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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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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扬听骆双城说心上人慧卿要糟之语,不由身躯一震,低声问道:“前辈此话怎讲?”骆双城道:“金策易那老贼对慧儿本就垂涎已久,他这一铩羽归去,并知道我必然会被诸位救出,他为了先发制人之计,势必对我那慧儿采取卑劣手段的了!”武扬沉思着道:“慧卿姑娘目下是魔帮中的七公主了,而且有正官皇娘撑,谅那金老贼也不敢有什么行动!”骆双城幽幽一叹道:“少侠,如果你知道金老贼与那正皇娘的关系之后,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武扬愕然问道:“难道那金老贼与正皇娘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骆双城道:“不错!”武扬道:“这情形,骆钟知不知道?”骆双城凄凉地一笑道:“那畜生当然知道,可是知道也有什么用呢!他们彼此之间,已有协议,表面上各行其是,互不干涉,但骨子里却是句心斗角,互争领导权,苦的只是一些武林中的侠义道上人物而已!”武扬沉思着道:“看来,那正皇娘,必然另有所恃,以控制骆钟的了?”骆双城道:“武林人物,讲究的是力量,骆双文那贼人控制骆钟的最可靠办法,自然是实力啦!”武扬注目问道:“前辈之意,是认为骆双文的武功高过骆钟?”骆双城道:“不是认为,而是事实,试想,骆钟那畜生是何许人,他会轻易向一个人屈服么?”骆双城讶问道:“前辈被幽已有多久了?”骆双城幽幽地一叹道:“不算太久,才不过十八寒暑。”武扬接问道:“那么,前辈对骆钟的情况,怎会如此清楚。”骆双城道:“少侠,这些,待会我会源源本本地告诉你的,现在我想先知道令祖遇害的详情,和目前武林中的情况。”提到武浩然遇害的事,武扬不住心头酸楚地神一黯,沉思少顷,才长叹一声,道:“骆前辈,此事说来话长…”接着,他将乃祖遇害的详情,以及自他只身单剑追索仇踪以来,所经所历,和所发现的一切,不厌其详的娓娓地说了一遍。

骆双城直听得银牙一挫,恨声自语道:“好一对卑鄙面狠毒的狗男女!”微微一顿,幽幽地接道:“武少侠,寒门不幸,竟生出如此一对禽兽不如的兄妹来,本来当我最初遇害被囚时,即深骆氏门中有如此一对狗男女为羞,并有改名换姓之企图。

可是,自被四久之后,我又改了主意,并暗中许下心愿:那就是一旦皇天有眼,保佑我离苦海,重见天b时,我必须以有生之年,竭尽一切力量,手刃这一对狗男女,以骆氏门中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武扬连忙截口道:“骆前辈,那骆钟您可得给我来手刃。”骆双城苦笑着道:“武少侠,方才我所说的,那是以前的心愿,如今既然知道那音生已成为武林中的公敌,并且是你武少侠的杀祖毁家的仇人,自然理当将那畜生由你手刀为是。”武扬改容拱手道:“谢谢前辈…”骆双城凄凉一笑道:“武少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真要谈谢的话,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又如何谢法呢?”武扬正容道:“骆前辈,话不能这么说。”骆双城幽幽道:“那该怎么说呢?少侠。”武扬讷讷地道:“因为…因为晚辈对前辈之救助,是机缘巧合,也是作为一个侠义道上人物应尽的本分,本不该言谢!而前辈与骆钟之间,虽属同胞兄妹,但其仇,其恨,却绝不低于晚辈之与骆钟,此刻,能承慨允将他让给晚辈亲自来手刃,这一份情意,是何等隆重,又岂是空口言谢所能表达晚辈的之忱!”骆双城不住展颜一笑道:“有理!有理!想不到你的口才却也跟你的武功一样的!”武扬谦然笑道:“前辈谬奖了!”骆双城神一整道:“这些都是将来的事,目前不谈也罢!现在,咱们还说正经的吧!”解笑雅口接道:“是啊!骆前辈,您方才还认为慧卿站娘回去之后,可能有危险,咱们现在应该设法加以挽救才是。”解笑雅与何慧卿之间,已建立了深厚的情,这种情,决非基于单纯的因为何慧卿曾经帮助她恢复武功的一点上,而完全是基于彼此之间的投缘,在那一段不算太短的相处子中,所积聚起来的,所以,她第一个提出了挽救何慧卿免于危险的提议。

