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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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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自己能行还用得着跟你说。”

“要不我去叫我姑姑…”姚起云试探着问道。

司徒玦侧身怒道:“我会要她碰我?”她说着瞥了颇为难的姚起云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装什么啊,你现在半个身子还在我身上,怎么就没想到礼义廉?”姚起云被她一句话堵得无地自容,简直没有什么话是她说不出来的。他拍了一下她的肩“你再胡说…别动。”司徒玦身上是一件她在家中惯常穿的长t恤,领口并不太深,姚起云试着把它往后拉得更下,又担心扯坏了衣服,只得伸手将衣服的下摆了起来,果然在刚才看不见的地方,疹子分布得更触目惊心,尤其…是内衣勒到的位置,不但是发红,甚至微微地肿了起来,他略拨开她肩胛处的肩带,便看到那下面的皮肤上印着一条轨迹鲜明的痕迹,竟如同烙上去的一般。

姚起云一手挑起细细的肩带,一手蘸着药膏顺着那个痕迹往下,再往下。终究还是不太得心应手,偏偏那些位置红肿得让他看了都觉得痛难耐,也难怪她之前趴在那里一脸难受的表情。他决定解开那些阻碍他的扣绊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停顿在那里片刻,见她也不出一声,便当做是接受了她沉默的应允。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因为彼此都清楚言语只会让这一幕演变得更加的暧昧和尴尬。

他的手放得很缓慢,一遍过后,还疑心有疏漏的地方,又益求,从头再来。不知到底为什么,喉咙不合时宜地添,莫名的干,然而他竭力地克制着,不敢咳出声来,仿佛眼前有一个巨大的七彩肥皂泡,任何轻微地响动都会让它碎于无形。

司徒玦在枕畔的侧脸也在疹子或者别的说不清的东西熏染之下灿若红霞,她觉得正常人都应该在那样高烫的热度下被灼烧得昏死过去,然而她却清醒着,以至于异常灵受到他指尖每一个轻微地触动。他带来的凉意落在她赤的背,就像大雨降临赤地,最极致的冷与热融,不是彼此湮灭,而是蒸腾出蒙的烟雾…

就在这时,数道急促而短暂的叩门声,让两个年轻人顿时从“灰飞烟灭”中惊醒,然而来不及让他们作出反应,没有顾得上反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开启,带着几分不安的姚姑姑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几块冰镇过的巾。

姚姑姑之前并没有想过司徒玦会出现过症状,害怕事情闹得更大,思前想后,便想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挽救的,不期然却看到了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她的好侄子半跪半坐在司徒家大小姐的上,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则在他身下衣衫半解,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一整片光的背。

姚姑姑再这方面是个再传统不过的妇人,见状甚至不敢驻足多看一眼,连连退了两步,别开脸去。她都替那两个没脸没皮的年轻人羞得脸通红,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她引以为荣的至亲之人。

姚起云和司徒玦都在这一惊变之下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姚起云飞快地替司徒玦拉下衣服,跳下就要走出门外当着姑姑的面把话说清楚,司徒玦却拖住了他。

她先他一步走到门口,看着仍不肯把脸转过来的姚姑姑,脸上虽红晕未消,说话却不肯有半点含糊。

“姑姑,下次敲门还是不要那么着急为好,省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你们简直是,简直是…起云,你…唉…”姚姑姑涨红着脸,怎么都说不出口。

“跟你说我们没干什么,估计你也是不会信的。既然这样,姑姑,那就按我们说好了的,大家相安无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这样对谁都好。”司徒玦故意在那个“谁”字上咬字重了些,接着竟不理会门外人的反应关上了门,顺道还落了锁。

她背过身来,看着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姚起云,他的脸上是焦虑。

“阿玦,你…”司徒玦轻声说道:“那是你姑姑,你不知道,她打心眼认为我是非勾引你不可的,就算你解释,难道她会接受?别傻了,关系到你,她不敢在我爸妈面前嚼舌的。”

“问题是这样对你不好。”姚起云依旧眉心紧锁。

“我都不怕,要你瞎什么心?”司徒玦咬着下瞪了他一眼。

“姚起云…”

“嗯?”

