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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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珠,帮小姐打扮打扮,我可不许一个大家闺秀,跨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司徒文渊话是对幻珠说的,眼睛却深遂地盘踞在辛掩月绝美的脸蛋上,看得她一脸燥热。
“看什么呀?”辛掩月双颊火热,几乎快烧起来了。
“没有。快去打扮吧!”将她放下,倏地往她部一拍,催促她回紫薇阁更衣。
“嗯!”热情的在他颊上香了香,辛掩月蹦蹦跳跳地跟着幻珠离去。
直到她的脚步声行远,司徒文渊才举筷招呼姜氏姐妹用餐“茶淡饭,表妹们可别客气,尽量吃,稍晚,我请李护卫陪两位到后山狩猎…”瞥见两人一脸愕然,他淡然道:“听说上次狩猎,两位并未尽兴,这回我请个中好手—一李护卫作陪,两位会不会觉得比较好?”这下,他倒记起旁边还有陪客了,姜凤霜恶狠狠地瞪他,一叶红舌,几乎被她心头上的怨气折断,真是咬牙切齿哪!
听着司徒文渊表面上像是打商量,口吻上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的命令语调,抿紧嘴,姜凤暗地扯住直想发作的凤霜,狞笑地同意“也好,一切由表哥安排。愿表哥跟掩月妹妹有个愉快的一天。”举起手绢,装模作样地按了按嘴角,她妖娆地站起,硬气的说声:“我吃了,几位慢用。”拽起股黏在板凳上的妹妹,姜凤眸光鸷地抛给侧过头、闷笑不已的四护法八护卫一瞥,趾高气昂的走了。
十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马上哄笑不止,唯有一人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抱怨“少主,你太不够意思了。你要跟月姑娘下山玩耍,俺却得陪那两个騒娘们到后山打猎,这算是什么天理?”挑起眉,司徒文渊是一脸兴味盎然的说:“不喜?要不,我派个人给你作陪,其他护法、护卫让你任选其一,无话可说了吧?”兴奋地点头,李太原不怀好意的眼光在众家兄弟眼前扫;嘿嘿嘿,平常跟他“有仇”的家伙,可要倒大楣了。不趁机报复,李太原免费奉送一个月薪饷,喝足一个月西北风,也绝无怨言。
烈的笑声嘎然止住,杜十全向他近、不怀好意的嘴脸,不错愕、口吃地频频往后退。
“兄弟,你该不会是…”不住的点头,李太原笑容诈的附和他的揣测“没错,兄弟,就是你,我决定邀你同我入山打猎,不知你意下如何?”
“碰”地跌坐在地,杜十全双眼暴凸,久久说不出话来“可是…我…我…”
“我老哥的意思,是他想陪少主跟幻珠丫头下山溜达,不想陪姜氏姐妹狩猎啦!还是我牺牲一点,成全这对苦命鸳鸯,陪你去吧!”走过去跟李太原勾肩搭背,杜百全憋住笑.调佣自家大哥的说。
“喔…”长长的叫声,显示李太原终于恍然大悟“了解了。”啧啧有声的点头,他非常不雅的批评杜十全“原来是思啦!我要是太过坚持,不就显得俺很不识好歹?好吧!放你一马。让你跟幻珠丫头谈情说去。”
“啰唆。”嗤他一声,杜十全脸涨得火红,挥拳击向李太原,两人完全没大没小的在司徒文渊面前笑闹地大打出手。
看到这一幕,司徒仲还会羡慕儿子,他的护法、护卫比自己的杰出出吗?唉!
身着月牙白锦衣长挂的辛掩月,本就是芙蓉玉面的贵公子哥儿,有点四不像,却又差强人意。
司徒文渊细细地打量她,拢起眉头,半晌从衣袖口袋内,取出一顶系有朱绳的缎面红帽,招她过来,二话不说的往她头上戴,才心意足的出意的笑容。
眯起眼,忍耐他鲁又不失温柔的举止,辛掩月笑脸盈盈的问他“还可以吗?”
