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绝望中的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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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先生，令弟就在里面，他在车祸中受了重伤，麻烦你见过他后，签字批准我们为他进行手术。”

“唔！”在医院的急诊室中，北冥浩天大步走向病。在见到躺在上的如来时，没有安抚，没有问，而是神情严厉地扬手，用力一掴。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急诊室内响起，劲度大得令如来的头向左边歪去，右边脸颊上一个五指印登时肿了起来。

“被车撞很好玩吗？蠢材！为了一个女孩子，你连命也不要了！”北冥浩天厉声叱骂，气冲冲地再次扬起手，用力掴下去。

“你干什么？”见他扬手再打，本来呆了眼的医生护士连忙一涌而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拉开。

“北冥先生，请你理一点！你的弟弟刚刚遇上车祸，虽然他的神智清醒，但其实受了很重的内伤，他需要动手术，你不应该对他动，他…”

“闭嘴！”北冥浩天寒着声音一喝，沉重的力随之迸发，霎时间，喋喋不休的医生，抓着他的护士们，连叫也叫不出一声便倒头栽在地上。

不耐烦地将昏倒在地上的人踢开，北冥浩天再次走上前，站在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如来。

乌黑的长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躺在苍白的病上，如来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一样，动也不动，眼神空地看着天花板。

平温润明亮的眼睛通红，布血丝，睑与毫无血，青白如纸，只有刚刚被打的右颊肿了起来，容颜憔悴而狼狈。北冥浩天本来肚子是气，不过，越看着他，就越觉得心疼。

抿着，伸手起他身上的薄被，在如来已经褪去衣服的上身，布着不少细小的擦伤，小肮上更有一圈赤黑的瘀伤。

蹙着眉，北冥浩天才将手按上去，便到掌下柔韧的肌传来一阵痛苦搐。

知道他的内脏确实受伤甚重，北冥浩天连忙将力道放轻，手心吐出一团柔和蓝光，在瘀伤上化成千百光丝，慢慢渗透到如来体内，为他修补内脏的创伤。

“小笨蛋，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只可以救别人，不可以自救，就应该好好护自己的身体，干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依然是叱骂，但是他的语气已经柔和下来，沉着的声音中合着深深的疼与怜悯。

可惜，现在的如来本听不入耳，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通红的眼睛内呆滞无神。

北冥浩天不是味儿地呶呶，却依然以最轻柔的力量，小心翼翼地为如来疗伤。直至将他体内的创伤修补得差不多了，才散去掌心的蓝光。

此时，躺在地上，被他晕的医护人员已经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啊…你…发生什么…事了？”一众护士医生摸着头，神智模糊地左顾右盼。背对着他们，北冥浩天神冷漠地举起左手，俐落地叩响指头。

清脆的响声中，雪白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道黑影，伸出数双巨手，迅雷不及掩耳间将地上的人扯入墙中。

鳖异的情景就在身边发生，往一定会开声阻止的如来，此刻没有理会。看着他脸上无法掩饰的伤痛，北冥浩天稍烦恼地叹一口气。

对他而言，生命只不过是弹指尘埃，不过，对如来而言，生命却弥足珍贵。截然不同的观念令北冥浩天无法开口安，只得坐在边，轻声说:“我的小如来，你至少说一句话，让师兄可以安心。”回答他的只是一片死寂。没有催促，北冥浩天只是温柔地抓着他的手，静静地等待。一直到夜褪去，天上的人造光亮起，深放至晨曦，他终于等到如来开口话。

“是我害死她的。”他一开口，震撼非同小可，北冥浩天赫然便呆了，好半晌后，才说得出一句话:“怎会是你？”

“是我害死她的。”如来依然看着天花板，喃喃地重覆着同一句话。

“不是你！我的小如来，为什么会是你？”北冥浩天总算反应过来，扳起如来的脸庞，一字一字地说:“如来，不是你！”

“是我。如果我不对她说那么冷淡的话，她就不会生气地驾着机车下山；如果她没有失去理，或者就不会发生车祸。”

“不是！如来，不是！”北冥浩天语气强烈地否定他的自责。

“她的死早已注定，如果你要追究责任，你可以埋怨我故意封印你的力量，埋怨撞倒她的司机，埋怨那些不肯送她到医院的人，但是，你不应该将责任揽在你自己身上。”

“不是！是我！是我害死她的！”如来顽固地坚持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用力得连指骨都发白了。北冥浩天看见后，紧紧按着他，硬是将他的手指板开，只见手心已经被他自己的指甲掐得出血了。

看着斑斑血迹，北冥浩天的眼神一变，再次厉声叱责起来。

“还嫌把自己得不够狼狈吗？刚才被车撞得不够痛吗？只不过死了个无关痛的人，用得着用自己来出气！”刚刚才帮他把伤治好，这么快就再次伤了，难道非得作自己的身体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