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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断肠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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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老者身如灰鹤往南飞去,不敢停留,亦步亦趋,顷刻之间出了南门,直奔云龙山。

夜…

静静地,只有秋虫在四野低鸣,四条身影刚达兴化寺前,为首老者一打手势,四条身影倏地分开。

且说那气度轩昂,面如冠玉的白云飞,身形一闪,捷如猿猴,兔,已从兴化寺墙进入侧殿。

只见各处人声寂寂,暗无灯火,怎也看不出此与世无争的禅林,竟是江湖败类藏身之处。

他略一打量,忽的,东禅房内如幽灵般冒出一条修长身影,辉澈月之下,那人身形相貌,看得极为清楚——只见他身高八尺,背部微伛,葛衣云履,手提一柄形似仙人掌乌光闪亮的外门兵刃,东张西望,陡地,一缕银光,如电如闪,飞向那葛衣老者面门。

那老者不愧江湖一高手,眼见银光只差两寸即中眉心,左脚一抬,一招狮子大转身,已将暗器避过。

银弹刚从身旁擦过,一阵破空之声又响,飞蝗石,没羽箭,四面八方滚滚而来,那老者闻声知警,暗吃一惊,估不到兴化寺真是卧虎藏龙之地,今夜若不小心一二,只恐怕一世英名将付诸水。

说时迟,那时快,那老者见暗器从四方八面袭来,脚尖一点,身已笔直起,半空中劲巧施,已落在天井之上。

寒星天,月光透散着一片-凉,秋虫鸣泣,山风疾吹,那老者葛衣被吹得飒飒有声,一声佛号响在禅房,一眉浓眼的高大僧人,宛如一具铁塔般,已立在夜风中。

那葛衣老者,一见来人,忖道:“莫看此僧身高马大,来去毫不带出半点声息,轻功不在自己之下。”只听那僧人说道:“何方高人,夜探敝寺?”这僧人声如洪钟,嗡嗡生鸣,震得白云飞双耳生痛,不忖道:“此僧内功不弱,不知是何来路?”只听那葛衣老者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败在”栖霞老人“手下的“关洛一霸”甘克雄。

“说着,又是一阵洪亮大笑,笑定,却见他面容一整,道:“别在老夫面前显你那不成气候的佛门“狮子吼””那僧人不一怔,见葛衣老者当面揭穿其短,大喝一声道:“不错,昔之甘克雄已死,贫僧寒云,职居兴化寺监院,檀樾高姓大名?”葛衣老者双目陡睁,光闪闪,一举手中“鬼牙掌”道:“知老夫姓名,且看这个…”寒云僧人一见那老者手中奇门兵刃,不略退一步道:“原来是“鬼牙掌”姜檀樾。”

“岂敢…岂敢?”

“姜檀樾寒夜到此定有事故,可否告知贫僧?”姜虚面一正道:“道人面前不做假语,老夫今夜到此,意一会“金刀铁猿”孟振飞。”寒云僧人莞尔一笑,道:“姜檀樾怎知孟施主居住敝寺?”姜虚冷冷一笑道:“目前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孟振飞投靠“八卦门”?试想兴化寺乃“八卦门”彭城分舵,孟振飞不在贵寺,却在何处?

“寒云僧人闻言冷笑道:“既知兴化寺乃“八卦门”分舵,胆敢高来高去,目中无人至极,要见孟护法不难,先抖二手高招,令老衲心服。”说时,右手一翻,已掣出一柄短月牙铲,此刻,姜虚手中“鬼牙掌”微微一晃,冷笑道:“寒云,休以为你那八十一翻云掌,就是震惊武林之学,那是关洛道上的朋友抬举你,你若不信,且试试老夫手中这柄正反二十八式“鬼牙掌法”究竟孰优孰劣?”寒云僧人也不再打话,一抡手中月牙铲,平游起,突然电闪变招,截扫去,手法之奇,不愧翻云之称。

原来那月牙铲法竟是翻云掌法变而成,姜虚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右足一点,左脚一旋,轻易地让过月牙铲,转至寒云僧人身后,一招“平沙落雁”疾点而出。

寒云僧人扫出一招,眼前身影突渺,一缕劲风已至脑后“玉枕”忙飘身欺前一丈有余,转身飞起一铲“反打金钟”月光下带起一片杖影,向姜虚攻去。

两人俱是武林中数一数二高手,姜虚出道以来,除“落星堡”堡主之外,谁也不服,寒云僧人成名关洛道上,平生只败在“栖霞老人”手下一次,怕过谁来?

