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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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晚了、起晚了,惨了!真的惨了!才刚上工的第一天就睡得过晚,这下子不知又会招四少爷怎生地冷嘲热讽。
连身上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好的冬,一起就急急地往佾斋的方向直冲,就怕会遭来新主子一番的责骂。
丙不其然,她人还在门外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虎啸龙,句句都是针对她冬而来。
莲足裹步不前,小脸净是胆怯惊惶之,她就这么待在门外进退不得。
“冬,你还不给本少爷滚进房里来吗?”又是一声的斥喝,得冬只得硬起头皮乖乖地推开房门,颤巍巍的守在房外站岗,说什么也不敢踏进房内。
司马佾看那怯懦的身影依然固守门外,所有耐终告瓦解,干脆自己起身,迈向房门,铁掌一伸就直接从她的颈背一拎而起,就像在抓只小猫一般的容易。
“放开我,别这样提著我,我会很难过的啦!”呜,直到今,冬方知原来小猫被人拎起是这般的难受,从今以后她发誓再也不敢随便欺负小动物了啦!
“站好。”不管手中猎物如何挣扎,司马佾轻而易举的将她拎到自己房内,强她乖乖地站在自己面前,厉眸一瞪,这才发现这女人到现在竟还衣冠不整,从上往下看,还能偷窥到她肚兜的颜,简直就是…“把衣服给我穿好,要不本少爷干脆全帮你了了事。”糊至极的冬,本就没想到光外的这种糗事,只噘著嘴万分不愿的在司马佾紧盯的视线之下,乖乖的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整理妥当,而后就这么呆站在他面前,也不主动开口。
“你变哑巴了是吗?”看这女娃越大越是难驯,司马佾更心狠的决定非把她整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可“既然你懒得开口说话,本少爷倒很愿意帮你剪去那多余的舌头。”让她就算想开口也哼不出声音。
“不要!”好可怕的四少爷啊!冬颤巍巍的倒退了三步,就怕佾少爷当真把威胁付诸行动“奴婢睡晚了,还请少爷原谅。”
“哼!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现在立即出去帮本少爷打洗脸水进来,准备伺候我梳洗更衣。”
“是。”经历了刚刚司马佾冷言的威胁之后,冬是再也不敢搞怪,一接到命令立即行动,跑得比什么都快。
不过须臾,她双手就捧著一盆的冷水跨进门槛,谁知一个不小心她脚竟无端踢上了门槛,跟著身子马上倾斜…
自恃反应灵、机智过人的司马佾,眼看大祸即将发生,他赶紧飞身往前接下,可那盆冷水竟随著冬身子倾斜的方向全数往他身上泼来。这会儿不用说洗脸了,就连他的身子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一举数得。
只可惜被人泼了一身冷水的司马佾没这等的好心情,只见他脸乍沉,怒喝一声:“冬!”
“在。”知道自己闯下大祸的冬,全身冰冷不说,还浑身打颤,就怕会遭来更加严酷的刑责。
“你、你、你…”怒不可遏的司马佾,简直不知该骂些什么才好,伸出一手指,一步步的向不断倒退的她,直将她给入墙角。他脸上乍起一抹佞笑,跟著双臂一张,将那退无可退的女人一把拥贴向自己浑身透的身子“哈哈哈!这下子你我的下场可相同了,谁也不吃亏。”
“小人、卑劣、不要脸…”万万也没想到司马家的四少爷竟会对她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冬边骂边用力挣扎,无奈就是怎么也挣不开那双紧锢有力的铁臂。
当怀中那娇小的身子努力挣扎之际,司马佾无可避免的清楚受到她身材的美好,他惊讶的暗忖:没想到这丫头模样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身材倒也秾纤合度,抱起来舒适,还真让他不舍得放手呢。
挣扎好久,却老是挣不开的冬,只得娇吁吁的恳求司马佾“爷,奴婢已经知道错了,可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啊!就请爷原谅奴婢这次好吗?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啦!”呜,她又不是故意的,四少爷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家呢?
看她那泫然泣的可怜模样,司马佾就算不舍也只得勉强自己暂时先放开她“现在回你自己的房间,把所有的衣物打理妥当,搬来跟本少爷一起住。”这命令一出,不要说冬,就连司马佾自己也万分惊诧,他怎会对她下这种命令呢?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什么?!”冬以著一双好像在看妖魔鬼怪的眼,直瞅著司马佾那张深不可测的俊脸,她摇摇头以为自己听错,还当真在他的面前掏掏耳朵,跟著再问:“请少爷把方才的命令再重复一遍好吗?”本来心里对自己所下的命令还有几分后悔的司马佾,一看这蠢女人的表现,干脆横了心,把话说得更是清楚“本少爷命你现在就回房把自己的衣物整理妥当,立即搬来跟本少爷同住。”
“我不要!”她虽是个低下的奴婢,可也有女人的尊严与矜持,这种不合常理的命令,冬说什么也不肯听的。
“不要?”一双深邃的冷眸中多了几分调侃,司马佾笑的反问她:“怎么?你怀疑本少爷对你这丑不啦叽、清瘦得无任何女人曲线的小丫头起了『致』不成?”芙蓉般的玉容霎时染上酡红的彩,一双水盈盈的秋瞳羞赧得不敢直视司马佾那张别有深意的脸孔“既然少爷如此嫌恶冬,那又为何要冬搬来跟你…同室而居?”
