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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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觉到最后一缕绳子断开。欣喜涌上她的心头。

“你做到了，夫人。我自由了。”

“谢天谢地，我以为我永远也割不断那些绳子。”玛小心翼翼地伸展手臂，然后迅速几下僵硬的肌。她转身拿起小刀。

“我马上就可以割断你的绳子。”

“毫无疑问。”薇丽说。

“但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楼梯是这房间唯一的出口，巴瑟和他的手下一定在下面。”

“还有一个出口。”玛边割边说。

“窗户。”

“你打算爬下去吗？”

“那边的地板上有一捆绳子，我们可以利用它爬到地面。”

“我恐怕完成不了那么艰巨的任务。即使我们两个都顺利逃，这里也是伦敦最危险的地区之一。两个女人夜间在码头区游极可能会有很悲惨的下场。”

“你有别的建议吗？”

“没有。”薇丽说。

“但是…”

“什么？”

“我的孙子在这一带很出名。”薇丽悄声道。

“他在这里有很多生意。”

“对。”玛马上神大振。

“如果被人拦下，我们就报出他的名字。还有他朋友独耳哈利的名字。”薇丽长叹一声。

“真不明白迪生怎么会跟那种人做朋友。但愿我在他小时候就把他接来照顾就好了。老实告诉我，玛，你认为我会像毁了维礼那样毁了他吗？”隐藏在那个简单问题下的痛苦让玛听了好生不忍。她谨慎地选择回答时的措辞。

“我的祖母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她曾经告诉我，子女长大后变成什么样的人，功或过都不能完全归于父母。到头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对自己负责。”

“迪生变成一个很有出息的人，对不对？”

“对。”玛说。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时，玛刚刚好把捆绑薇丽双手的绳子割断。

“有人来了。”薇莉低声说。

“他很可能会察看捆绑我们的绳子。”玛转身抓起她稍早时坐的板凳。

“待在原地别动，夫人。如果他开门，想办法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你要做什么？”

“别担心。我对这种事很拿手，虽然我比较习惯用暖炉。”她快步穿过房间，抵达门边时脚步声正好在门外停下。她深口气，把板凳高举过头。

房门忽地开启。烛光摇曳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