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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风波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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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金刀左闪右劈,柄上尺长的红穗忽然如一条短鞭一般直而出,使刀到了骆老爷子这般地步,刀穗犹可伤人,也可算得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

当中那人侧身避那红穗,骆金刀忽地攻出一招,刀尖从万端飘忽之中,蓦地已指向那人喉间。

当中那人侧身避那红穗,骆金刀正是要他如此,他猛提一口真气,振臂而发,左右两个蒙面人同时挥剑递到,骆老爷好不容易抓住此机,待要一举先伤一敌,如何肯轻易放过良机?对方两人剑势虽猛,他却是双足钉立地上,看准长剑,同时手中金刀上己和那居中的修长蒙面人较上了劲。

只听得砰然一声怪嘶,骆老爷子脸陡变,他万万料不到对手的内力竟已达浑元一体的境界,他一试之下,已知一震之力绝无击倒对方之可能,对方两柄长剑又如游龙一般飘到,骆老爷子身经百战,当机立断之下,撤刀就退。

只见金光一闪,骆老爷子身形已退三丈,三道剑光一圈一卷,已如影随形跟至,骆老爷子在心中飞快地打了一转,暗自道:“是什么地方跑出来这么三个了不得的大高手,他们的剑法又古怪又奇,实是老夫平生未见,今之计——”他想到这里,无暇再作第二次考虑,立刻暗对自己道:“走为上策!”这时寒风扑面,骆老爷子举刀相,却已变为十成守势,霎时之间,只见一片金光里得有如铜墙铁壁,剑上的真气呼呼大作,夹着尖锐的破空啸声,气势惊人之极。

骆老爷子再战数十照面,他忽然发觉要想撤身一走几乎都办不到了,对手三人愈战愈觉功力强大,他心中开始由化而惧,战局也由持平变为劣势。

蓦然之间“叮”然爆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骆老爷子身经工,他知道这是对方配合之中一个疏所,一定有两柄剑子在空中互碰了一下。

他知道今夜要想走,这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了,他长啸一声,金刀忽然一吐,只是半个势子一变,立刻由十成守势转而为十成攻势,这攻守之间互换,一气呵气,美妙已极。

他一挥连攻六招,就在那间不容发的一丝空隙之中,忽地长身而起,跳了圈子。

只这一句话,金刀骆老爷子忽地长啸一声,整个身躯如一只大雁一般在空中盘旋一周,又落回了原地,只为了这么简单的一话,他放弃了唯一撤退的良机,又回入战圈,这并非骆老爷子是受不起的人,实则武林中人刀口血,争的只是一个英雄之名。

骆老爷子成名武林数十载,一生英名如何肯在此时留下一个污点?若是真正看开的人,自然不为虚名拼命以争,但能看得破“名”这一字的人,早就归隐深山去了,既在武林中混的人,有谁能看得开?”骆老爷子考都没有考虑又回到原处,心中已存了放出拼力一战的决心,他金刀一挥,朗声道:“现在你们求老夫也不走了。”那蒙面人得意洋洋地道:“当然不走,此地注定了是你葬身之地。”骆老爷子冷笑一声道:“数十年来没有人敢对老夫如此无礼?”那人尖刻地笑道:“人都要死了,还谈什么有礼无礼?”骆老爷子嘿然一笑,也不动怒,他沉了一下,忽然问道:“你们三人可是来自关外?”那蒙面人道:“骆老头,飞帆帮要你人头一用哈哈!”骆老爷子何曾受过如此奚落,他紧握着金刀,一般怒气从心底直升上来,这飞帆帮在江南不过是水路一个帮会,怎会出此高手?他心中起疑,什么也没有说,只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干吧!”他金刀挥飞,有如出之蛟,霎时之间已攻出十余招,每一招都是神妙绝顶的佳作,蒙面客这时忽然大喝一声,三人的剑势同时一变,霎时之间剑上内力汹涌,嘶嘶之声大作,细看三人剑势,任一人已足以惊震武林,这时三人合手之下,骆金刀虽有一身盖世功力,这时也被得连连后退。

百招过后,三个蒙面人出手愈来愈狠,简直每一招都立刻致敌于死地。

骆金刀虽然身经百战,到了此时也杀红了眼,他金刀从刀尖到柄上穗带无一不出险招,虽则嘶杀剧烈已达极点,但双方换招之彩也到了极点。

忽然之间,骆老爷子一个踉跄,退了一大步,他左臂下中了一剑,鲜血立刻染红了一大片,三个蒙面人一声呼啸;三支长剑陡然化成了一片剑网,直罩向骆老爷子——骆金刀髯发俱张,他左掌横里一切,右手挥刀再战,依然是一刀快似一刀,彩之绝招层出不穷,金刀滚入三道白虹之中,犹是攻多守少——但是骆老爷自己知道,这是强弩之末了,他在心中默默地道:“想不到我骆某一生纵横江湖,今毕命于此。”一想到“死”字,骆老爷子虽是威名震天下数十载的人物,但是手上的招式已失去了镇定.他刀出如风,合成了拼命的招式。

三个蒙面人似有默契,到此时剑法愈发紧密,牢牢把照老爷子困住,骆老爷子金刀一敛,忽地肩头又中一剑,他闪得虽然快如闪电,依然入三寸,他闷哼一声,退后五步。

这时骆老爷子已打定了主意,这是每个英雄末路时必然走的一条路,所谓人死留名,树死留皮,几十年的英名是必须保持住的。

他强忍伤痛,金刀一指而出,这时三剑齐举,正是一个天衣无的围势,骆老爷子白发直竖,神奋力一振,左手猛然弹出一招,一股古怪刺耳的锐风直飞而去,左面一剑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斜,骆老爷子金刀一挥,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猛下杀手!

