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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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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神机大营听到此时,李肖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吴三桂,你还有何话好说?本以为吴也是一条汉子,没想到竟如此卑鄙,连韩子雄自尽都不行,非得死于他的下,你们才高兴吗?”

“李大人,你误会了,我说吴虽响了,可是却没有伤到韩子雄一点,反而是将他手中的火铳打飞了。”吴宇见李肖发火,忙接道。李肖听了此话不由楞住了,直到手下人去将场上的韩子雄扶到了他的面前,才惊醒过来。

韩子雄一见李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属下无能,给大人丢脸了。”李肖一张铁青的脸竟出一点笑容,扶起韩子雄道:“好,好,只要你人没事就好。输一场算什么,这天下岂有不败之人?”说完这话,终于转过身来,面对吴三桂深施一礼,道:“对不起了吴大人,刚才是我鲁莽,望大人怠罪。”三桂见这李肖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忙道:“李大人客气了,不过是切磋武艺而已,何必如此认真。”其余众人也没想到一场生死决斗,竟会有如此结局。此时的吴也已经回到了三桂身后,却没有众人想像中那般庆祝,只见三桂那班亲卫只是淡淡一笑,每人冲着吴口擂上一拳,那吴却也只是“嘿嘿”傻笑,怎么也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番生死决斗。再看吴在亲卫中的站位,竟只能排到七八位的样子,难道说站在他前面的人本事竟比吴还要强?吴三桂这班手下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难道个个都有吴的本事?开始的马上之战虽然彩,可最后那一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两人相距有近二十丈,这吴竟可一打中韩子雄中手火铳,却又不伤他半发,简直是不可思意。说起对火器的了解,这神机营中大小将官向来自命不凡,可今见了吴这一,才发现自己竟成了井底之蛙,不由得对吴三桂及他带来的这十几名亲卫又有了新的评估。还是朱寻采打破这僵局道:“吴将军,今总算见识了名传关外的旋风狼骑,果然不同凡响,今将这左掖军与将军,我也放心了,相信将军必能为我大明带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

“末将岂敢不效死力?”三桂答道。

“只是不知这营中士卒都那里了?莫不是有什么军情?”朱寻采一笑道:“这京城重地能有什么军情,只是今这些士卒都被带出去拉练罢了,等明便会回营。”三桂心道:早不拉练晚不拉练,偏偏等我来此报道时拉练,看来其中必有诡异,只是自己仅为副将,却不好深究。

“既然今士卒都不在,正好为吴将军接风洗尘,吴将可千万不要接辞。”三桂也正想有机会与这神机营大小将领多多接触,便点头应是。当天晚上,众人回到京城中久负盛名的富贵楼,为三桂接风。酒桌上大家表面都是谈笑风声,可暗中却都在打着自己的算计,三桂也是察言观,却发现除了朱寻采和李肖两人外,其余众人对自己都暗藏敌视,看来后的军营生活怕也不好过啊。晚宴过后,三桂及吴宇等人回到府中,三桂本想早早歇息,明好去神机营再与那些面和心不和的众将周旋。却不想吴宇将其余众人打发走后,自己却留了下来。三桂不由问道:“吴宇,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无事也早早歇息去吧,明还要到那神机营,仅看左掖军副将及那几名都司官今态度,便知明天也不会好过。”吴宇却道:“大人,明千万不可再去神机营,今之事真是好险啊!”三桂以为他说吴决斗之事,不由点头道:“不错,好在吴这些年确实长了本事,竟将那韩子雄败得心服口服,却又不伤他命…”

“大人,属下说的不是吴,而是大人您,真的是好险啊!”

“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怎么说我也是副将之职,那些人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大人,可还记得我们刚进营时遇到的那个拦路士卒?”