“你不觉得我们白昼宣的罪名横竖是背定了吗?”

“叫你别胡说!”

“你难道真的没有那么想过?”

“…”

“既然这样,不如…”

“什么?”

“把罪名坐实。”姚起云在极度的抑和紧张之中,一手撑在了门页上,低头看着口出惊人之语的司徒玦,许久都没有说话。

司徒玦直了背,他的手还记得上面美好的弧度。

他听到自己喉间发出的轻微响动。司徒玦做事总是这样无法无天,随心所,他一向比谁都清楚,而他要做的就是绝不能在她最疯狂的时候陪她疯下去。所以他必须拒绝。

然而司徒玦又一次把话抢在了他的前面。她说:“姚起云,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纵使前方如同杜莎美的惑,他有心拒绝,却不想错过。

“赌你敢不敢豁出去我?”

姑姑拖着的脚步声已经渐远,司徒玦的心跳伴着一种更急促的声音盘旋在他耳边,许久之后姚起云才惊觉那是自己的息。

阿玦的身上布了薄荷油的气息,可这号称提神醒脑的圣物而今却让人头昏目眩。姚起云很快也尝到了那种辛辣呛喉的味道,从舌尖一路蔓延至官深处,得人想要落泪,他一边紧紧皱眉,一边找着落点,舍不得离弃。

她逐渐恢复赤的背抵在微凉的门上“咯咯”地笑着,附在他耳边,将他曾经说过的话反赠于他。

“你吃这个的话好商量,我也可以多喂你几口。”姚起云的反应是直接回报以行动,密不可分的齿纠,谁也躲不开那刺的味觉。

她说她得厉害,越是情动的时候,血急速转,那些发红的痕迹愈发在她的躯体上灼灼盛开。他不让她挠,却身体力行地帮助着她。

阿玦在他近时用一种要命的姿态充了善意地提醒:“姚起云,你说过的,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不应该摆在一起。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如就趁着,趁着…”他在她身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谁说还来得及?”他们在这个关口反倒絮絮叨叨地说着许多无关紧要的话,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两张同样紧张而生涩的面孔看起来没有那么可笑。

最后阿玦的指甲陷在他胳膊的皮里面,艰难地开口“姚起云,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你舒服吗?”起云缓了缓,用云雾氤氲的眼神看着自己终于与自己密不可分的这个人。

“还好,你呢?”她先前的张狂和一往无前的决心然无存,拖着哭腔说了句:“我就觉得疼。”

“我怎么记得你刚才还直说。”

“问题是我的不是那里!”那觉或许已以更疯狂的速度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一直延伸到他的魂魄深处,蠢蠢动。那才是挠不到的蚀骨销魂,只能靠着两具年轻的身躯最原始的碰触和厮磨。

又一阵脚步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急促而稳健,那是从公司回来换衣服的薛少萍。在这种时候,继续是一种煎熬,身却足以要了人的命。司徒玦在她走近时一口咬住了姚起云匆匆捂在自己上的手,随着妈妈开门关门的声音,微微扭动着身体,而他的官也在门里门外强烈的刺下很快到达极致,大脑瞬间炸得空白一片,然后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可是谁都没有动。

薛少萍很快换好了衣服,她经过女儿房间的时候有短暂的停顿,一门之隔的两人连呼都屏住,只余心跳在不由自主地狂奔。

“姚大姐,司徒玦她们在不在家?”姚起云和司徒玦对望了一眼,两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仿佛煎熬了半个世纪,他们都听到楼下厨房传来了姚姑姑的应答“起云没有回来,司徒玦好像也跟吴江出去了。”“那好吧,今晚我和司徒玦她爸爸都不回来吃饭了。”薛少萍的声音伴随着脚步消失在楼下。姚起云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司徒玦汗的头发。

“你害怕吗?”司徒玦像只小猫一样在他手下蹭了蹭。

姚起云沉默,然后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她还不罢休,看着他的眼睛追问道:“难道你现在就不怕做一个偷走我爸妈宝贝的小偷?你不担心碎了它,也不怕终诚惶诚恐?”姚起云拥进了她。

“怕,所以我就把它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