解笑雅的话,也使武扬暗道一声“惭愧”!当下抬头看看天道:“对了!目前才午末之,何姑娘刚离开昭化不久,咱们不如立刻前往将她请过来…”骆双城截口笑道:“武少侠,以这两匹宝马的脚程,前往昭化,需要多久?”武扬道:“百十里路程,快马加鞭,半个时辰足矣!”骆双城道:“可是,等你赶到昭化时,他们已离昭化百里之外了。”微顿话锋,沉思着接道:“当然,以宝马的脚程,追上他们是没有问题,可是,能否不将路线追错是一回事,而宝马的目标太以显著,容易使敌方提高警觉,纵然追上了,光天化之下,大庭广众之间的,也不便详谈,所以,我的意思,还是立即赶往支援天忌老人等一行人比较重要。”武扬蹙眉答道:“支援罗爷爷固然重要而急迫,可是,何姑娘那边也…他不能不趁早着手。”解笑雅接道:“是啊!万一何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岂非令人抱恨终身!”吕大年提议道:“大嫂,二哥,咱们兵分两路,同时进行支援,怎么样?”骆双城笑道:“吕少侠所提办法固然不错,但目前咱们的实力太单薄了!老身之意,与其兵分两路,而可能成两面都不能发挥效力,倒不如集中力量支持天忌老人为佳。”武扬犹豫地说:“可是,我这位大嫂说的情况,也委实令人担忧。”骆双城毅然地道:“武少侠,别犹豫不决了,咱们决定先支援天忌老人!至于慧儿,咱们纵然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失去清白而不致有生命之虞…”解笑雅截口道:“骆前辈,慧卿姑娘的个,晚辈知之甚深,假如不幸而失去清白,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骆双城轻叹一声道:“真要有那么一天,那也只好委诸于天意了,不过,据武少侠方才所说情况,魔中有止水老人在暗中潜伏,当不致坐视不救,而金老贼伤势不轻,三两个月内,谅他不敢胡来。”她顿了顿,接说道:“所以,严格说来,慧儿目前的危机并不深,但天忌老人的情况却不同,不但危机迫在眉睫,而且严格说来,此行支援之能否成功,影响今后武林正之消长,至巨且深,少侠以为然否呢?”武扬悚然动容道:“骆前辈所言甚是,咱们立刻起程就是!”骆双城道:“少侠,该立刻起程的不是咱们全伙,而是你跟吕少侠等三人。”武扬一愣道:“那么前辈您…”骆双城凄凉一笑道:“救兵救火,你们如果带着我这么一个形同废人的老婆子前去,岂非等于自缚手足!”武扬蹙眉接道:“话是不错!可是,总不能丢下前辈您一个人在这儿呀!”骆双城道:“十八年的非人生活,我都熬过来了,如今我已重获自由,再见天,这儿不但是十分隐密,环境也不坏,对我来说,应该算是天福地了,少侠别为我担心,只请为我准备一个月的食用之物就行了!”武扬仍是期期然以为不可,解笑雅接道:“二弟,将我留在这儿服侍何伯母吧!”这妮子福至心灵,不但放弃与夫婿相见的机会,且自告奋勇,独任艰巨,更妙的是连称呼都套近了呢!

武扬点点头道:“这倒算是一个办法…”骆双城慈祥地一笑,目注解笑雅道:“孩子,你的好意,我很,而且对我来说,更是求之不得的事,不过,你们支援天忌老人的力量却因你的留下也减低了,我会到不安。”解笑雅笑道:“侄女武功有限得很,也帮不了什么大忙,倒不如留下来服侍您为佳。”骆双城道:“这样也好,孩子,服侍我是不敢当!留在这儿给我做一个伴儿,顺便我也可以传你一点女儿家专用而且能速成的玩艺儿。

解笑雅大喜过望地道:“那侄女先谢谢伯母啦!”骆双城目注武扬微笑地道:“少侠,尊意如何?”武扬正容道:“罗大嫂能获伯母垂青,加以指点,这是她的造化,侄儿自是同高兴之至!”好家伙!真是打蛇随上,他也套近了,叫起伯母来了!

