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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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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猫一样走路不出声音。”我低声叮咛欧森。

我们偷偷摸摸地爬上石阶,然后尽可能静悄悄地横越后面台的木头地板。我试了试门,结果门锁着。我原本还希望这位虔诚的上帝子民能把不锁门当成表达信仰上帝的表现。

我不想敲门也不想绕到正门按电铃,反正连杀人罪都犯了,只是港越别人房屋实在没什么好于心难安的。但是,我想尽量避免破窗而入,因为玻璃破碎的声音势必会打草惊蛇。

面对台的这一侧有四扇上下闭关的窗户,我一个一个尝试,发现第三个窗户没有上锁。我再度将手回口袋,因为我必须用双手着下方水平的窗框手指抵住下线才能把下层的窗户抬起来。窗户往上谁的时候发出尖锐的吱喳摩擦声,将气氛一时得很紧张。

欧森嗔了一声,仿佛对我拙劣的犯案技巧到相当不,可见每个人都是天生的评论家。

我在原处稍作等候,确定刚才发出的噪音设有被人发现之后,才从敞开的窗户爬人有如女巫皮包内一般漆黑的屋内。

“来吧,伙伴。”我低声说,因为我不想把欧森单独留在外头,更何况它没有自己的

欧森跳到屋内,我随即将窗户拉下并上锁。虽然我不认为目前胄猴子或其他人监视我们,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不想让任何人或动物轻松地跟踪我们进入神父公馆。

我迅速地用笔灯扫视室内,发现我们正在用餐室里。室内有两扇门,一扇在我右手边,另一扇正对着窗户。我关掉笔灯,再度拨出手,试探的走到离我较近的一扇门,也就是在我右手边的这一个。我来到厨房。两部烤箱和微波炉上发亮的数位显示时钟提供了足够的光线,让我不至于在走出厨房到走廊的途中撞上冰箱或理台。

走廊两侧有好几个房间,尽头的接待大厅只点了一小蜡烛。

墙边一张三只脚半月形的桌子供奉着圣母。红宝石的玻璃烛台里一烧得仅剩下半寸的许愿蜡烛不停微微抖动着。

在不规律闪动的烛光中,圣母玛利亚瓷像的脸庞透的不是和蔼端庄,而是淡淡的哀愁。仿佛她也知道这些时以来,教堂的住持严然已沦为恐惧的俘虏,而非信仰的统帅。

欧森一直跟在我身旁,我爬上两段宽敞的楼梯来到公馆二楼。

一个重犯和他形影不离的四脚跟班。

二楼的走廊呈l形,楼梯口正好坐落在叉口上。左边的走廊一片漆黑。在我前方的这条走廊尽头,一道阶梯从天花板的口延伸下来;阁楼深处某个角落一定点着灯,不过眼前只有森森的微光洒在阶梯上。

较强的灯光从走廊右边一扇敞开的门内照出来。我沿着走廊来到门进,小心翼翼地往室内张望,呈现眼前的是汤姆神父装演简单的卧室,在他们俭朴的深松木铺上方挂着一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受难像。神父不在房内;他很显然正在阁楼里。罩已经被掀起,被单也很整齐地向后折叠在上,但是单没有一丝睡过的绝招痕迹。

两个头灯同时亮着;使我觉得边的区域光线过于强烈,但是令我比较兴趣的是放在房间另一头墙角的书桌。在黄铜灯架、绿玻璃灯罩的台灯下,我看到一本摊开的书和一支钢笔,看起来那本书显然不是志就是记。

欧森在我身后发出低吼声。我转头一看,发现它站在阶梯的底下,脸狐疑地抬头凝望着阁楼人口透出的光。当它回头看我时,我将食指举到嘴边作势要它保持安静,然后打手势示意叫它回到我身边。它乖乖地回到我身边,没有像马戏团里的狗那样爬到阶梯顶端。到目前为止,它似乎还把服从当成一件很新鲜好玩的事。

我确信神父若从阁楼下来,我一定能在他尚未到达房间之前就听见他下楼梯的脚步声。纵然如此,我还是命令欧森驻守在房户门口内,监视阁楼阶梯的动静。

我撇开眼,避免正面照头的灯光,穿过房间,走向书桌,朝浴室敞开的门里一瞥,里面空无一人。书桌上,除了记之外,还有一只有瓶的玻璃酒瓶,看起来显然是苏格兰威士忌。酒瓶旁边摆了一个玻璃酒杯,里面装了半杯多的金黄体。神父显然小啜了几口不加冰块的纯威士忌。或许不只是小啜。

我拿起记簿,汤姆神父的字迹就像机器印刷的字体一样紧密工整。我走进房间内最暗的角落,因为我早已司于黑暗的眼睛并不需耍太多的阅读光线,然后我将最后一段快速扫瞄过去,写的是他的妹妹。最后一句只写到一半:当末来临时,我或许无法拯救我自己,我知道我也无法拯救萝拉,因为她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她已经走了,剩下的只是她的躯壳。

或评连她的躯壳都已经改变,想必上帝已经将她的灵魂领回天国天父的怀抱里,抑或许它已经抛弃了她,而且即将抛弃我们所有的人。

我相信上帝的仁慈,我相信,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支持我继续活下去。假如我相信上帝,我就应该坚定我的信仰尽我的能力多拯救一个算一个。假如我不能拯救自己或多拉,至少我可以拯救这些前来求助的可怜东西,帮助它们离凌和籍制。杰西。平恩或指使他的那些人或许有朝一会杀了萝拉,但是她已经不是萝拉了,萝拉老早之前就死了,我不能因为他们的威胁恐吓而停止我的使命,他们迟早会杀掉我,但是在他们这么做之前…

欧森站在房门口监视走廊的动静。

我翻到记的第一页,发现第一篇记的期写的是今年的一月一

萝拉已经被俘虏了九个月,我早已放弃任何再见到她的希望。

就算我有机会能再见她一面,我或许会婉拒,愿上帝原谅我,因为我否怕见到她改变后的模样。每天晚上,我恳求慈悲的圣母玛利亚派他的儿下凡,将萝拉带离这个受苦受罪的人世。

若要对他妹妹发生的事和目前的状况取得全盘的了解,我就必须找到记的前一册或前几册,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这么做。

阁楼上传来“砰”的一声。我站着不敢动,望着天花板仔细聆听阁楼的动静。驻足门口的欧森也竖起一只耳朵倾听。就这样约莫过了半分钟,我们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于是我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记簿上。由于时间紧迫,我只能胡仓皇地翻阅记的内容。大多数内容都反应神父对神学的怀疑和心痛。他每天痛苦挣扎着提醒自己,试着说服自己,甚至恳求自己不要忘记若非凭靠信仰的力量,他早就彻彻底底地失落;若非坚持信仰,他本无法度过这场劫难。这些部份的内容极为抑郁,对他经历的神折磨做了清晰地描绘,但是一点也没有提到卫文堡在月光湾进行的谋,于是我只是很快地浏览过去。

在当中一页和接连好几页的记上,我发现汤姆神父原本工整的字迹忽然变得极端潦草。这些段落文词不连贯、语气暴、疑神疑鬼,想必是在灌下不少威士忌之后,情绪动之下振笔疾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