“吴宇,你莫非以为我喝醉了不成,不过是上午发生的事,我如何能忘,说起那人还是咱们对不起人家,若不是吴鲁莽,也不至于害了一条命,好在朱寻采等人未追究此事,若是追究起来,不仅是他吴,怕是我也难逃一个管教不严之责。”

“大人,此事怕不是这么简单。大人可还记得那人竟用手中火对准了大人?”听吴宇此言,三桂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人若是一个普通士卒又岂敢一言不合,便拿火对人,加上今天从到大营之刻起,整个事情都有些不对,先是大营外竟无岗哨,这在神机营来说,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神机营平时就是这个水平,何以能位列京师三大营之一,再加上后来看到朱寻采、李肖等人,这些人决非无能之辈,又岂会任由底下士卒如此胡来。吴宇却又接着道:“大人恐怕还不知,事后我翻看那被吴打死士卒,他身上竟无一点饰物,更没有普通士卒所应有的军牌,而且我在看那火时,竟发现火中竟早已填充好了火药、弹丸,当时他若是真的向大人开了,大人怕是…”三桂听到此处,也不被吓出一身冷汗,只觉阵阵后怕。要说那士卒此举只是无意之举,三桂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要知明军对火药管理甚严,平时士卒仅拿支,只有等实弹训练或是有战事时,才会将火药、弹丸下发到士卒手中。

等黑衣人将事情经过叙述完毕后,魏忠贤才放下手中茶碗,手指扣在案上,轻轻敲击。

“如此说来,吴三桂怕是不敢再去那神机营了?”面戴黑巾之人拱手道:“是的,大人。”

“那朱寻采此着到也够狠,一句狠话未说,却偏偏让人心惊胆寒。看来得给吴三桂些勇气才行。”顿了顿才又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一切小心,千万不可让朱寻采发现破绽。”面戴黑巾之人口中应是,转身离去。魏忠贤虽有心再帮三桂一把,将神机营潭死水搞得一些,可年关已近,熹宗帝朱由校年仅二十余岁,玩心正盛,虽平时不理朝政,可也知道关外的宁锦大捷是场大胜,有心借些新年之际,举国大庆,以示庆祝。当然这一切便与魏忠贤等人。魏忠贤为讨好朱由校,自是竭尽全力,指挥娥太监夜赶制千盏彩灯,在乾清各处悬挂起来,供万岁爷欣赏。每到夜间,一排排彩灯,依檐附壁,袅娜生辉,千姿百态,光采夺目。魏忠贤同时还下旨,命太监在中各条长街上设立灯盏,以石为座,以铜为楼,用铜丝为门壁,由内府小太监添油点灯,把皇之夜照耀得如同白昼。

一晃已到除夕之夜。按大明朝惯例,万岁爷在这天要大宴群臣,以示恩宠。三桂此时已是从二品的大员,已有资格入赴宴。当天傍晚,三桂已穿戴整齐,在吴宇的护卫下来到前,吴宇不过五品护卫,只能打马回转,由三桂一人随众朝臣入面圣。三桂行在这皇之中,只觉与当早朝不可同而语。中彩灯与明月相互映照,月似银盘,灯似地锦,月照灯,添十分灿烂,灯映月,增一倍光辉。再看中灯火楼台,好似那烟云世界,奉天殿中更是箫鼓齐鸣,笙歌不断。三桂入得门,自有太监引路,将其引到一边坐下。不一会儿,有太监在外大声呼道:“瑞王朱常浩、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信王朱由检入赴宴。”听到此言三桂不由得注视殿门。三桂来到京城已是半月有余,除前三天赴宴、入、到神机营上任,显得异常忙碌外,后来这些天三桂可是大门不出,每只是在府上与众亲卫习武,生怕再惹什么事端,坏了自己命。