骆双城脸上肌一阵搐,目蕴泪光,但却然一笑道:“孩子,按你们跟慧儿的情而论,我也只好倚老卖老,做你们的伯母了…”吕大年含笑截口道:“何伯母,侄儿虽然跟何姑娘还没有见过面,但您可不能将我撇开啊!”骆双城开朗地笑道:“伯母当然不会撇开你,只是…孩子们,目前,我这伯母只好生受你们的了啊!”话锋一顿,正容接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决定,现在,你们分出一个人去办妥食用之物后,就可起程了!”武扬点点头道:“是的!这事情由侄儿去办吧!”吕大年接道:“不!二哥,还是由我去较为妥当,因为魔帮中认识你的人太多了,容易惹出麻烦。”武扬沉思着道:“也好!可是你得多加小心!”吕大年道:“小弟理会得。”说着,已向他那白马跟前走去。

武扬问道:“二弟,身边带有银两么?”吕大年一面飞上坐骑,一面答道:“足够用啦!”缰绳一带,已疾驰而去。

武扬扬声道:“进城前要改装一下,记好快去快回!”

“是”这一声“是”字传来,人已到了百丈之外了。

沉默了少顷,武场破后说道:“伯母,侄儿认为何姑娘…”骆双城微笑截口道:“孩子,现在应该称她为卿妹才对啊!”武扬俊脸一红道:“是…是…是的!卿妹那儿,咱们总得想个法子通知她,让她提高警觉才对的。”骆双城幽幽一叹道:“孩子,慧儿是我的亲骨,我怎能对她不关心。”解笑雅道:“伯母是否已有成竹了?”骆双城苦笑着道:“‘有成竹’是谈不上,但我却也有一个打算,虽然打算还得赌点运气,但在目前情况下,也只好如此打算了!”武扬关切地问道:“伯母能否将心中的打算说出来?”骆双城点了点头,神一整道:“方才,我之所以阻止你们前往追赶慧儿,主要固然是我不愿为了我母女之间的私事,影响武林正之消长,而成为天下罪人,但那暗中维护的止水老人,和金老贼的受重创,以及我心中的这一个打算,也同时占了不太轻的份量。”顿了顿话锋,幽幽地接道:“我虽于被囚之前,被点闭了三处大,而使功力消失十之七八…”武扬讶然截口道:“金老贼为何未废去伯母的全部功力?”骆双城苦笑答道:“那金老贼留下我三成功力,固然是因为已经穿透我的琵琶骨,不能再发挥什么作用,同时也是怕我功力全废之后,身体太弱,不住那种非人生活,而使他的希望落空。”解笑雅问道:“那金老贼幽伯母,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骆双城道:“此事说来话长,留着待会再说吧!现在,还是先说我心中的打算。”武扬注目接问道:“伯母,如果侄儿判断不错,目前您至少已恢复了五成以上的功力,这情形,又是怎能瞒过那明、狡猾而多疑的金老贼呢?”骆双城淡笑道:“孩子,请听我慢慢道来。”顿住话锋,沉思着接道:“当时,金老贼留下我三成功力,而穿透我的琵琶骨,在普通情况之下,这措施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了!可是他忽略了本门中有一种可以自动解和闭的功力,这真是应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谚语了!”武扬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于是伯母等金老贼走了之后,自己将点闭的道冲开,金老贼再来时,又自行将道封闭。”骆双城凄凉一笑道:“孩子,你说的固然不错!可是在功力废去十之七八,又被穿透琵琶骨的情况下,做起来哪有如此简单!”武扬慨然地道:“那么,伯母是怎么样做的呢?”骆双城道:“一直熬了三年,我才算勉强将被点闭的道冲开,可是因为琵琶骨被穿透,真气不能运行全身经脉,所以,这些年来,事倍而功半,直到目前,我才仅仅恢复原有功力的六成还不足。”武扬与解笑雅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轻“哦”!

