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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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搭理就没事。”看着仅以脚尖着地，并个个面带黑气的一群人，他觉得事有蹊跷。这些人莫非中了术？他曾听说过这江湖中有人擅以“小表着附”的方式纵生人，被纵的人多属意志不坚者，而特征除印堂发黑、意识不由自主，便是脚尖着地像个被布了提线的傀儡娃儿。看来，今天他和于是遇上无妄之灾了。

“搭理有事，不搭理也有事，那要怎样才没事？我们不认识什么青年呀！”说罢，想着，后来发现说错，她立即纠正:“青年？他们说的该不会是跟初一在一起的人吧？”

“嘘！”翟天虹给了个眼神要她噤声，而后低声告知:“他们要追的是他的刀。”一听，更觉奇怪。

“刀？刀有什么好追的？我这儿也有一把刀呀。”于的大嗓门冲喉而出，而那不经脑子的话也正巧落进一干人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刀？”一名汉子眼透凶光。

“我说我包袱理的刀…唔！”翟天虹干脆将话不经脑的她拉到身前，并一把摀住了她的嘴，只是为时已晚。

“刀…一男一女，看来他们是一伙的！”一人答腔，而十数人便瞬间有了共识，那念头转达之快，就像黑水倒在白不布，一发不可收拾，且无可挽救。

“啊！”来人倏地对着于挥出数刀，取她身上的包袱，那亮晃晃的刀光削落了布包的一角。

“王八羔子，你们…你们居然破我的包袱？”挽着破散的碎布不让里头的东西掉出，于顿生光火，气极的她抡了拳就往人墙去。

咻！对方刀剑又是齐出。

“小心！”幸亏翟天虹及时将她拉回，要不然她的鲁莽可能会让自己失去一只手臂。

“他们…这？不公平！”缩着幸免于难的右手，一个思及，她反应地往破烂的包袱里面掏出某物。

“你不会是想拿菜刀跟他们拼吧？”翟天虹讶异。

“不成吗？！”

“你说呢？”一边抓着冲动的于，一边对付面而来的攻击。那攻击猛烈，且招招致命。

听了，她看着自己那柄短过胳膊的菜刀。

“好像…好像真的不成，收起来好了。”然而当她将菜刀缩回一些的同时，敌方的刀剑又是对着他俩一削，那剑气削去了她黑发的一段，害得她瞪凸眼。

“瞧见了吗？眼前这一帮人，说理已经没用。”为保护于，他频频闪身躲去数人凌厉的攻势，只是在心有旁骛的情况下，终究居于劣势。一群人似电掣的刀剑阵仗中，有人出了暗刀，那刀划过他护着于的那只臂膀。而见此，他不得不拥着于往上跳跃。

“啥？哇啊啊…”再怎么大胆，也未经历过那种脚不着地的觉，于忍不住惊叫。

“嘴巴闭上。”

“唔。”脚下腾空，翟天虹以柔韧的竹干为踏，并运用宜一反弹的力量使两人愈上高处。剎那间，无尽的绿意扑面而来，而再眨眼，便又见蓝天，只不过那时人已在竹之尾尖。

一时之间，只见他们在直的竹阵中高起低下，躲着追兵。

而频频被竹叶竹枝刮着脸的于虽然听话闭上嘴，甚至闭上受怕的眼睛，但她心里有话憋着却是难受，在忍了半晌后，最后还是开了口问:“嗯…我想说话。”翟天虹没答，只是专注施展着轻功.“你不讲话就是没意见，那…那我们现在跑的…嗯…飞得够远，他们应该追不上了，我们能不能…”

“不行。”

“噎﹖”她话都还没说出口，他就知道她要说啥了？

“笋子掉了就掉了，命却只有一条，我习的武是用来保护自己和喜的人，不是用来和人打斗。”不消想，也晓得她又想回头去捡刚刚掉落的笋子，但这回他不会再允她。

闻言，于先是愕然，但将他的话再回想一遍之后，便不再开口。她只是静静地盯着神情严肃的翟天虹，且全然忘了风在吹、人在飞所该有的恐惧。

他说…他习的武是用来保护自己和他喜的人。这么说来…她算是他喜的人喽？不觉中，她的圆脸泛红，并发起呆来。

“脸贴着我。”

“啊？”若非他突来一句，她可能会继续发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