两人动起手来,奇诡异谲,辛辣招数外,尚以平生纯内力相拚,不时两支兵刃相碰,泛起朵朵火花,两人愈斗愈勇,十数丈内,均遭劲力波及,沙飞石走,枝叶溅飞,风声耳生吼,星月无光。

白云飞出道以来,哪曾见过这种场面?呆呆相望,只觉姜虚“鬼牙掌”以诡谲见长,寒云僧人月牙铲幻变快速而称雄,两人招式无一不是奇奥难测,每一招内均暗含无尽变化。

他愈看愈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已记不起自己到此是为了何事。

蓦地,禅房内“嗖嗖”跃出十数人,为首一人是紫面虬髯,鸢肩魁伟的中年人,其余均是僧衣僧袍,各掣式刀,齐眉不一,将场中二人团团围住。

白云飞暗暗叫声:“不好!”场中立起变化——原来,姜虚见紫面虬髯,鸢肩魁伟中年人领着一班僧人出来,知道今夜不动杀心,已无法离开这是非之地,招法陡变,使出成名绝学,三大救命招法“鬼影身”幻起千条黄光冲进月牙铲影之中。

一声“撤手!”只听一声闷哼,两条身影倏地散开,姜虚手中多了一柄月牙铲,气定神闲地含笑伫立场中。

寒云僧人肘骨已断,脸苍白,连退七、八尺,马步不稳,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出一股紫红血,晕死过去。

紫面虬髯中年人,闪至寒云僧人身前喂了一颗丹药,疾点了“气海”

“期门”两,随命小僧将寒云僧人抬入禅房。

紫面虬髯中年人,趋前一步,拱手笑道:“姜老师,寒夜到此见孟某有何指教?”姜虚右手好“鬼牙掌”左手随意一甩,只见一道乌光疾飞侧殿,深深入合抱的大柱上,铲身兀自颤动不止。

“姜某有一事不明,拟请孟老师当面教我。”孟振飞微笑道:“有话请说当面无妨。”姜虚冷笑道:“据闻孟老师有意取得五陵墓隧秘笈,未知传闻是否事实?”

“五陵墓隧秘笈,武林人人得而后甘心,何祗孟某一人?”姜虚笑道:“快人快语,孟老师既有意于五陵墓隧秘笈,何不前往咸,沿途派人盯住姜某何为?”孟振飞见姜虚已将来意说破,也不再装做,只微微一笑道:“钟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这得问姜老师是否有遭人暗视之价值?”姜虚冷笑道:“要想在姜某身上得到一丝五陵墓隧的秘密,无异痴人说梦。”孟振飞微笑如旧,道:““八卦门”崛起江湖,短短十数年之间,集天下高手如云,已执武林牛耳,姜老师你不如将秘密道出,投入“八卦门”教主当以礼相待。”姜虚怒道:“姜某岂能与鬼魅为伍?”孟振飞脸一沉,喝道:“老夫好言相告,你敢出口伤人,今只怕你来有门去无路。”姜虚一听,-发怒张,大喝道:“姜虚今到此,即未做全身而退之想。”孟振飞嘿嘿一笑,道:“不愧“落星堡”内三堂之首,且接一掌试试。”声落,呼的一掌,直劈过去,掌势出手,立时有一股柔暗劲,挟着冰冷之气直撞过来,姜虚冷笑一声,纵身向侧一闪,让过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