“勉强。”勉为其难的颔首,司徒文渊拿起披肩帮她穿好,偎过头去,若有所指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喜你身着罗裙的模样,看起来比较顺眼。”莫名地红起脸,辛掩月没话回他,只得羞赧地催促他道:“还上不上路哪!再不走,天就黑了。”暴出大笑,司徒文渊走向小六牵来的白马,回头将她举上马背,自己再纵身跃上,一阵吆喝,一行人…连同十名护法、护卫、幻珠一—策马下山。
没人市集,十名死士马上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跟司徒文渊双辔并骑的,只剩下掩月跟幻珠这一对。
“司徒哥哥你看,是纸鸢呢!”屈指一算,她已有八年不识山下风貌了。对这“乡下土包子”而言,就算是平常如纸鸢,也能轻易挑起辛掩月旺盛的好奇心。
“喜吗?挑个漂亮的带回去。”摇着头,辛掩月矛盾地表示兴趣缺缺,心眼一转,却又鬼点子一箩筐的提议“相传纸鸢是梁武帝时期,侯景造反,武帝被困,造来向外告急,类似于传信鸽的玩意儿。就不知载人上去,是怎生的光景。等回庄里,咱们也做一个来玩玩,人像鸟儿般,在碧海蓝天中翱翔,肯定很有趣。”玩命的游戏,希冀司徒文渊同意,除非乌白头、马生角,夸父追到太才有可能。他几乎被她胆大妄为,只求好玩不怕死的个吓坏了。
久久不吭声,司徒文渊皮僵硬的端坐在马背上,不置可否。
“不行吗?”回过头,见他一脸苍白,辛掩月担心的问:“你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好了。”眼睛飘向前面一栋扎着紫绸布帘的画舫,她兴致的指向前,佯装天真的说:“就前面吧!醉月轩,真巧,跟我的名字仅有一字之差地。”居然把长安城内有名的风月场所醉月轩当作一般酒楼,司徒文渊头疼的按着太。’不知拿这不解世事的辛掩月如何是好。
“少主…”司徒文渊神苍白的可怜模样,实在让人同情。
瞅着掩月要笑不笑的脸,知道她又调皮,故意整人,杜十全侧隐之心大起,解救主子于水生火热的说:“少主若是不舒服,咱们还是上广兴客栈喝马酒稍事休息吧!”跟着附过头去在他耳际咬耳朵“月姑娘故意整你的,醉月轩早在前年,她就乔装上去逛过了。岂有不知里面装点什么东西的道理?”见他不信,他只得叹息“要不然你问她,长安第一名是谁,看她能不能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你。”扬起眉,司徒文渊听完他的话,果真低头问辛掩月“月儿,长安城第一名是谁,你知道吗?”疑,被拆穿啦!
轻吐银杏,辛掩月眼珠子一转,反应超快的装傻“我哪会知道长安第一名是谁?”闺秀报仇,马上不晚。辛掩月头往旁倾,一脸“xxx”相的反问杜十全“杜大爷,你知道长安第一名是谁吗?”
“不就是绿莞净吗?”话出口,才为时已晚的发现他又被辛掩月耍了。瞪大眼,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瞬间噘起嘴的幻珠,大叫“月姑娘,我会给你害死!”辛掩月哪管他的死活?早笑得花枝颤,歪倒在司徒文渊怀里了。
“幻珠…”甫下马,幻珠就给她吃排头。硬是往他胫骨一踹,扭头跑了开去。
真是无语对苍天。杜十全拉不住她,回头少不得又要数落辛掩月几句。
苞在他们之后抱掩月下马,将缰绳给马童,步入广兴客饯,司徒文渊快手地掩住掩月的樱桃小嘴,制止她再逞口舌之快的表示:事情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