骆双城脸上掠过一抹坚毅的神,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沾你们几位孩子的光,我可以安静地养伤和恢复功力了,如果不再发生意外,我这琵琶骨的伤口,一个月之内当可痊愈,功力也可以恢复到八成,那时候我就可以和那一对狗男女放手一搏了!”武扬诚恳地道:“伯母,我希望您多休养一段时间,等功力完全恢复之后,再…”骆双城轻叹着截口道:“孩子,时机紧迫,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我也不能等得太久,必然尽早赶往魔去将慧儿救出来。”武扬正客接道:“也好!侄儿等此去,将罗爷爷等人安置好后,也将尽快赶回来,所以,我想请伯母等人到齐之后,再采取行动。”骆双城点点头道:“我会知道谨慎的,孩子,伯母已经是两世为人了,还能不珍惜这劫后余生么!”顿了顿话锋,目注解笑雅道:“我想,一个月之后,你这位大嫂,也可以成为我的一位得力助手了!”武扬笑接道:“侄儿恭祝伯母早完成心愿!”骆双城慈祥地一笑,解笑雅接着道:“伯母,三弟可能还得好一阵才能回来,这一段时间,能不能请您说一说当年被金老贼暗算的经过?”骆双城点点头道:“好的,孩子,你不问,我也会说到这话题上来了!”沉思少顷,才幽幽地一叹道:“孩子们!听说过毒凤帮的开山帮主‘潇湘凤女’这个人么?”武扬、解笑雅同声答道:“听说过。”骆双城道:“‘潇湘凤女’虽然是当时黑道上第一大帮的帮主,但她的一身无敌武功和凛然正气,却使黑白两道群相翕服,由衷地生敬,俨然为黑白两道的霸主,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话锋一顿,目光在武扬和解笑雅二人脸上一扫,微笑着接道:“可是,你们听说过‘潇湘凤女’的武功来历么?”武扬答道:“没听说过。”骆双城道:“这是武林中一项鲜有人知的秘密,当然你们没听说过。”解笑雅问道:“伯母,那‘潇湘凤女’前辈的武功,究竟是什么来历呢?”骆双城道:“那是源出于‘九真解’之中的‘九罡煞’。”略为一顿,正容接道:“这是一种只能由女人修炼的功夫,而且必须那女人的体质能相配合,否则最多只能达到七八成火候的境界。”武扬若有所悟地道:“哦!我明白了!因为毒凤帮的第二三两代帮主都是男人,不能修炼‘九罡煞’,所以武功不及第一任帮主,而毒凤帮的声望也随之而式微。”骆双城点点头道:“不错!而且这‘九罡煞’还有一个特点,可以速成,但却只能达到七八成火候,不论修炼的人的体质如何,如果走的是速成的路子,则以后就永远不能达到最高境界了!”解笑雅注目问道:“伯母,您是否也准备以速成的方法恢复功力,所以才有方才那只能恢复七八成火候的话?”骆双城道:“是的!不但我准备这么做,而且你也要走速成的路子。”解笑雅不由口问道:“那么,侄女的修为,也最多只能达到七八成火候的了!”骆双城方自微微点首,武扬却朗地一笑道:“大嫂,这是可遇难求的福缘,你可别要太不知足,小弟我可恨不得变成女儿身哩!”解笑雅白了武扬一眼道:“好意思!”武扬延脸笑道:“在自己的伯母和大嫂跟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骆双城微笑着接道:“‘九罡煞’最好是童身修炼,孩子,我要扫你的兴,你以已婚之身而走速成的路子,恐怕最多只有五六成境界的希望。”解笑雅俏脸一红,讪讪地问道:“伯母,那骆双文是否也练的是‘九罡煞’?”骆双城神一变道:“是的!”解笑雅道:“那么,她可能有几成火候呢?”骆双城道:“那残人荒过度,我想,她目前最多也只能达到七八成火候而已!”武扬接问道:“伯母,那骆双文的‘九罡煞’口诀,是由您身边偷去的么?”骆双城神一黯,长叹一声,闭目沉思少顷,才幽幽地接道:“不错!‘九罡煞’就是这次祸之源,方才我已经说过,本帮自开山帮主‘潇湘凤女’之后,接连两任帮主都是男人,不能修炼‘九罡煞’,到先夫这一代,偏巧我的体质与‘九真解’上所记载者相近似,而且我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为基础,于是征得先夫的同意,由我一个人闭关潜修‘九真解’上的武功,经过五年的苦修潜炼,我总算已小有成就,正当我暗自庆幸,准备协同先夫重振毒凤帮昔声威之际,不料却已劫难临头而不自知呢…”解笑雅截口道:“是那金老贼对您实施暗算?”骆双城摇摇头道:“不!