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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初试青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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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郎中方自暗喜自己得手之际,见状不由心中一凛,但武扬却已不容对方再有所行动,怒叱一声:“老贼!留你不得!”叱声中,剑势一顺,一招“斗转星移”挥洒而出。一病郎中冷哼一声:“区区万归宗剑法,也敢在老夫面前卖!”身形微侧,避过剑势的锐锋,右掌横切,左手五指箕张,径行扣向武扬的持剑右腕,居然硬接硬架,避招还攻,有如一气呵成。

武扬沉喝一声:“来得好!”左手“云龙乍现”硬接对方横切而来的右腕,右手剑势微沉,冷不防地来上一招极平常的“笑指南天”劲削对方左手。

病郎中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撒手!”冷笑声中,左手屈指轻弹,五缕劲风,破空生啸地弹向武扬的剑叶。

武扬一声朗笑:“未必见得!”但他话未说完,蓦觉手中剑势向旁边一,整条右臂被震得酸麻难耐,手中宝剑几乎要手飞去。

匆促中,不由心头一凛。

“这老贼好浑雄的指力…”心念电转中,病郎中已怒吼一声,双掌齐施地再度扑入上来,一面恻恻地笑道:“小狗!老夫成全你跟武浩然去团聚吧!”武扬钢牙一挫,就着长剑一之势,巧妙而自然地演出了唐羽仪所授的九式绝招之一“紫气东来”同时怒叱一声道:“老贼!你也尝尝这个!”病郎中金策易方自拟以一身不为人所知的奇异武学,一举将武扬击毙,蓦觉眼前青虹耀目,剑气侵肌,竟然好像四面八方都被剑气包围住似地。

不由心神巨震地大喝一声:“小狗给老夫躺…”

“躺下”的“下”字尚未说出,陡地发出一声惨嗥,一只右手已被齐腕削断,左小腿也被剑划破一道长达五寸的血槽。

不过,武扬也被对方那强劲绝伦的掌力,震得气血翻腾,双目中金星舞,踉跄地连退五大步,才勉强拿桩站稳。

一旁暗中掠阵的解笑雅,飞身而出,一面向病郎中打出一把淬毒钢针,一面搭扶着武扬,关切地问道:“三弟,不要紧么?”同时,吕大年也于树腹中飞身而下,人在半空中,却扬声说道:“二哥,这老贼让我来收拾…”病郎中金策易似乎因自己已受重创,不敢逗留,当下左手一挥,震飞解笑雅所发出的淬毒钢针,同时飞身而起,口中冷笑一声道:“小狗!今天便宜了你!”这病郎中的一身功力,的确惊人,在身受重创之情况下居然还能纵跳如飞,话声未落,人已到了二十丈之外了。

吕大年身形甫落,大喝一声:“老贼你走不了!”叱声中,已弹身而起。

正在调息中的武扬,忽然张目沉声道:“三弟,穷寇莫追!”吕大年硬行刹住业已纵起的身形,回身问道:“二哥,不碍事么?”武扬目光向解笑雅和吕大年二人一扫,淡然一笑道:“谢谢两位!没什么要紧,我顶多再调息顿饭工夫就可以好了!”微微一顿,接道:“三弟,你不妨暗中跟踪一下,别让老贼将宝马带走了!”吕大年探手怀中,取出一个小型玉瓶,拨开瓶,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送给武扬道:“二哥,这是家师亲自炼制的疗伤圣药,请赶快服下,可以使内伤加速痊愈。”武扬接过药丸,纳入口中道:“谢谢三弟!”吕大年道:“小弟这就去跟踪一下。”武扬道:“记着,只要那老贼没有带走宝马,不必追截他,并且一到谷口就折回来。”吕大年道:“小弟记下了!”说着,已匆匆追了下去。

武扬也徐徐地坐下,运气调息,解笑雅则仗剑立在一旁,小心地警戒着。

此刻的武扬,心无杂念,盘膝趺坐,垂帘内视,运气导引药力行开,以使所受内伤加速痊愈。

但一旁的解笑雅,可就不同了。

她深知此刻自己的责任重大之至!稍一疏忽,后果即不堪设想,所以,她一手仗剑,一手则扣住一把淬毒钢针,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那淬毒钢针,还是七公主何慧卿于临别时,特别送给她以防万一的,那本来是源出于解笑雅本门的店门化魂针,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百凤帮中的化魂针,忽然来源中断,魔帮中人乃以此淬毒的追魂针代用,此针的歹毒,虽不及化魂针,但其毒之烈,却也是武林所罕见。

想不到此刻,这追魂针却成了解笑雅对魔帮中人防身壮胆之用,实在是骆钟所始料不及的滑稽事!

