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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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了一步。人去楼空的屋子只剩下管家。

迪生独自站在魏巴瑟的书桌前，检视烛台底部残留的那一小段蜡烛。深红的颜跟他在史约翰的房间里找到的蜡烛一模一样。他掐下一小块凑到鼻子下面嗅闻。味道也一模一样。

臂其徒之烛，知其师之名。

那天下午一点多，玛听到迪生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她放下笔，推开一直在尝试写给妹妹的信，从椅子里跳起来。

“他总算回来了，艾夫人。”

“我注意到了，玛。”薇丽从书里抬起头，拿下眼镜，望向书房门。

“希望他带来的消息能使你的神经放松。”

“我的神经不需要放松。”

“真的吗？你整个上午都像恐怖小说的女主角一样，不是走来走去，就是口不祥的预，我没有被你疯才是奇迹。”玛沉地看她一眼。

“会有不祥的预也是身不由己。”

“没那回事。只要有决心和毅力，你一定可以克制那种倾向。”书房门在玛被迫回答前打开。迪生不等简金通报就走进房间。他先看玛一眼，再朝他的祖母点个头。

“两位好。”他说。

“怎么样？”玛急忙绕过桌子。

“有什么发现，迪生？”

“魏巴瑟收拾行李离开伦敦了。”

“跑了。哈！他知道我们盯上了他。”

“有可能。”迪生走过去靠坐在书桌边缘上。

“管家告诉我他离开伦敦到乡下的庄园去住了。我派了其中一个警探去魏家堡察看，但我怀疑他会发现巴瑟住在那里。”薇丽皱眉。

“玛把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扼要地告诉我了。你认为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

“我还不清楚整个状况，”迪生说。

“但巴瑟以前想必是梵萨学会的会员，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康莎莉注意到的梵萨之花刺青。”

“可怜的康莎莉。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发现了刺青而遭到他的杀害。”玛说。

“我怀疑。”迪生说。

“刺青对她不会有特殊涵义。”

“但她成功地向他勒索到金钱，由此可见他一定有把柄握在她…”玛突然住口，回想起宝莉说的故事。

“对，当然是那样。”

“什么？”迪生问。

“杀人。我认为她看到他杀人。天啊！”薇丽瞠目而视。

“他杀了谁？”

“魏夫人。”玛一边说一边绕着书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