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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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来到距城墙300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手持大盾的士卒在前树起盾牌,遮住了多尔衮等人视线。因为距离较远,城上弓箭无法击,而后金此时还没有远攻的火炮,仅有的几架弩车也无法穿那厚重的盾牌,将这队奇怪的军卒歼灭。多尔衮只能静观其变,片刻后其余各城门守将来派人来报,情况都与多尔衮所见相似。城下明军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另挪他处。这时多尔衮才看明白,这些明军竟在刚才的地方挖了几十个大坑,每个大坑直径约有半米左右,前后左右都相距十米,现在这些人又在这一片大坑左侧忙碌起来,想来也是在挖坑。多尔衮苦思不得其解,这吴三桂又在搞什么鬼。这时旁边一名后金守将道:“这吴三桂难道是在挖陷马坑?只是这么大,又如此明显的陷马坑又陷得住谁?”多尔衮暗道:这难道真是陷马坑?可坑与坑之间相距达十米左右,连大队骑兵都可以顺利通过,又有什么用处?而对吴三桂,多尔衮缺乏进攻的勇气,既然吴三桂不急于攻城,他也乐得清静,任由吴三桂做他的挖坑将军去吧。在城上留下守军,他自己却回府歇息去了。吴三桂这个挖坑将军做了整整一天,因为吴三桂并没有攻城,盛京城内军民又享受了一天平静的生活。直到天黑,明军在盛京城外300米的地方挖了一排约有近百个大坑后,便也全军回营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明军再次列阵,不过其阵形却十分古怪,每个大坑边上站了两人,其中一名盾牌手,一名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其余军卒则列阵于大坑之后。多尔衮也来到了城墙之上,望着城下的明军,问一边的守将道:“他们除了挖坑外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那守将回道:“禀大人,明军并无其他异动。”这时明军又有了动作,只见将旗下的吴三桂一招手,身边一名传令兵取出两面旗子,一面红一面绿,打起了旗语。
第三十九章围攻盛京站在大坑边上的明军依旗语指示,从身边取出两个包裹,先将一只小的放入坑中,随后又将那只大包裹盖在坑上,等所有坑前军卒全部准备妥当,那传令将两面旗子一挥,只见坑前那百姓打扮之人从怀中取出火折,火光一闪之后,点火人马上跑到一边钻到盾牌下。多尔衮看得奇怪,却不明究竟,暗道:这些明军在搞什么鬼,怎么都躲了起来。
没想到不过片刻工夫,各个大坑中火光一闪,烟雾缭绕,一个黑的东西飞了起来。多尔衮站在城上还毫不在意,没想到那个黑的东西竟直奔城墙而来,在飞到城墙附近时,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多尔衮只觉双耳巨响,没等多尔衮反应过来,其余飞过来的黑家伙竟也先后爆炸,顿时响声连成一片。有的落在城外,将城墙炸得一阵摇晃,有的落到城墙之上,四周几米之内的军卒被炸得粉身碎骨,再远一点的军卒也被炸得内脏破裂,七窍血而亡。有的直接飞到城内,落在房子上,一转眼房子便被炸得粉碎,随后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时其余几面城墙也传来阵阵爆炸声,原来静静的盛京城,一下哄哄,只见城里所有人都跑到了大街上,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多尔衮运气还算不错,只是被震得头昏脑,却无命之忧,不过看着身边一滩滩血迹,一具具已经七窍血,毫无生息的士卒,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吴三桂难道真的是天神下凡?明明只是几个大坑而已,怎么转眼竟比明军的红衣大炮还要厉害?而城外的吴三桂对眼前的这一切却十分意,微笑着点点头,不过他也知道,仅凭这一炮却还打不掉后金军反击的勇气,让他们对自己唯命是从,对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各小组继续装弹,准备击。”