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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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永乐三年冬为了夸耀天朝威信,朝廷花了大把银子建造了庞大舰队,由三保太监郑和率领,出使西洋各国。
浩翰的海面上,舰队浩浩破而行,两百艘大小船只簇拥着中间六艘最大、最华丽的宝船。
五彩旗帜高悬在九高大船桅的顶端,飞跃腾,如林的帆墙吃了风,涨得鼓鼓的,巍峨矗立船尾的三层高级船舱,专属于高级官员和外使节。
殿后的那艘宝船专属于大明的安澜公主。
乒乒乓乓,送上来的餐点又给砸了。
“公主,求求-,别这样。”女们脸惨白的哀求主子行行好,蹲下来收拾地狼藉,闻到饭菜味,喉间又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
晕船晕得七八糟还得伺候发脾气的公主,做女的可真命苦呀。
“我偏要这样!”十五岁的公主脸上犹带着些许稚气,一想到悲惨的命运她就忿忿难平。
船舰出发前,祈福仪式卜了个女卦,中那些该死的方士们说要一个贵命的公主随舰队同行方能大吉。
易经占卜外加四柱推命,里有那么多公主,谁不好选,偏偏选中她,结果她就莫名其妙的被送上船,远离亲人、故土,所有悉的一切。
“干脆抓我去舱底算了,还封什么『安澜公主』,安个头啦!”公主大声臭骂那些该死的占卜术士、狠心的父王、没替她求情的母后,反正任何想得到的人她都拿出来骂一骂。
“公主,骂皇上是要杀头的。”
“那个三保太监躲在帅船上,连见都不敢来见我,我就不信他有胆砍我的头,叫他滚过船来见我,我骂给他听!”气疯了,她什么都不怕。
“公主,-要去哪儿?-不能跑呀!”看公主往外奔去,女们紧张得大叫,追没几步路就无力的趴倒在地,已经晕了好几天的船,手软脚软的,哪追得上气急败坏的公主殿下。
公主没头没脑的冲出去,见路就走、有楼梯就下,也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下了几道梯,一直跑到没力气才停下来,抱着栏杆个不停。
看见前面下舱甲板偏僻无人,她信步走了过去。
发了好几天的脾气,她也累了,怒气发完之后就只剩下怨气,她凭栏远眺,眼前一片大海茫茫,她的心也茫茫然。
听说大海无情,碧滔白不知去多少航海人的命;听说三保太监手上有道圣旨,必要时可以宣旨命她下嫁番王。
就算她没有葬身大海,恐怕也难逃和番的命运。她才十五岁,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承受这种命运?!
她把脸埋进双掌之间哭了起来,愈想愈伤心、愈哭愈大声,哭得浑然忘我。
一个大,船身猛然一晃,正忙着哭的她来不及反应,身子往前一跌,眼看就要被抛出船舷之外。
“小心!”一只大手及时揽住她的纤,公主惊呼一声,等回过神时她已在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武官怀中了。
四目相望,两张年轻的脸庞泛起红晕,一股陌生的悸动冲撞心口,零距离的接触微妙新奇,半晌,两人动都没动一下,凝视着对方的脸。
“你…是谁?”他这才从美梦中醒来,慌慌张张的放开公主,跪地行礼。
“下官赵咸信,参见公主。”他只是个小小的九品武官,平常没机会接触大官,更别说皇族了,虽然上船前接受一大堆繁文缛节的训练,没几天的工夫就忘得差不多了,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应该抱公主,更不应该抱那么久。
他到不安,同时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喜。
公主抹抹哭花的脸,仰起头,端出公主的架子。
“你躲在旁边做什么?”
“刚下守备,船舱那边人多吵杂,所以就到这边…睡觉。”到这边是想图个清净,睡个好觉,却万万没料到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会到这里来,他真的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躲着不出声,见公主有难,这才出手相救。
“你倒好,想上哪儿就上哪儿,想干么就干么,轻松自在。”赵成信疑惑的抬头看公主,她年纪比自己还小,怎么说起话来好生幽怨,刚刚也哭得伤心断肠。于是他说出了不该说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