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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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仿佛电影中象征镜头的复现。
转身时本想对一只跟着自己的女生发作,看不见那不带表情却罩着温柔之的面孔,恼怒在刹那间便烟消云散。
“呐。如果非常难过,哭也可以,但…”女生稚的手伸向封建,将掌心摊开在下颏处。
关于象征镜头的回忆总是韧太好,不可磨灭。行道树伸展的枯枝,早早暗下去的天,接连亮起的路灯,安静的街道,暖黄的光,说话时呵出的白雾…一幕一幕,匆匆闪回,真是平和甚至不能引起任何情绪变动,如同一种你早知结局的前情提要。
时隔六年,在葱郁的翠绿还在涨汐落的夏末,混杂着汗气息与焦灼其为的喧嚣一场的运动场边,与彼时毫无联系的情境里。
风间朝夕夜伸出手,重复那句话:“眼泪是珍贵的东西,不能让它落在尘埃里。”这其中,有些是注定的。
[二]“那么今年我们系的合唱,就由顾夕夜同学来组织吧。”导师在全息会议上说完这句话便宣布散会,学生们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作鸟兽散。
被剩在最后,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人是夕夜。
明知道她没有人缘,却故意做出这种安排,在这个女生居多的院系,进一步煽动大家对她的嫉妒与仇恨,使她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最后不得不向自己妥协。导师阖上资料走出门去时,冲目光呆滞的女生笑了笑。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初中时是合唱团的领唱,高中班级合唱时担任的是钢琴伴奏,并不需要和任何人协作,回想起来,尽管出,但夕夜不善于融入集体,更别说担任组织者。
回寝室前绕去了图书馆,借了八九本专业相关的原版书,一路抱着走,沉重得明显到手酸,肩包每隔半分钟左右就滑下来一次,不得不走几步停一停。
路程过半时不出所料地出现了主动提供帮助的搭讪男。但这种情况下,似乎没平时那么讨厌。
夕夜真心谢过他,对方顺势要手机号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刚进寝室就收到短信:“我是刚才帮你搬书恶那个哦…^___^y,我叫xx,是xx系x届的,个朋友吧~\(≥▽≤)/~”看到男生使用表情符号,夕夜就忍不住一哆嗦。虽然贺新凉过去也常这么做,但他那时不过16岁。年20还这么撒娇就不能违心地说是什么优点了。虽然他自报了姓名,但由于非好,夕夜把那号码存为“路人甲”看在他乐于助人的分上,夕夜忍耐着给他回过去:“嗯,谢谢你。”并没有做自我介绍。
路人甲似乎是神经较脸皮较厚的角,又继续发:“下午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打羽球哇xd?”羽球…
总觉得篮球足球才是适合男生的运动“羽球”这种字眼看起来就令人反。夕夜委婉地拒绝了。
路人甲穷追不舍:“啊咧咧——你没有什么喜的运动吗?没有好吗?”
“好看书。”
“看书吗?哎呀我也是一样哦(*^__^*)。我们可以换书来看哦。”夕夜努力回想刚才那张路人脸,怎么都不像读书人,但有时人不可貌相,这么小的是没必要较真。模糊地答应了这个“换书看”的提议。
大约过了半小时,路人甲又突然发来一条:“^___^你平常晚上去不去夜店啊?”夕夜笑了,没再回过去。
这种肤浅的示好,太廉价了。
没有刻意去联系易风间。
于是便断了联系。
起初几天一直想着他,但后来就逐渐习惯了,知识想着他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好好生活就已经安心。孤独是夕夜最容易习惯的事。
其间倒是多次见到路亚弥,正巧选了同样的通选课,或者午饭时在餐厅偶遇,只要她身边没有季霄,就会主动招呼夕夜坐在一起。她比夕夜小一届,读大二,看起来却像高二的学生,无时无刻不元气。在稳重内敛的季霄身旁,有种不协调。被问起怎么会和季霄往,答案却出人意料。
“我啊,从初中就喜他,为了他考进明,又为了他考进f大,是个固执又人的跟班哦。虽然高考时撞了大运,侥幸啦侥幸。”
“怎么侥幸?”
“最不擅长的英语科答题卡涂错位,等到快卷才发现,理应按照一行一行的顺序涂,我却按照一列一列的顺序涂,最后要改已经来不及了。结果居然得了138分,把自己也吓一跳。”
“不、不是吧…这都行!”夕夜木讷地摇着筷子僵住。如果按照正确的顺序填,说不定连38分都得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