传令兵挥动旗语,躲在各个大坑一边的士卒马上又返回大坑边上,将坑中杂物扫出,将大小两个包裹依次放入坑内,等着吴三桂的命令。吴三桂这次用的武器虽然技术含量并不高,可却是当年新中国未成立时,**为了制敌方炮火进行攻城时的强力武器,当时人民俗称他为“飞行炸药包”此种方法是当年四野的一个矿工出生的战士发明的。到了锦州战役发挥到了极至。简单的方法是在地面按45度角挖坑。埋下一个小炸药包,将引线引出,盖木板在堆上土,再将大炸药包放在坑口。点燃引线后,小炸药包爆炸。其爆炸的冲击力将大炸药包抛到一定高度、距离后爆炸,方法得当可以抛几百米远。前段时间三桂奉命出使后金,便有了攻打盛京的想法。可各城的红衣大炮过于沉重,不利于搬运,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其运到盛京城下,仅靠骑兵、步兵攻城损失太大。吴三桂便想起了前世在电视上曾看到过的电影三大战役。在“辽沈战役”中便有这个镜头,锦州城外树起了几千上万个汽油桶改装的土大炮,将油桶后部加强。放入1-2公斤的小炸药包。10公斤的大炸药包做成油桶盖状的圆形。几百米以外的锦州城墙瞬间被击毁。当时国民的汇报说**从苏俄搞了超级秘密武器了。当时三桂还小,对此十分好奇,长大后查阅了不少资料,才将这个东西明白。此时虽说没有质量较好的油桶,可这种土大炮原本就只是在地上挖个坑将炸药包抛出去,而且作起来十分简单,只要掌握好两只炸药包的重量及引线的长度便没有问题。三桂为了试验这种“土大炮”能不能行,特意在冰凌山庄附近的山上停留了三天,才与山庄中的匠师将这种土大炮复原出来,今天终于在盛京城下大展雄威。
随着吴三桂一声令下,这土大炮又来了第二轮齐,百余飞弹飞向盛京城,整座盛京城都在颤抖,有几处城墙因年久朽化,经不住轰击,已经坍塌。多尔衮早在第二轮齐前便撤到了城下,上次是运气好没炸着他,若还留在城上岂不是给人家当活靶子吗。看着城中燃起大火,多尔衮却不敢命人去救,谁知道这种东西还会不会继续飞过来。不过多尔衮也知道,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种不亚于红衣大炮的武器用不了几下便可将这城墙轰塌,两万对四万,对方又是由吴三桂统军,胜算不大。好在吴三桂的飞弹只齐发了三轮便停止了击。多尔衮忙命人四处救火,虽不知吴三桂为何不继续击,可若只是被动防守,这盛京城早晚被人攻破。多尔衮近不得已召集了5000后金勇士,他是想凭借后金骑军强大的野战能力与吴三桂决战,只要将吴三桂击退,才能保住盛京城不失。只是他却忘了吴三桂既然敢来攻打盛京,又那能没有准备。一主四副五道城门在吱呀声中同时被打开。后金骑兵在副旗主的率领下如水般冲出城门。来不及整队,这些骑兵直接冲向明军阵地,想打明军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明军面对这势好水般的骑兵毫无惧意,前面大坑边上的明军在后金开城门时便已经按序撤向后方,同时列阵的明军已经取出火统,对准了这些后金大军。未等后金军冲出城门百米,只见竟又从明军后面飞出几十个刚才炸毁城墙的飞弹。站在城上的多尔衮看得心惊,明军有了如此利器,自己上去岂不是送死一样。他在城上看得分别,只见明军队伍之后竟有几十架如同抛石车一样东西,只是的不是石头,而是刚才攻城时的那种飞弹。这些飞弹虽不如刚才那般飞得远,可却正好落在冲锋的后金骑兵头上,随着阵阵爆炸声,无数后金骑兵倒地身亡,多尔衮的心仿佛也被炸成了几瓣。后金骑军确实英勇,面对明军的大炮并无一人退缩,全都打马加速,只希望能冲到明军阵前与明军一战,到时敌我双方纠在一起,这种飞弹必然不敢再发。谁想到明军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在后金军刚刚冲到明军阵前百米左右,明军手中的火铳已经响了,一千余支火铳同时向后金军,几百名后金骑军只能不甘的倒下去了。随后明军第一排后退装药,第二排进行击,第三排准备,如此周而复始,没有给后金军留下半点机会。
城上的多尔衮眼见自己手下这五千健儿冲出城门不过片刻功夫,便所剩无几,心中一寒,就算能冲到明军阵前,顶多能剩下千余人,如何是万余明军的对手,只能命人鸣金收兵。后金骑兵虽然并不畏生死,可这种仗打得让他们郁闷无比,敌人本不与你刀对刀、对的正面相敌,先是那种非人力可以抗衡的飞弹,随后又是火铳,自己本冲到到人家阵前便已折损了大半军卒,一听铜锣声,这些早已丧失了锐气的后金军马上掉转马头,向城内撤去。明军倒也没有追赶,只是又用飞弹送了他们一程,让他们留下了一路的尸体。等后金军回到城中,一统计,五千兵马出城,回到城中的竟仅有两千人,其中还包括了那些被飞弹炸伤、被火铳伤的近千伤兵。此战敌我损失竟达到三千比零,这仗还能打下去吗?此时天已经渐黑,明军竟没有乘胜追击,连夜攻城,而是后退一里,安营扎寨。辽东的冬天虽冷,可三桂此来可是准备充足,东北别的没有这森林可是一眼望不到边,盛京城外的山林数不盛数,三桂命人砍来一米多的巨木,点起篝火,派出警戒部队监视城中动静,其余明军围坐在篝火边上喝着热汤,吃着香的饭菜,三桂还特意给每个士卒发了二两烧烧酒以抵严寒。