约莫顿饭工夫过后,林中雾气渐消,一阵快速的衣袂破风之声,遥遥传来。

解笑雅神情一聚,方待喝问间,武扬已含笑而起,平静地道:“可能是三弟回来了。”解笑雅如释重负地注目问道:“二弟,你完全好了么?”武扬笑道:“我本来只受了点轻微震,略一调息,就可复元,如今服过三弟所赠的灵药之后,不但已提前复元,而且神方面,反而更见充沛了。”一个清朗的语声接道:二哥,是真的么?”英姿飒的吕大年业已含笑站立两人面前。

武扬笑道:“当然是真的!三弟,谢谢你了!那老贼是否已离谷逸去?”吕大年点点头道:“是的!我暗中监视他出谷,沿着山径逃去之后,才折回来。”武扬注目问道:“那树上是什么人?”吕大年道:“那里面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右肩琵琶骨被铁链穿着,而且被点了道,我想尽办法都解不开。”武扬沉思着道:“这女人既然被金策易这老贼锁在这儿而不加杀害,极可能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金老贼此去不但不甘心,也决不会放心让我们将此人带走,短时间内,必然会率领他的羽前来。”顿住话锋,略一沉道:“眼前,咱们当务之急,是立刻带着此人离开此地,我看,三弟持我的宝剑上去。”说着,将青龙宝剑弟给吕大年,自己则仰首发出一声龙清啸。

吕大年接过宝剑,一式“一鹤冲天”纵登树腹。

解笑雅则找来一些结实的山藤,把它接连起来,以备将那女人吊下来之用。

武扬的啸声方落,一阵洪烈的马嘶声立即传了过来。

武扬神一喜,循声辨位,这马嘶声似乎来自百丈的山腹中,因为距离已近,所以嘶声也觉得洪烈多了。

武扬据自己所忖测的位置,循声找去。

在约一百五十丈外的一处悬崖下面,他发现了一个天然石,而那马嘶之声,就发自此石中,此时,另一阵洪烈的嘶声也同时发出。

武扬不由心中更喜道:“好家伙,他还找到了一个伴儿哩!”那口藤蔓垂遮,所以他前次匆匆巡视时,竟不曾发现此一天然石

他,拨开口藤蔓,搬走堵巨石,眼前黑影一闪,那七怒马已向他扑了过来,挨着他不住地低嘶。

武扬一面抚着,一面温声道:“老朋友,这些子来,太委屈你了,现在,你又自由啦…”口中说着,目光却在打量另一匹纯白的骏马。

那白马鞍辔俱全,全身纯白,不见一,而且是一匹雌马,其雄骏程度虽然赶不上七怒马,但却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

与那七怒马并立一起,一黑一白,相映成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由那鞍辔俱全一点上判断,那显然是病郎中金策易的坐骑,自然,七怒马的被拘于此,也就是病郎中金策易所做的了。

武扬心念电转中,一面心花怒放地拍着七怒马的颈项,笑道:“老朋友,恭喜你找到一位‘如花美眷’啦!”那七怒马也似乎到无限兴奋地低声嘶鸣着。

武扬温声接道:“老朋友招呼你的‘新夫人’一齐走吧!咱们还得立刻起程哩!”当这一人二骑相偕着走回原地时,吕大年已与解笑雅合作着将那可怜的女人吊了下来。

武扬略一注视,只见那女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尽管头发蓬,衣衫既脏且破,而且右肩琵琶骨的穿孔处腕血狼藉,但一张面孔,却还相当红润。

