下有些不忍:“太子殿下,是否再观察几天敌情兵力进退,再做决断?”太子虽不懂兵,却知道二人是在有意敷衍自己,于是愤然拂袖而去。

郑译见太子脸恼恨而归,情知太子此番主动求教碰了钉子。又听太子细说了王轨和孝伯两人的话,更知二人存心要为难太子了。于是劝道:“殿下勿急!太子殿下虽负万千之重,然毕竟是第一次亲临兵事。孝伯王轨二人承陛下之重托,辅佐太子去国率兵实习军事来了。虽想乘势为难殿下一番,然据卑职之断,二人毕竟素有忠臣之名,想来也不会以一己憎好而耽误退兵击敌之大计,愧负陛下万千重托!太子放心好了,别理会他们,我料定,不出十天,他们必然会主动找太子的。”太子以为郑译的极有道理,便放下心来,静等二人如何部署战事。

孝伯和王轨原想,只要太子知错改错,再过来征询一番用兵之计,二人便迅速发兵,以声东击西之计,攻克敌国三几个城池,打击一下敌国气焰,缴获些敌国的兵马俘虏,补贴些大军远征的损失,便可还兵京师、回复王命了。

孰知,一连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太子不仅不知过来征求用兵,不懂召集众将商谈兵事,竟连一次也不曾再到孝伯和王轨的营帐来。每里仍旧和郑译等人诗作赋、翻练新曲。

眼见一万多大军离京已近两个月,耗费粮草近百万,王轨、孝伯也觉得事情闹大了!

然而,又探得伏埃城内吐谷浑的兵马严阵以待,并且又加派兵力严守通往城内的各关要道。孝伯心下惊惶,令军师占了一卦,竟是“师出不利,主帅涉险”四字!更担心一旦动兵,太子再有个什么万一闪失,加之这次与郑译的争执,以及平素曾在陛下面前奏报太子的不是,陛下必定疑心他们有意陷害太子。储君不测,天子发怒,只怕命也难以保全了!

如此,两人终于耐不住,主动找到太子,先述说了一番“远兵忌久战”的道理后。末了,却请太子定断进退之计。

太子又与郑译等商议,郑译愤愤地说:“太子殿下,此番出兵如此被动,分明是他们欺负太子身边没有一帮子知兵的武将。否则,决不会这般被人掣肘!”刘昉出计:“太子殿下,当初发兵之时,陛下已将兵事进退尽付于大将军王轨和王宇文孝伯两人。事到如今,他们却要太子殿下来决断兵事进退,太子殿下不可上他们的当,太子请以陛下当初有令兵事在于二人,一定要明说此番太子乃初次实习兵事,并不知当进当退,进退之事,仍请他们决断就是了。”太子和左右属僚商定之后,依计而行。

王轨见太子一口咬定不做兵事的进退决断,清知若论武略,太子那帮子文人不懂兵事,自是白痴;若论谋略,他和孝伯也不一定就是对手。

无奈,只好下令大军退兵回朝。

然而,一路之上,无论是太子还是郑译,也无论是孝伯还是王轨,俱是各自忧心如焚:两万大军,出征数月,竟是无功而返,如何回朝面君?

大军返国的一路之上,郑译劝太子:太子不必忧虑。出兵之前,陛下将兵事进退尽付二人,看他们如何对陛下待吧!

而孝伯与王轨商议良久,也终得一计…

眼见女儿的婚期已近,伽罗在京城一面祈祷太子能够平安归来,一面开始着手准备女儿的嫁妆。

哪里料到:太子回京的第二天,便被陛下当着朝文武百官的面,亲手杖策三十军,人现已瘫在上了。

伽罗闻信,直惊得手脚发凉!

正当她坐立不安,思忖如何进探望太子伤情之时,内史大夫来和匆匆赶到府上,告诉伽罗一个更令人惊骇的消息!

原来,太子自被陛下当众杖责时,若不是被于翼、尉迟运、贺兰祥等拚命劝阻恳求,太子即使不被陛下打死,恐怕也被打残了!

来和急急跑来,是请伽罗快想法子救救太子——太子被责事小,只怕有人还要继续借机寻事。朝中已经有人放出口风,说什么“太子此番身肩江山之重,率军远征,不问兵事,不思击敌,反倒与属下在军中歌舞饮酒通宵达旦。如此德行作为,难堪重任,更非社稷之主”眼下,据说几人正在联络朝中大臣,要联合奏请陛下废除太子,另立功高德茂者为储君。

伽罗闻言,直如头上炸响了一个劈雷!

她清知:从古到今,无论是太子还皇帝后妃,一旦被废,结果是,所有的后继者,为了防备被废者死灰复燃的可能,都要想方设法除掉其命,以绝后患…

伽罗急急着人叫来郑译打听详情,方知郑译在西倾山与王轨因借兵演练阵曲,王轨不仅不肯借兵,反而讥笑郑译才高盖世,不须阵前杀敌,有一曲《将军令》便可《定西番》,继而便可《朝天子》时,郑译反驳他说,什么曲也不如王轨的东汉先人王允的《连环曲》和《美人曲》,使自家女儿王貂婵一女事人家董卓、吕布父子老少二夫来得更绝妙时,王轨恼羞成怒,拔剑而起,若不是众将拉开,恐怕郑译的脑袋已丢在吐谷浑的事来。

郑译面愧地说:“唉!夫人,此番,太子吃了我的亏。真没有料到,王轨把对我的恼恨竟杀在了太子身上。”其实,郑译一谈到与王轨在西域的争执时,伽罗当即便悟出了,太子率军吐谷浑延兵两月未得敌国一兵一马,虽是吃了一向话没遮拦的郑译的亏。可是,王轨竟敢公报私仇,并祸及太子,愧负陛下重托,胆子也太大了些。原来,出征之前,武帝已经明确诏敕所有兵事皆由王轨和孝伯二人决断。如此,太子虽在军中有玩忽兵事之过,却并未妨碍王轨对兵事进退的任何决断啊!

即使是伽罗这样从未亲自领过兵、作过战的女之辈,稍稍研究过兵法的人,也懂得大军西发,至少也应该打击一下吐谷浑的气焰!怎么可能不发一箭一兵,不得敌兵一兵一马,甚至不烧敌国一草一木,延耽两月之后,便率大军返回京师的道理?

再则,以王轨的奇略,既使敌军主力逃回伏埃城,也完全可以派兵攻袭一下吐谷浑边地的一些城池部落,缴获一些敌国的粮草马匹,以稍解大军远征糜费啊。

看来,想要救太子,必须反守为攻了。

伽罗决计以“围魏救赵”之计,为太子解此危难。

伽罗一面即刻动手写信将此事告知了杨坚;一面迅速思量:帝京朝廷之中,当求谁去将实情禀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