当时的金老贼,还是披着侠医外衣的正派人物,而且,说句不怕你们两位见笑的话,当时我对九武学的修为,虽不能与开山帮主‘潇湘凤女’媲美,但自信放眼当时武林,能够与我一较雄长者,却也寥寥可数,所以,凭金老贼那点道行,还不够资格对我施行暗算!”武扬接问道:“那么,是那骆双文…”骆双城点头截口道:“是的!就是那人!”略为一顿,神黯然地接道:“自己的同胞姊妹,久别重逢,自然免不了一番亲热,而在极端兴奋情况之下,我情不自地将修练九武学已小有成就的事也告诉了她。”解笑雅道:“于是,她就乘伯母不备之际,对您施下了杀手?”骆双城凄凉一笑道:“是的!”她仰首遥注天际浮云,幽幽地一叹道:“想不到这人,在关外混了七八年,不但练成了一身奇异的武学,而且早就与金老贼姘上了!这么一对狗男女,一个是水杨花的天生,一个却是表面上道貌岸然,而暗地里却是嗜如命,一肚子男盗女娼,以这样一对狗男女,自然是臭气相投,一拍即合,而成为武林中狼狈为的祸源了!”解笑雅注目问道:“伯母,那两人暗算您之后,就一直将您回在那株大树之中?”骆双城道:“不是的,这些待会再谈原来这一对狗男女,本就是包藏祸心,企图借毒凤帮的基业加以扩充,而遂其独霸武林的野心!如今既然再加上‘九真解’的惑,那自然更加加速其发难的行动了!”顿住话锋,闭目沉思少顷,轻叹着接道:“当时,我遭受暗算被囚之后,这一对狗男女如何并毒凤帮,并如何与骆钟结合,共同茶毒武林,我已无法知道,至于目前我之所以能知道魔帮中的一部分隐情,还是金老贼对我施行威之余,认为我已不能逃其魔掌而告诉我的。”武扬蹙眉问道:“伯母,请恕我打岔…”骆双城凄然一笑地截口道:“孩子,干吗跟伯母客气起来了?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武扬讪讪地一笑道:“据侄儿所知,病郎中金策易于江湖上的神秘失踪,还是三年以前的事,可是据伯母所说,那老贼陷害伯母的行动却早在十八年之前,这其间,是否还有什么文章呢?”骆双城道:“个中原委,我也不清楚,不过,以常情忖测,最初那十几年,那金老贼还是以伪善者的面孔在武林中鬼混,以后可能觉得已无继续鬼混下去之必要,才让他自己神秘地失踪的。”武扬点点头道:“伯母这分析很有可能。”解笑雅道:“伯母,侄女对那骆双文与骆钟结合的原因,也想出一点眉目来了。”骆双城微笑着道:“孩子,说出来试试看。”解笑雅道:“侄女拙见,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骆钟的武功高于金老贼,而同时又有庞大的实力做后盾,于是,金老贼乃想利用他打下基础之后,再乘机将其铲除。”骆双城道:“孩子,据目前的迹象显示,和金老贼向我所吐的口风中来证实,你的判断是很正确的。”顿了顿话锋,接道:“还有一点,据我的推断,自我被囚之后,使毒凤帮彻底瓦解的,也是骆钟,而且这一点也经由金老贼口中证实过了。”武扬接问道:“伯母,那金老贼囚伯母,究竟是想由你口中获得些什么呢?”骆双城长叹一声道:“说来说去,还是那一部‘九真解’!”武扬讶问道:“‘九真解’既然还未失去,那么,骆双文的‘九罡煞’又是怎样练成的呢?”骆双城道:“‘九罡煞’是‘九真解’中的一章,刚好我遭受暗算时,那‘九罡煞’的口诀带在身上,所以被那残人搜了去,而‘九真解’的全文却被我藏在另一个秘密的地方。”武扬“哦”了一声道:“那‘九真解’上其余的武功,想必也都是一些旷世绝学了?”骆双城苦笑道:“那‘九真解’上的其余武学,虽不及‘九罡煞’,却可以当得‘旷世绝学’这四字,而且那些武学也不仅限于女人修练,否则的话,我也不至于为了它遭受十八年的非人生活了的!”解笑雅不胜向往地问道:“伯母,那些武功,您都学会了么?”骆双城道:“当时伯母集中全力修练寻‘九罡煞’,其余武学虽也曾涉猎,但限于天赋,只不过学会一套‘飞花掌法’而已!”略顿话锋,长叹一声道:“如今,那一部‘九真解’,恐怕十九已被化成一片劫灰了!”解笑雅道:“伯母是说那‘九真解’已被焚毁了?”骆双城苦笑道:“整个毒凤帮所有的房舍,都已付之一炬,那‘九真解’还能幸存么?”沉思了少顷之后,才轻轻一叹,回忆着接道:“据金老贼说:我被囚,本来是他和骆钟、骆双文等三人所共同协议,出‘九真解’之后,由三个人分享。可是,半年之后,金老贼却暗中支使他的手下将我换了一个秘密场所,却向骆钟兄妹诡称已被人救走了。此后,就由金老贼一个人来问我,每隔一年半载,必将我换一个秘密场所,一直到今天被你们救出来为止,十八年来,所受的非刑痛苦固已无法统计,即连所住过的秘密场所,也记不清有多少处了!”武扬长叹一声,默然不语,但神情间却隐含着无限的杀机。

