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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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慢跑与留心，今晨她又做了十圈，比昨天还要多的时间，但，她仍答不出菩萨所问，当她准备再迈开步伐时…

“不用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一个晚上没睡，吃过早餐后，就去睡吧！”欧米亚眨眨眼，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他不是出去吗？怎知她一个晚上没睡？

“菩萨，我…”

“走吧！”他并不等她，也不把她当成什么特殊的身份；就像一个引领者，带着她走过她不曾走过的路。

来到早餐店，他自作主张的替她点早餐，不像大哥都会事先问她，虽然他们替她点的东西，都是她吃的…

默默地，她咀嚼所有他点的东西，之后，跟着他回到公寓倒头就睡，这一觉，她仍然梦不见欧俊德，不过四个小时后，他又唤醒她。

这一次，欧米亚不再赖，只是贬着眼睛努力张开。

“你会折纸鹤吗？”点点头，欧米亚把头点得很小心。

“折完三千只后，再去煮咖啡吧！”折三千只？那得折多久…

“有问题吗？”问题？可大咧，但，她怎么敢说有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开始折吧！”头还昏着，欧米亚便开始折纸鹤，这一次，菩萨并没有离开，只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手上的杂志，而且，还放着热门舞曲的音乐。

在这些干扰下，欧米恶神不宁的蹙着眉，偶尔还会停下来叹气，却怎么也没敢要他改放柔和音乐。

一个下午过去了，但她才折了…了不起一百只吧！

“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叫外卖。”欧米亚这才抬起头望向窗外，怎么这么快天黑了，她还以为…

又过了一天，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学到，光是慢跑和折纸鹤，就能为欧家的血案报仇吗？

“随便…”

“不能随便，从现在起，你自己想吃什么，想清楚再回答我。”他的语气真的像暴君一般，但欧米亚却又不得不信任他，除了他，她现在还能信任谁？

“那…面食好了。”当他转过身时，欧米亚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但他却忽然说:“有时间瞪人，就去准备你的咖啡吧！”欧米亚真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他可是背对着她。走回摆各式咖啡的桌前，她吁口气，跟着翻阅桌旁的书，半晌，才认真的将咖啡研磨成粉，并用酒灯烹煮起来。

室内顷时充斥的咖啡香，而欧米亚在等待咖啡的同时，不自主的将注意力瞄向菩萨的房间，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悄悄地，她往那个房间的方向而去，蹑手蹑脚地，可走近时才发现，菩萨的门并没有关，她心头一惊，偷窥对她而言，是不曾有过的，但此刻她却兴致然的想窥探菩萨的一切。

心跳得很快，正当一向循规蹈矩的她头探进那个门时，她看到的他，正闭阖着双眼，坐在一张椅子上。

他看起来很年轻，闭上双眼时，没有冷漠的表情，不防御的五官里，有欧米亚热悉的亲人影子…忽地，她想起大哥，他平常也是很严肃，但闭上双眼思考时，会呈现亲切的样子，顿时她的眼眶红了起来，哽咽出声，把锐的菩萨吵醒。

他没有立刻睁开眼，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忆伤，也许，他对这女孩严苛了些，但他真不愿令欧俊德失望，他与自己，都是属于同一种男人，无法将情轻易表达，但心里牵挂的，永远是自己最珍的人。

欧米亚应该是欧俊德最珍的人，然而，他却再也不能保护她了…想于此，菩萨似乎更想用心的帮助她。

不设防地，他站了起来，转过身时，可以清楚的发现欧米亚正极力的拭去泪，并装做一副镇定的模样。

菩萨并没有一丝责怪她的意念，走近她时，她慌的低下头，他却只是搭着她的肩，温柔的说:“我带你出去走走！”乍闻此言，欧米亚错愕的抬起头，看见菩萨认真的望着她。

“走吧！”他率先走出去，欧米亚拭去泪，随后跟上前，但与他总有两三步的距离，像个影子一样，跟随在他身后。

当菩萨停在一处咖啡厅前，她似乎有些明白他的用意…

“当做是休息，别想太多。”他悉一切的叮咛着，欧米亚却不得不想着他的用意，然而，当两人踏进咖啡厅时，她所看到的，不只是香味浓郁的咖啡，复合式的营业方式，里头挂了许多致的女装服饰。

“我在角落那桌，你自己看看需要什么衣服，选完了过去找我。”欧米亚仍愣着，他是真带自己过来散心的，望着他，她有点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