以此推测,如果此人是武林中人的话,则显然其一身功力并未完全失去,否则,在此种惨无人道的折磨情况之下,不会有如此红润的脸

最令武扬到困惑的是,这女人那一张端庄而清秀的面部轮廓,竟有一丝似曾相识之,但仔细想想,却又实在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

就当武扬向那女人端详着的同时,吕大年一声呼道:“啊!好一对神骏的马儿!”微微一顿,忽有所悟地道:“咦!怎会多出一匹来了?”武扬笑道:“三弟,这白马是金老贼留下来送给你们的,也是我这七怒马的‘新夫人’。”吕大年兴奋地道:“啊!那真好极了!”武扬向解笑雅正容道:“大嫂,你与这老人家共乘白马,我与三弟骑黑马,现在,请你将老人家好好地绑在马背上,我这就去将马鞍取出来,然后,咱们立刻起程。”解笑雅道:“二弟,你那马鞍在什么地方?”武扬边走边答道:“就在离此约半里的一个小山中…”一个时辰之后。

这是距原来那山谷约百里之遥的另一个隐密的山谷中。

武扬、解笑雅、吕大年,还有那位遭遇奇惨的半老妇人,一齐围坐在一株大树浓荫之下。

三个年轻人正在吃着自己携带的干粮,目光不时瞥向那半老妇人。

那半老妇人被制的道已解开,显然已经经过梳洗和包扎伤口,并换上了解笑雅所随身换洗的衣衫,正在趺坐调息着。

这女人经过梳洗和换上衣衫之后,显得更加清秀而端庄了!尽管解笑雅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实在不合适,但这一点也无损于她那淡雅而高贵的无形气质!

一黑一白两匹神驹,则在一旁啃着青草,不时发出愉的低嘶“小两口儿”显得非常恩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驮着两个人奔驰百十里山路,这对七怒马来说,不算一回事,但那白马儿竟也能办到,那就很难得了!

当三个年青人吃完干粮时,那半老妇人发出一声幽幽长叹,徐徐张开了双目。

武扬恭声问道:“前辈,现在神好了些么?”半老妇人淡淡地笑道:“谢谢你!现在好多了!”略顿话锋,正容接道:“老身还没请教诸位尊姓大名和师承来历?”武扬也正容答道:“这位解笑雅,是川南唐门,唐光宗前辈之女;这位吕大年,是‘大漠游龙’帅百川大侠的高足;小可武扬,先祖‘碧血丹心’…”半老妇人悚然一惊,失声截口道:“怎么,‘碧血丹心’,武老竞已做古了…唉!真想不到…”微微一顿,困惑地接问道:“三位少侠都是名门高弟,只是此番怎会聚在一起,将老身救出来的?”武扬轻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请恕小可放肆,能否请前辈先行示知名号?”半老妇人微微一笑道:“少侠太言重了!老身理当先行说明来历的。”沉略少顷,幽幽一叹道:“老身骆双城,诸位可能没听说过,但那毒凤帮的末代帮主何天应,总该有过耳闻的了?”武扬神一动道:“是的!听说过。”骆双城(半老妇人)接过:“老身不是何天应的元配…”武扬神大惊地截口问道:“骆钟是前辈的什么人?”骆双城道:“那是老身的胞兄。”武扬困惑地,嗫嚅着道:“骆前辈,请恕小可说句不应该问的话…”骆双城凄然一笑道:“少侠是老身的救命恩人,纵然问得不得体,老身也不敢见责的,请就尽管问吧!”武扬神一整,注目问道:“听说骆钟现在的什么正皇娘,也是他的胞妹,这些,骆前辈知道么?”骆双城目光中掠过一丝无比怨毒的神,幽幽地道:“是的!那是我的孪生妹妹,名叫骆双文,也是使我家毁帮灭的罪魁祸首。”武扬身躯一震道:“那么,那慧卿姑娘,就是前辈的女了?”骆双城道:“不错!怎么?少侠见过我那慧儿?”武扬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当我初见到您时,有一点似曾相识之…”骆双城突有所忆地神一变道:“少侠,方才当你救醒我时,曾说过金策易那老贼已负伤逸去,这一来,我那慧儿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