城外的明军因为打了胜仗自然高兴,可城中的后金军民却是夜不能寐,白天明军的实力给了他们当头一击,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此时的盛京城完全是吴三桂的囊中之物,若是他吴三桂高兴,恐怕今夜就可以到后金的皇中休息了。多尔衮连夜召集部将开会,研究应对之法。可会上后金将领们个个垂头不语,一言不发。多尔衮看着帐中的这些后金将领怒骂道:“你们平时一个个不都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吗?吹虚着若是大明没有坚城可守决不是你们的对手,今天怎么样?人家来攻城了,你们却连个也不敢放!野战竟被人家打了个三千比零,这盛京城还守得住吗?”下面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敢说话,只是把头沉得更低了,事实摆在眼前,说什么也没有用。过了半响,才有一个后金将领道:“大人,明军今天白天打了胜仗此时必然防备松懈,我们不如连夜偷袭…”
“偷袭?说得容易,你到城上去看看,城外明军每隔几十米便拢了一堆篝火,将这城外照得如同白昼,偷袭?怎么偷袭?要不你去试试?”那人立即没了声音。多尔衮却又接着道:“再说此次面对的是吴三桂,他素来狡诈,最好偷袭又岂能不作防范,而且如今城中仅剩下不到两万军卒,守着四面城墙都还困难,若是再中了明军埋伏,这盛京城岂不拱手让与他吴三桂?”这时又有人道:“如今之计只有请大汗回援,或可挽回败局,不然要不了三天,盛京城必然失守!”
“请大汗回援?先不说这送信之人如何出得了盛京,目前大汗远在关内,义州、宁远、山海关一线有明军把守,无法通过,只能绕道蒙古,怕是三五内也无法联系上大汗,等大汗赶回盛京恐怕咱们的尸体都凉了。”这时坐在多尔衮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后金大学士范文程轻咳了一声。多尔衮寻声望去,见是范文程,顿时仿佛溺水之人见到了一只圆木一般。皇太极在出征前便嘱咐他,遇事如不能决,可问范学士,由此可见皇太极对范文程的重视。
“范大人可有什么好计可退明军?望不吝指教。”范文程摇摇头,道:“如今敌众我寡,明军武器又远胜我等,想击退明军谈何容易。”说到此处范文程停了一下,看了看是失望的多尔衮及众将一眼,才接到:“不过从今明军来看,他们并不急于攻城,似乎另有打算。”后金众将一听此言仿佛又看到了希望,都看着范文程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范文程作为一个汉人入仕后金,虽说是迫不得已,皇太极也对他极为看重,可下面这些普通将领却对他颇有微辞,看不起他一个汉人竟做了大学士,今天范文程是故意调这些后金将领的胃口,说到此处竟不说了。多尔衮见范文程竟不再开口,忙问道:“大人此说可有依据?”范文程见多尔衮问起,不敢推辞,道:“依大人之见,明军若要攻城,大人可守几?”多尔衮沉思片刻,间明军那威力巨大的“火炮”实在是难以抵挡,只能实话实话“明军若用白的那种大炮继续攻击,怕是一也守不下去。”
“如此便是了,明军若是连夜进攻,我等怕是今夜也无法守得过去,可他们却偏偏退军,其中原由不过有二,一是他们的那种火炮出了问题,或是不能连续发,或是弹药不足;二是他们此来不为攻下盛京城,而是另有所图。”多尔衮想了想,点点头道:“若说他们火炮出了问题恐怕不可信,不然我骑军出击时也不会仍有飞弹出,如此说来吴三桂真的是另有所图才对。”范文程接道:“因此大人不必心急,若那吴三桂另有所图,明必然派人与大人联系,到时自知。”未等吴宇进来,多尔衮抢先道:“吴兄,小弟此来确是有事相求,望吴兄…”
“好了,大家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咱们辽东男儿从来不做扭捏势态,有什么话你就快说,若是能帮得上忙的,兄弟也尽量帮你。”
“好,如此我便直说了吧。不知吴兄此到到底为何?”
