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怀春已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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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睡觉啊?”她明眸古怪地打量着。
“师傅,你、你你怎么红了脸?喔,还有耳朵也红了…很热吗?我觉得还好啊。”
“不不、不是热…”老天,他适才胡思想些什么?竟觉得那张红,好…好生人?
老天…
“你刚刚问什么?”连忙转移话题,他想回教她覆住的手,又觉太过刻意,只得暗暗宁定心绪。
窦金宝岂懂他心情转折,偏着头问出…
“师傅,为什么这位祥兰小姐不姓年呢?”她姓凤,凤祥兰,愈想愈觉好奇,问年忌青,他却不说,偏要她自个儿问师傅去。
没想到她会如此一问,年永沉了会儿,缓下躁动后才徐徐开口…
“那是因为祥兰是凤氏家族的小姐。凤氏家族和‘年家太极’可说是世代情谊,往来甚频。二十年前,河南河北新兴一股神秘势力,据说是东瀛人,本在沿海一带横行,食髓知味,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窜进内省。”听到这儿,窦金宝眨着大眼,忽地话…
“我听阿爹说过。阿爹说,当时大姐已经一岁,可是二姐还在娘肚子里,四海镳局总共才十二名镳师,规模还很小。可是因为东瀛人的缘故,官府和好多大商家都忙着请人护镳。阿爹说,那时娘有身孕,还直要跟他一块走镳,结果二姐就在走镳途中出生啦。”年永敛眉颔首,反握住安在他手背上的小手,本放开,却觉她掌心虽丰厚柔软,指腹间已有着因长年练武生出的硬茧子。他心生怜惜,拇指下意识着,一时间竟没法撤手。
继而,他又道…
“那些东瀛人行事凶残,确实杀了不少平民百姓,年家上一代,也就是我爹亲那一辈,遂领着其他各派人士,用了半年时间大力布署,无引蛇出,再分路围困…那次,祥兰的双亲亦率着凤氏家族前来援手,却在和东瀛人正面峰时,为救‘年家太极’的掌门,反倒双双丧命于对方刀下。当年,祥兰还不周岁。”窦金宝轻咦一声。
“那…她不就成孤儿了,那么小就没了爹娘…”略顿了顿,她又轻轻喃道:“我家阿娘虽然好早就去世了,但金宝儿还记得她笑的模样,好温柔好漂亮,像天里的花儿。我会一辈子记得,永远也不忘记。还有啊,我还有阿爹、云姨和姐妹们,也还有师傅…”没头没脑忽然叹了一声。
“这个祥兰小姐好可怜喔,阿宝要对她很好。”闻言,年永大掌一收,将她的手完全包住,齿一笑…
“谢谢你,小宝。”窦金宝怔了怔。
“师傅干嘛跟小宝道谢啊?”唔,真喜师傅和她这样手握手,心跳有点、身子有点热、脑子有点晕,但她好喜。
“祥兰的双亲是年家的恩人,小宝待她好,师傅自然要同你道谢的。”苹果脸摇得如同波鼓,她呵呵笑着。
“不用不用啦!”笑声渐歇,她终于记起…“喔,师傅…说来说去,还是没提祥兰小姐为什么跑来住这儿了?”
“祥兰很早就被接到年家来了,虽然凤氏家族那边也能继续照料她,但她爹娘临终前,已将她托付给‘年家太极’的掌门,连婚事也订下了。”窦金宝眉心微皱,似懂非懂的,乍听之下,一切合情合理,可不知怎地,仍觉得怪怪的,一时间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他们把她许给谁呀?”年永心中存些迟疑,对她解释似乎是很简单的事,可做起来却处处为难,说到底,还是不想将事情挑得太过清楚。
假咳了咳,他低缓言语:“‘年家太极’第十九代掌门。”什么!
窦金宝嘴巴张成一个圈儿,圆润的鼻尖轻皱了皱,忽地呼出一口气…
“第十九代掌门?不就是…不就是那个年永劲吗!”她适才和那个男人打过照面,他横抱着祥兰,全身淋淋的,脸部线条好冷、好酷、好严肃,说他和师傅是同宗,还真教人没法子相信。
“哇!这岂不是一朵鲜花在牛粪上,还是一坨结冰的牛粪。”他眉挑起,微微牵却不说话,好似想着心中事。
苞着,他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终于完全放开,立起身躯。
“师傅得过去永劲族兄那儿看看,你自个儿玩去,要乖乖的。”
“我不玩。”想跟他去,可是瞧那神,好似要同那个劳什子族兄商量什么要事,想想,她还是不跟了。
“师傅请人送你回窦爷住下的院落?”窦金宝呵呵笑出,摇了摇头:“师傅怕小宝路吗?甭担心啦,年家大宅虽广,也任我来去。还有啊,我阿爹八成被一些好朋友邀去畅饮畅谈啦,今都不知回得来回不来哩!我在这儿瞧着她,师傅待会儿空间时再来寻我,好不好?”年永看了看她,又把视线瞥向兀自沉睡的凤祥兰。
“那…师傅一会儿再过来。”目送男子的素影步出房门,她蹲坐在榻边,两只手撑着苹果脸,瞬也不瞬地瞅着凤祥兰。
服侍的三名丫环就在门外,她不想唤她们进来,就静静瞧着那张玉容,思索着年凤两家的关系。
她记起了师傅昨同她提过“年家太极”第十九代掌门的婚事,在许多年前就已订下,为的是要偿还一段恩义。
唉唉,想来,姚家又辣又俏的娇娇姑娘没指望啦,等那个冷冷酷酷的年永劲掌了权,就该娶这位温柔美姑娘了吧?
咦!
思绪转到这儿,她双眉陡地蹙起,心中生出好大的疑惑,而同时…
“金宝儿?”声音在她左后方低响,窦金宝迅速回头,见年忌青不知何时溜来,正呵呵地对住她笑。
“咱儿好不容易摆那些跟虫,来,咱儿带你玩去。”
“年忌青,你说,那个年永劲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今‘年家大极’不是要向武林人士,正式宣告他为年家新一代掌门吗?他还可以娶美姑娘当老婆耶,为什么要走呢?”她劈头便问,双眸圆大,如何也想不通。
“嗯…这个嘛…”老人眯起双目,隐隐闪过锐光。
窦金宝没暇儿注意他的神情,迳自思索喃念着…
“耶,我怎么问你来着?你还不是要我问师傅去。唉唉唉,你最玩啦,一天到晚住外跑,这儿也去,那儿也去,肯定不知道人家发生啥儿事。”
“谁说的?咱儿这是旁观者清,年家里的大小事,咱儿都不知有多清楚哩!”
“胡吹大气。”
“嘿,咱儿说的是真的!要不你问啊,不管啥儿问题,咱儿年忌青定都给个意答覆。”年忌青雪般长髯一扬,丝毫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