只见一片模糊的刀光剑影,夹着救声怪嚎,战争突然停止,只见场中四个人只剩下两个人立着。

骆老爷子这一隙之间,施出了平生成名之作,一刀连伤两人,两个蒙面人一个左腿一个右腿被砍伤,倒在地上。

骆老爷子却退立到三丈之处,他右手以刀撑住地面,身躯倾斜,却如一棵坚强的老树凋零而坚强地立在狂风暴雨之中。

那仅剩下的一个蒙面人正是居中那身材修长的,他一步步向着骆老爷子进过来。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枭鸟般的怪笑,一个身着蓝衣衫的汉子如幽灵一般出现,他指着那蒙面人道:“老弟,你们三个饭桶吹了半天大话,我以为这时刻来替骆老儿收尸了,怎么骆老儿还直地站在那儿?”那蒙面人回首冷笑道:“老兄,你瞧小弟这一剑吧!”他举剑作势起,骆老爷子此时已无举刀之力,这时,忽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爹爹,蓝衣人在这——”从另一边的林子里走出两个人来,正是左白秋和左冰。

此刻那蒙面人飞身而起,剑光一闪,映着怒目圆睁的骆老爷子,然而就在这时,令人难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左白秋忽然化成了一缕轻烟般,那速度叫人一见而终生不忘,竟抢先隔入蒙面人与骆老爷子之间——左白秋伸手便向剑上拿去,蒙面人一抖之间,剑颤如梨花带雨,左白秋手上换了五招,蒙面人终于落了下来。

他举剑指着这个突然杀入的老人,惊骇地道:“你…你…”他话尚未完,左冰已从他声响中听出他是谁了,当下大叫道:“杨群,原来是你!”这时,那蓝衣人忽然一跃而至,伸手一边抱起一个地上躺着的蒙面人,大喝道:“老弟,快走!”杨群道:“大哥,怎么——”那蓝衣人心急如焚,终于口而出:“快去——鬼影子!”杨群一愣,见蓝衣人已起步而去,便转身跟着离去,左白秋一把抓住追的在冰,走向骆老爷子——骆老爷子张口言,却是说不出话来,左白秋拱手道:“只见这柄金刀,可知先生必是骆兄了——”骆老爷子一口气撑到现在,再也支持不下去,他长吁一口气,摇摇坠。

左白秋一步抢过去扶住,口中道:“老朽左白秋——冰儿,快拿刀剑药!”锵然一声,骆老爷子的金刀掉落地上,他再也无力支撑,昏了过去。谁又想到左氏爷子恰在这当儿赶到,又粉碎了杨群一次大谋呢?

夜凉似水,秦淮河畔正当热闹之际。

金陵城中西边金陵镖局四个斗大灯笼,发出明亮的光辉,映得四周一片雪亮,灯笼下方四个金大字,正是这名震江南江北的大镖局金字招牌。

忽然砰的一声,一粒小石抛入池中,起一片涟漪,一个白衫少年凝望着池水,手中‮抚‬着白玉发钗,长叹一口气心中喃喃地道:“我天天地在诗读书,那人儿何会听过半句?”想到别人对他冷淡客气,心中大是无味,抚然走到亭边,只觉掌中玉铰温润发暖,月光下淡淡放着光芒,心下不住地想:“听萍儿说,再过五天便是她的生,这玉钗送给她吧,只要她肯收下便好了,她…她那里又知道这是天下最无名的‘第一玉匠’,花费了多少个漫漫长夜的心血杰作?”想到“第一玉匠”他心中不自的微微自得,双目瞧着自己那白皙细长的手指,心中又道:“就怕她连收都不肯收,那怎么办?我…我…还有脸再见她么?唉!该怎么办!”他凝神缓缓招起头来,脸上稚气犹存,虽则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却是俊逸无比,气势极其高雅,他暗自又想:“还君明珠泪双垂,这是美好还是凄惨?啊!不对,那是她对我有情,却不能接受,我…我…却联想见她一下都不成,孙云龙啊,你是想入非非了!”他这一个人胡思想,思到情凝之苦,不由得眼睛都润了,忽然背后一声轻咳,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云儿!你又在作诗觅句么?”那少年心中微微吃惊,回过身来道:“爹爹,今儿月真好,难得您有空来赏玩。爹爹,沈叔叔他们都回来了?”他身后站着一个气势昂藏的中年汉子,正是名江南的金陵镖局主人孙斌总镖头。

“过几天是徐沈叔叔大儿子月之喜,大伙儿到河上去热闹一番,你这客诗人,少不得又要几首新诗了。”

子过得真快,上次沈叔叔执意要亲自押镖,爹爹还说沈家大婶即将分娩,不准他去,这一幌又是二个月,沈叔叔赶上他儿子月,真不知他有多高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