好在魏忠贤、客氏及皇两派早已是水火不容,彼此相斗正酣,未将三桂放在眼中,又因年关将近,也无瑕管他,让他享了几天清福。可三桂又皆是甘于平凡之人,只是初来京师,摸不清这水到底有多混,才不得不暂时躲避而已。可暗中他早就将叔父吴迪在京城所有势力接手过来,正在逐步理顺这京中关系,只等时机,便将一飞冲天。今听到这信王朱由检来此赴宴,当然是格然关注,毕竟如不出大意外,这朱由检明年便将接过熹宗帝手中的皇权,成为九五之尊。只见这朱由检此时不过十六七岁,正跟在瑞王朱常浩、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之后,左顾右盼,仿佛只是个天真的大男孩而已。可三桂却知道,再过不到九个月的时间,这朱由检竟能一举登上皇位,并将老巨猾、权势滔天的魏忠贤得自尽身亡,又岂是易于之辈。

果然,在三桂的仔细观察下,才发现这朱由检虽表面上一脸笑容,可在看到魏忠贤等一众时,眼中却时不时出道道寒光。等这四人纷纷落坐后,殿中已基本坐。很快便有太监宣道:“万岁驾到!”熹宗帝在魏忠贤的搀扶下,进入了殿中,客氏亦如往一般,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在后面。熹宗帝高居龙椅,看着殿中群臣。魏忠贤与客氏分坐左右相伺。魏忠贤见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宣布开宴。中太监与娥如水一般呈上各式菜肴,只是这些菜肴致到是致,却早已冰凉,远不如关外众人围坐火炉,大碗喝酒,大块吃来得痛快。片刻功夫,桌上已堆了一席,那熹宗帝终于站起来,举起杯中酒,向群臣敬酒,以示普天同庆。朝臣纷纷站立,三呼万岁。

宴会直到‮夜午‬时分才结束,因是新年,又有万岁在场,这魏与皇虽眼中不时有火花崩发,可却也极力克制,生怕惹得万岁爷不快,宴会上总算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过三桂却对这朝中大势及信王朱由检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定下了今后的计划。转眼已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这天傍晚三桂叫上吴宇,换上貂衣皮,戴上暖耳与狐皮帽,穿上羊皮靴,打扮成普通富商的样子准备出府游玩。来到府门前正遇上吴清,吴清忙上来,道:“少爷,您这是要出门去那儿啊?小的叫二子他们为你准备轿子。”三桂一摆手道:“不用了,今儿正好过节,让他们也歇着吧,我也就是出去转转,见识见识这京城的热闹。”吴清刚要开口,吴宇在三桂身后大声道:“一边呆着去,少爷出门散心还要向你汇报不成?”一句话说得吴清老老实实退到一边,这段子吴清对这些人可是有所了解,没想到这脾气最好的却是这吴三桂,他手下那百来号人,个个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浑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府中的下人也不知被他们教训了多少次,好在自己一直小心行事,还没有惹他们,此时听了吴宇的话当然不敢多言,生怕这吴宇那钵大的拳头打在自己头上。此时正是大雪初停,皓月当空,把这京城照得一片银白,空气清。长安街上人头攒动,来往穿梭。家家户户门前悬灯结彩,新联耀眼,鞭炮轰响,呼声嘈杂,好不热闹。