“这还用问吗?大明后金势如水火,我率大军前来难道还是郊游不成,当然是要攻下你这盛京城,为我大明死去的几十万军民报仇。”三桂说完,看着多尔衮好像在看一个白痴似的。
“这…”没想到吴三桂的话与昨晚众将商议的截然不同,让多尔衮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一边的范文程见多尔衮见了这吴三桂便如同小羊见了恶狼一般,全然没有了往的机智,如此下去,恐怕事情不妙。只好开口道:“吴将军,小人有几句话…”说是有话要说,却又看着帐中守卫的士卒,不再开口。
三桂当然明白这范文程的意思,一挥手,守卫士卒尽数退了出去,帐中只剩下吴三桂、多尔衮、范文程三人。
“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三桂有些不耐烦的道。范文程一拱手,笑道:“吴将军,您此次来怕不是真的要攻打盛京城吧!”三桂见这范文程的确有点意思,不像多尔衮一样一见了自己便冒傻气,若此次来的只有多尔衮,三桂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噢,那依你之见,我是来干什么的?”范文程笑道:“吴将军是来示威的!”
“示威?哈哈哈…,对你们我还需要示威吗?”
“您不是向我们示威,而是在向大明的皇帝示威。”范文程见吴三桂并无恼怒之意,便继续道:“吴将军自从辽东远赴京师上任后,却并不如意,虽然助那朱由检当上了皇帝,可他却并不领情,反而处处猜忌吴将军。就拿前些子派吴将军出使我后金为例,他明知道我后金对吴将恨之入骨,却还让吴将军深入虎,若不是将军部下忠义,恐怕将军此时已经埋骨荒山,因此大人是想借着此次机会,向那朱由检示威,让他不敢再对大人轻举妄动。”范文程自认为料准了吴三桂心思,可吴三桂却依然坐在那里,面带微笑,不发一言,让范文程又有些心虚,只好继续道:“而且大人若真的将盛京攻下,恐怕只便宜了朱由检,对大人却是不利。”
“哈哈哈…,范大学士此言差矣,若我真的攻下盛京,那朱由检岂敢正视于我?而且皇太极远至关内,虽然攻城拔寨,屡获胜利,可等大明勤王之师会集,就凭他区区十万兵马又岂是对手?到时我牢牢占据盛京城,必让他时退无据,你后金才是真的危矣!”
“大人所言不实吧!岂不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我后金真的一败图地,他朱由检又岂会任由大人坐拥辽东?”
“好,难怪你能以一汉人身份挤身于后金官场,并获皇太极看重,看来你确有几分本事。”说完吴三桂又眯起了眼睛,道:“不过你却是低估了自己,在我眼中后金一不灭,我辽东一不安!何况你后金后虽亡,却还有蒙士诸部。此次我能围困你盛京城实在是千古难逢的机会,若不趁此亡你后金岂不是养虎为患?蒙古势弱,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我又何必凭添变数?”
“这…”范文程没想到吴三桂如此狡诈,确如吴三桂所说,即然只是要为自己找个敌人,当然是越弱越好,没有道理找个强敌与自己作对。
“不过…”三桂低沉道。
“不过怎样?”未等范文程开口,坐在一边以为已经没有希望的多尔衮一听还有转机,连忙追问道。
“吴兄尽管开口,只要我们办得到一定尽力。”
“兄弟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在商言商…”多尔衮一听这四个字,只觉头痛无比,当初签那买身契时,吴三桂就是这句“在商言商”将自己装了进去,今天吴三桂这个最大的商旧话重提,多尔衮就知道自己又得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