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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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改善社会风气可不相干。我在宾宁代尔公司。就是有许多连锁店的,你大概知道吧?”这家连锁店公司生意兴隆,财源茂盛,谁不知道?一些摆阔的顾客视之为提高身价的好地方而趋之若鹜,谁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只要她透
出了这么一丁点儿消息,我心中也就有了些底了。这家红极一时的公司能有纳什小姐这样一位办事人员,那真是最理想不过了:长得那样漂亮,
格那样坚强,体态那样曼妙,布林-玛尔学院①培养的谈吐又是那样
人,便是一条鳄鱼到了她手里,怕还会买上一只手提包呢②。
①《情故事》里已经介绍过,布林-玛尔学院是一所著名的女子大学,在宾夕法尼亚州。
②说鳄鱼买手提包,有调侃意,因为鳄鱼的皮正是做提包的绝好材料。
“我是不大做这种销售方面的工作的,”我还是很不知趣地一个劲儿问她,她就回了我这么句话。我原先还当她是个颇想有一番作为的见习销售主管呢。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我问得更直截了当了。在法庭上撬开证人的嘴巴就是靠的这种办法。只要不断变换措辞,把内容基本上相同的问题翻来覆去死钉着问就是了。
“嗨,你就不觉得再听下去这儿要受不住了吗?”她一边说一边还点了点自己细长的脖子,表示喉咙口已经快把不住关了。
“老是谈人家的工作,你不觉得怪腻味的吗?”她的意思是够清楚的了:我老说这些,太讨厌了!
“我只怕我夸夸其谈,尽谈我的法律,会让你听得倒胃口呢。”
“没有的事,说老实话,我倒觉得那有意思的。就是有一点:我想你要是能再多谈谈自己就更好了。”我还能谈些什么呢?想来想去,恐怕还是把自己的情况如实相告是最好的办法。
“倒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说起来实在不大愉快。”
“怎么?”沉默了一会。我的眼睛直盯着咖啡杯里。
“我有过一个子,”我说。
“那也是很平常的事嘛,”她说。不过口气似乎比较和婉。
“她去世了;”顿时又是一片默然。
“真对不起,”后来玛西开了口。
“没什么,”是我的回答。可不这样回答还能怎样回答呢?
于是我们就又都默不作声了。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奥利弗。”
“我一字都有千斤重呵。”
“谈谈不是可以心里舒畅些吗?”
“天哪,怎么你的口气就跟我的神病医生简直一模一样,”我说。
“唷,”她说。
“我还当我的口气像我自己的神病医生呢。”
“咦,你干吗也要去找神病医生?”这样一个神闲气定的人竟然也要请教
神病医生,倒真叫我吃了一大惊。
“你又没有失之痛。”我故意说了句笑话,这是个苦涩的笑话——也是个不成功的笑话。
“可我失去了一个丈夫哪,”玛西说。
巴雷特啊巴雷特,瞧你说话这样不知进退,如今可捅了娄子了!
“啊呀,玛西,你这是…”我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请别误会,”她马上又紧接着说。
“他只是跟我离了婚。不过迈克尔跟我分割了财产各奔西东的时候,在他倒是怀自信轻装上路了,而我却背上了一身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