三桂前面带路,吴宇小心跟在后面,生怕人多走失了三桂。两人走在大街上,只见四周好一派太平景象,东边踩高跷的突出人群之上,千姿百态。南边划龙般的边喝边扭,声音嘹亮。西边耍狮子的抢夺绣球,技艺湛。北边唱京戏的字正腔圆,文武双全,引得掌声阵阵。只看得吴宇心旷神怡,目不暇接,在关外何时曾有过这等热闹景角,看三桂也是嘴角微笑容,仿佛忘了所不快。不过吴宇也知道,三桂的笑容却是装出来的,孤身在这京城,无依无靠,一切都得靠他一个人撑着,只恨自己不过能办些小事,无力为少爷分担那些心事。两人在街上转了近大半个时辰,天已经黑了下来,吴宇跟上三桂,低声道:“少爷,尾巴果然跟了上来。”三桂点点头“好,跟来才好,免得有人疑神疑鬼。”说完三桂看似随意的走进一间豪华酒楼。一进酒楼,那老板便是眼睛一亮,亲自上来,面笑容,招呼道:“二位客官想用点什么?”吴宇道:“我姓吴,前几便在楼上订了雅间。”那老板看来不过三十多岁,可能是因为又有生意上门,此时竟是面红光,笑道:“原来是吴爷,你的雅间早给您留好了,我带您上楼。”说完也不顾他那宠大的体积,在前领路,将二人带到二楼的一间雅室。三人一进雅室,这老板面笑容顿时不见,而是一脸严肃,道:“属下吴三见过少爷。”三桂点点头,道:“怎么样这些年在这儿过得可还习惯?”吴三搔搔头,讪讪的道:“这么多年也有些习惯了,只是还是怀念在中后所与兄弟们一起的子。总想着兄弟们一起喝酒吃的情景,而且在这儿每天被李老板、李老板的叫着,有时真的都快忘了自己还是吴三。”三桂笑笑道:“忘了好啊,忘了那些才能更好的投入到你的这个身份当中,只要不忘了我们就行。”吴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少爷,就算是把我烧成灰,我也是吴家的一缕忠魂,小的此生此世决不会忘了吴家对小人的大恩大德,若是没有吴家,小人早已是家破人亡,怎么会有今天。”这吴三本是吴家佃户,只因家中婆娘生了重病,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来到吴府,希望吴家能格外施恩减些税粮,没想到当时正好吴迪在家,见这吴三说话间口齿伶俐,应该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不但免了他家粮税,还给了他十两白银,让他给婆娘治病,最后又将他收到吴家,心调教。

这吴三跟着吴迪走南闯北仅两年功夫,便可独挡一面,而且又对吴家忠心,便被吴迪派到京城经营了这座酒楼,一方面收集京中大小情报,另一方面也是为吴家在京中经营此势力,以待将来大用。三桂忙将吴三扶起,道:“好了,你对吴家的贡献,我吴家不会忘的,让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人今可真的来了?”吴三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差错,一擦眼泪,道:“来了,此时就在楼上最大的雅间内。”

“可有同行之人?”三桂一听人来了,心中不由有些动,成败于否就看今了。

“只有几名待卫随行,再无他人。”

“好,一切可都准备好了?”

“早已准备妥当。”说着打开屋中靠墙的一个大衣柜,没想到这衣柜竟还另有乾坤,只见吴三又移开柜后档板,出来的竟不是墙壁,而是一块木板。挪开木板才发现,这竟又是一个衣柜。吴三带着三桂、吴宇两人出了衣柜,才发现竟是与刚才几乎一样的雅间,而且屋中竟还有一人,看他年纪、身材与三桂相差才几,身穿件深蓝的小厮衣服。吴三见三桂眼中出询问的意思,忙介绍道:“少爷,这是小的侄儿,决对可靠。”三桂点点头,此时桌上还摆着一只食盘,上有两盘美菜肴。三桂也没费话,与那少年将衣服当场换过,转眼间一名富贵之人变成了一名酒楼小厮,而那小厮穿上裘皮竟也有了几分模样。三桂又让吴三仔细看看可还有不妥之处,生怕一不留神留破绽,致使功败垂成。

见再无遗漏,吴三才带着那换上新衣的小厮和吴宇又从衣柜中返了回去,而三桂关上柜门后端起食盘出了小屋,径直向楼上行去。三桂刚行到楼梯处,便见有两名带刀待卫在那里严阵以待,见三桂过来,喝住三桂,又仔细搜查了一番,才放三桂过去。三桂拾梯而上,片刻便来到三楼。这三楼只有一间大厅,专为富贵人家所置。三桂仔细观瞧,只见厅中火炉正旺,虽然临街的窗子开着,可室内却不到一丝寒意。厅中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张大桌,桌上基本已经摆了各菜肴。桌前只有一人,年纪不大,身着锦衣锦袍,正浅酌杯中美酒,并不时向街上张望,看着下面各人群往来穿梭,好不热闹。十几名护卫站在厅中,有的站在窗前,有的站在桌前,看似随意,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三桂仅凭他们的站位便可知这些人必是经验丰富的护卫,这些人隐隐将桌前那人围在中央,不管何处有人袭击,都不可能直接击中桌前之人。

