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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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大爷就押你进去,把你的衣服扒个光,全身上下好好的搜搜!”
“哈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段柔吓得不过气来,死命挣扎着不愿意跟他们进去。这两个人要是见到重伤的边承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想都不敢想!
“救命!救命啊!”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是否会吵醒边大哥,她只希望村子里有人听到她的呼救声会前来搭救。
“嘿嘿!这种鸟地方哪来的人救你?就算来了也只是半死半残的农夫罢了,咱两兄弟才不怕!”两名匪徒嘿嘿冷笑,不怀好意地拖着她往屋子里走。
“进去!把东西一样一样好好出来。大爷很懂得怜香惜玉…哇!”他话还没说完,屋内突然飞出板凳,硬生生砸得他头破血。
“谁?”另一名匪徒大惊失,连忙出小刀往段柔的脖子上一架。
“快出来!不许装神…唉啊!”他的话也一样没说完,另外一把板凳又飞了出来,他虽然早有警戒,但伸手去挡的结果却是让手臂被凳子给敲断。
木门咿呀一声打开,高大的男子倚在门口,他双手抱冷冷望着来人“不想死的话快点滚,否则下一次扔出来的就不是凳子而是刀子。”两名匪徒面面相觑,恨恨地咽口唾却不敢吭气。光是扔板凳已经把他们伤成这样,要是对方真的出他们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
“你…你们记着,王胖子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恐吓的话一撂完,两个人随即拔腿狂奔,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而就在他们逃走的同时,倚在门口的人影也悄悄倒了下来。
“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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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屋内气氛凝重,段柔忧心忡忡地紧守着榻前,樵子夫妇也候在屋内,众人的眼光全都注视着不断沉的马大夫。
扁是诊脉已经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他摇头晃脑不停地喃喃自语,时而睁开眼睛嘟囔两句、时而闭上眼睛哼哼哈哈,良久,他终于放下边承冰凉的手。
“这位爷伤得不轻。”大婶儿给他急出好几条皱纹,一听他这么说,脸都绿了。
“有眼睛的全都看得出来!昨儿个我就跟我当家的说这位爷伤得不轻,还用得着您马大夫…”
“别急别急。”马大夫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头上的伤、腿上的伤都好办,就是内伤不容易治。”
“内伤?”段柔急得六神无主。
“还有内伤?”
“当然啦。这位爷是摔伤的吧?可摔得不轻,五脏六腑都损了,再加上他心中郁结难解…”马大夫望着段柔“零零总总加起来,当然也就不容易治了。”
“不容易治可是还有得治?”樵子摇摇头“我说马要钱哪,都什么年头了,花二十两银子请你跑这一趟也够本了,何苦还要惊吓人家小姑娘?”
“嘿嘿。”马大夫不住地笑。
“老,您在这庄头也算是有名有姓的,您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啊!要是嫌弃我马某人医术不…”
“马大夫!求求你!求你想法子救救我大哥!”段柔不等他话说完,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无论要多少银两您尽管说,小女子一定想办法给您凑齐,只求您大发慈悲救救他!”
“马要钱,你看到没有?人家小姑娘是求你救命!为了凑钱,今儿个还险些让王胖子的人给污辱了!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良心啊?”大婶儿说着说着火气可就上来了,她从怀里掏出段柔刚刚给她当成谢礼的三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摆,怒道:“吶!这儿有三十两银子,是咱们全部的家当了!一句话,你治还是不治?”
“大婶儿…”
“你别说话,看看这没良心的大夫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些银两是你用命换来的,我大婶儿可是一个子儿也不敢收。”
“好好好!你们别闹了,不用火大也犯下着再磕头。”马大夫转个身,大大方方收下那三十两银子,继而嘻嘻一笑“治!我当然治!我是大夫嘛!起来吧起来吧!不过呢,话一样要说在前头,未来三天这位爷能不能活过来,我马某人可不敢打包票,你们给多少银子我尽多少人事,倘若这三十两救不了他的命,天底下也再没人能救他了,明白吗?”段柔低头无语。大婶儿却回头低声问:“当家的,他这般说法到底是嫌银子少,还是说他医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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