“本少爷睡,你打地铺,这完全是为了防止再发生如今天这般的状况,懂了没?”一次就已经够教司马佾吃不消了,要再来一次,难保他不会一时气愤失手掐死这把他泼得一身的可恶女人。
“喔。”听完四少爷的解释之后,冬也无话可回。
再说,她确实听过一般大户人家的婢女,必须时时守在自己主子身边,以应他不时的要求。
想想,四少爷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她冬确实是没理由反对,更没那个身分地位反驳,只得乖乖的遵照少爷的命令,转身回自己房间收拾行囊去了。
****“山查又名仙查、山楂,产于北地,别处亦多有之。庭园也可栽植,果实作球圆形,红兼微黄。能入脾、胃、肝三经,主治食积积、消化不良、疝气,腹涨疼痛、妇人产后淤带、小肮疼痛。大青叶又名大青,各地皆有,能入心、胃二经,主治斑疹伤寒…”冬边听司马佾用那浑厚的嗓音喃念各种葯,边振笔疾飞,可人非草木岂能不累,久而久之,她渐渐到右手酸疼不已,一双眼睛也快张不开了。
一个失神,她头用力往下一点,突然一只铁掌往她头顶一拍,当场将她给打醒。
“好痛耶!少爷,难道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点吗?”算算,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下了,再打下去,本来就笨的她难保不会变得更笨。
“你还敢说?”看冬如此不受教,司马佾还真到自己多事,若非看这丫头虽蠢,可做起事来却比旁人多了几分认真,他少爷也毋需费自己的时间,在此传授她葯学之道。
“不、不,冬什么也不敢说。”与四少爷相处的越久,冬对他的了解也就越深,她知道每当他眯起他那双俊眸瞅人之时,自己就得当心点,皮绷紧一点,要不铁定有顿苦头可吃。
“不敢说是最好的,现在继续。”知道这丫头已经学聪明多了,再也不敢跟他正面锋,司马佾也就善心的再饶她一次。
“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天啊!算一算今天四少爷口授的葯至少也有十种以上,这要她这颗没啥容量的脑袋怎装得下去呢?垮著一张小脸,她可怜兮兮的要求:“少爷,今天能不能到此就好,你一次传授那么多,冬怎记得住?”
“没用的丫头!”一道铁砂掌再次往她头顶猛捶,司马佾就气这丫头不肯受教,每次想敦她一些医葯学识,她总推三阻四,也不想想他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她好。
她不肯领情也就罢了,甚且还当着他的面嫌东嫌西的,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笨蛋。
包笨的是他自己,明知这女人是道粪土之墙,是棵不可雕塑的朽木,他依然不肯放弃,搞到最后她累他气,何必呢?
“哎哟!好疼啊!”再次遭到司马佾凌的冬,可真气得牙,就恨不得能一口咬下他身上的一块,以报今天承受的十一掌之仇。
“怎么?你这丫头还敢瞪我,当心我一伸手就戳瞎你的双眼。”又威胁人了!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土,忍到不能忍的冬,终于也发了狂,不顾一切的站起来对著自己的主子开口大骂:“四少爷你可真是卑鄙,老是用威胁的手段强冬屈服,你、你简直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才会每每对我这柔弱无助的女子采威胁的手段,我冬看不起这样的少爷。”
“你竟敢骂我,还敢当着我的面说瞧不起我!”好啊,今天若不给她点教训,这女人是绝对不肯学乖的。
心里打定要好好教训这女人的主意,司马佾倏忽伸出手,迅猛如雷电一般,紧紧的掐住那纤细的蝤跻不放“道歉!你若不当着本少爷的面跟我道歉,今天我就亲手掐死你。”呜,好难受!在他紧钳的力道之下,冬逐渐觉眼前晕黑一片,她痛苦的想挣开蝤挤上的束缚,无奈力道就是比不上人家。
她虽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求饶,当着佾少爷的面跟他说声抱歉,这痛苦就可结束,但她就是开不了口,想起跟随他的这些子以来,自己无时无刻得忍受他一些无理的要求,她更是恼怒不已。
“不!冬…绝不道歉。”为替自己争口气,冬打定就算死也绝不屈服的主意。
想她子虽然耿直憨傻,可也有几分倔强,只是平时少有人如佾少爷这般的欺她,以致都没她发挥倔的余地。
今天既然不幸的让她碰上,她冬就是拿这条命跟他耗上,司马佾也别想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歉语。
司马佾毫不留情的加重手劲,冷情的看着她那双水眸逐渐氤氲不明,凝脂的容颜渐渐染上一层紫黑,然这死丫头就是宁死也不肯屈服于他。
可恶!司马佾怎也想不到平时看来很好欺负的女人,在这生命关的时刻竟选择以死相拼的笨法子。
好!山不转路转,他司马佾就不相信自己收服不了这笨丫头。
决定改变收服策略的司马佾,干脆放开她,更在她还来不及口气镇定心魂之际,倏地双臂一展,直接将她拦一抱“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少爷。”惊魂未定的冬,心慌得不敢想像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惨事,只能拼了命的挣扎,妄想从他怀中逃离。
司马佾完全无视她那微弱的挣扎力道,大迈步伐直往自己房间方向近。
眼看冬就要落入不可知的绝境之际,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救星突然出现了。
一位门仆乍然出现在他俩面前,低著头向司马佾禀明:“启禀少爷,门口有位名叫大牛的庄稼汉说有急事,亟须见冬一面。”
“是大牛哥?!”一听是自己的老邻居前来找她,冬一颗心比方才更加慌,她不顾一切的扯著司马佾的衣襟开口恳求:“求求你少爷,让奴婢出去见大牛哥一面,他会来此找我,想必是跟我娘病体有关,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