这些人见三桂上来,也没有过多在意,只以为是酒楼的小二来上菜而已。三桂低着头,端着菜几步来到桌前,将菜小心放在桌上,口中低声道:“大人,您的菜,无锡三珍、清蒸桂鱼。”只是这菜名报得却是忽高忽低,这“无”、“三”、“桂”三字更是字字清晰入耳,而其他几字却是若有若无。桌前之人听到此话,不由得转过头来,注视着吴三桂。三桂只是笑笑,却不再开口。那人注视片刻,惊叫道:“你…”三桂忙连眨眼睛,若这人真将自己名字喊了出去,那自己这些天来做的这种种准备甚不是全都白费了?还不如直接登门拜访。好在那人年纪虽轻,却也是个机智之人,一见三桂种种表情,也反应过来,接道:“你…这菜可有什么讲究?”

“大人,小人这菜可是家传,这…”三桂故意扫了一边那些护卫一眼,不再说话。

那人注意到了三桂的动作,却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李刚,你留下,其余人都到楼下侯着。”那些待卫虽面不解之,却不敢违抗上意,只是疑惑的看了三桂几眼,才告辞下楼。此时楼上只剩三桂和待卫李刚及桌前之人。李刚见其他人都走了,忙来到那人身边,警惕的看着三桂,手按刀,只要有什么不对,便会立刻冲上来。三桂见些情景,也知道这李刚必是此人亲信,是不可能离开了,马上退后一步,行大礼,口中称道:“臣神机营副将、左掖将军吴三桂见过信王大人。”桌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信王朱由检。三桂为见这信王朱由检可是费尽了心机,只因他知道若一直任由皇人误会下去,就算眼前子能勉强撑过去,可等熹宗帝一旦归天,信王朱由检登上皇位,自己这种魏忠贤的,怕也难免受到牵连。若是不能及早向朱由检等人表明心意,那怕自己最后在皇与魏相争中立下大功,这生多疑的朱由检怕也不会再相信自己,不然后来后金的反间计也不会那么容易成功。今一见朱由检,三桂便知自己这步棋走对了,这朱由检明知自己是吴三桂,要与其密谈,可是还是信不过自己,又留下了个李刚,虽然这也可以说是他谨慎小心,可另一方面也说明他确是多疑,不易相信他人。三桂明知自己府上厂卫暗探众多,不敢明里联系皇一派人,只好暗中运作,他将吴家在京城中的势力全部接掌后,马上让这些人打听这朱由检到底有何好,平时喜到何处。没想到这朱由检平竟喜到吴三的酒楼中独自饮酒。得知此信的三桂,可是高兴坏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让吴三留意朱由检行踪,再到他酒楼饮酒时通知自己。没过几天这吴三便传来消息,说是信王朱由检已经提前定好了酒宴,就在正月十五的晚上。三桂得知此信立刻苦苦思索,怎样才能既不引起魏忠贤对自己的注意,又能接近朱由检。最后才定了由自己冒充店小二,借上菜的机会来接近朱由检。事到如今,一切还算顺利,总算得到了与信王朱由检密谈的机会。朱由检一听三桂报上名号,果然是吴三桂,虽不知这吴三桂找自己到底有何要事,还是道:“免礼,吴将军不知有何要事,竟做如此打扮?”三桂当然不会告诉他,难道说自己知道你那个短命的哥哥明年便会隔,你很快便会成为大明的万岁,我是想提前拍拍你的马

“信王殿下,臣只为那魏忠贤等一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