解笑雅幽幽一叹道:“这真是一桩惨绝人寰的悲剧…”骆双城凄凉地一笑道:“金老贼曾告诉过我,骆双文对他已到元以复加的地步了,为了笼络他,曾答应将慧儿给…给他…唉!所以,我方才才说,月前慧儿的处境,已是非常危险了!”武扬钢牙一挫,恨声道:“真是该死的狗男女!”骆双城幽幽一叹道:“金老贼也曾向我说过,只要我肯将‘九真解’出来,他可以将慧儿完整无损地还给我,让我们骨团圆。”顿住话锋,自我解嘲地笑道:“这老贼真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说到这里,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打断了她的话锋。

吕大年还带着大包小包的物品,策马疾驰而来,人未到,笑声先传:“二哥,这马儿去的时候还有点闹别扭,但回程中可跑得真快,现在我才想清楚,它是舍不得它的新婚夫婿哩!”解笑雅抢着白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真是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吕大年飞身下马,一面卸下大包小包裹,一面拍拍那白马道:“马儿马儿,我家的冬烘大嫂嫌你太过热情,以后你可得收敛一点哩!”骆双城忍不住展颜一笑。

解笑雅不依地道:“伯母,您还好笑哩!也不管教管教这不知尊卑长幼的顽童。”吕大年向解笑雅含笑长揖道:“大嫂请莫见怪,小弟这厢有礼了…”西风萧瑟,黄叶纷飞!

南国的深秋,到处呈现一片肃杀景

暮霭苍茫中,一黑一白两骑健马,沿着嘉陵江左岸,绝尘疾驰,奔向下游。

这两骑人马,正是兼程赶往支援天忌老人等一行人的武扬和吕大年二人。

可是,宝马虽快,却赶不上两个翅膀飞的。

他们两人刚刚穿过昭化以南的永宁铺,守在江边芦苇中的一个黑衣汉子却已放出了一只长程健鸽,展翅向下游飞去。

由此可见这昭化附近,仍然到处是百凤帮中的明桩暗卡,而武扬与吕大年二人的行踪,也仍在魔帮中人的监视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武扬与吕大年二人,已驰出永宁铺下游百里之外,堪堪进入南部县境。

此时,夜幕深垂,四野一片沉寂,只有那闻到马蹄声和狂吠的乡村犬吠之声,划破这凄寂的夜空。

前端已展开一条隘道,两旁荒草,高可及人。

那隘道沿着山环划成一道弧线,长达半里,形势颇为险峻。

武扬与吕大年二人正策马疾驰间,眼见前面形势太以险峻,不由暗生警觉地戒备回头向吕大年道:“三弟,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暗算!”话声才落,快马已进入隘道中。

武扬和吕大年二人一面拨出宝剑,一面扬鞭一挥,下宝马一声长嘶,箭疾驰地向前

那隘道的长度仅约半里,本来以宝马的脚程,也是顷刻间即可渡过,如今在两人加鞭疾驰之下,当更可缩短飞渡的时间了!

可是,就当两匹宝马加速向前冲之瞬间“嗦嗦”连响,隘道两旁的荒草中,长弓、硬弩、飞镖、袖箭、以及鹅卵石、金钱镖、白虎钉、追魂针…等暗器,纷纷发动,一齐向两骑人马集中来。

武扬与吕大年二人幸亏早已凝劝戒备,一闻惊兆,一面清叱一声,挥动长剑,连人带马一齐护住,一面‮腿双‬一夹,宝马负痛之下,一声怒嘶,双双腾空而起,竟拔高三丈有奇,箭疾地向十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