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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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想,这两人原本就该成为夫,倘若在他巧妙的安排下,两人能结为真正的夫
,说不准回京的时候,他还可以将功折罪。不过,他是伺候公主的奴才,他真这么做的话,公主一样会赐他死罪…
怎么好象当奴才的都特别歹命?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
算了,他还是管好自己就好,别再想些馊主意了。
愈往南走,天候益发温暖,险些让璧玺头上的雪帽戴不住;不过不戴也不成,毕竟只要一拿下帽子,一切就都底了。
“我说璧玺,这舱房里有点闷,你不拿掉雪帽吗?”端弋怡然自得地躺在席榻上,侧首睇着在他面前正襟危坐的璧玺,边的笑一直没停过。
“不用了。”她抬眼瞄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道:“难道你儿都不觉得冷吗?”事实上天候已经不怎么冷了,但她仍是裹着厚重的半臂,就是怕一旦
下这件半臂,女儿身的体态便会毕
,故尽管热得直冒汗,她还是得穿著半臂。
相较之下,他赤着上半身,恣意地在她眼前袒
完美的体魄…他到底是何用意?受伤的明明是手,他为何老要
着上身?
算算子,都已经快十天了,他的伤口也早已结痂,眼看着就快要愈合了,他干嘛老是在她面前提旧事,彷佛他为她受了这伤,是受的多大的委屈。
又不是她求他为她挡下那一刀的,是他自己多事,儿不关她的事。
“冷吗?”他挑眉问道,咧嘴笑得十分暧昧。
“我现下可是热得很。”端弋低哑的嗓音带着的蛊惑,有点暧昧地意有所指,不
令璧玺不动声
地闭上双眼,羞红了粉颊。
天啊,她收回之前对他的看法,彻底地认清他的真面目。
她原本还以为他是有点不一样的,孰知他不只游戏人间、对女人献殷勤,甚至对男人亦有兴致。
在大内,她已经看过太多荒唐事了,想不到走出外,荒唐事还是多得很。
她现下可是男儿身,那完美无瑕的装扮,正看、侧看皆是标准男子,想不到他居然意图染指她…
别说她会错意,毕竟她还不至于傻得不懂这些明显的暗示。
“倘若你真的很热,倒是可以到甲板上走走、吹吹风,说不定会觉得舒服一点。”她侧眼睐了他一眼,随即又敛下。
真不知道自己该把视线摆在何处。
他这个混帐、登徒子,她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和他搭上同一艘船!而令人恼怒的是,她居然和他有婚约。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得和他纠不清。
“可你又不陪我一同上去。”端弋装得一脸无辜,看似个天真无、想讨糖吃的孩子;然而实际上,他骨子里却像狡狯的狐狸,步步算计的她的反应,等待她落入陷阱。
“我会晕船。”她多么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这几来,她已经非常勉强地屈就于船的摇晃了,腹中能吐的东西大概都已经吐光了,她也慢慢适应了。
“倘若你会晕船,更应该到甲板上走走,这样你会舒服一点。”他笑意深浓地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建议。
“要不让我陪你一道吹吹风?”她算得上异类的,居然不会泅水,甚至还会晕船。由此可见,她并非皇室中人,极有可能是某位大学士的千金,抑或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闺女;毕竟据他所知,皇室成员的泅水技巧都是一绝的,而她却不会泅水,因此屏除在外。
“不用了,我…”看他突地坐起身,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见他近,她不
又退了几步,直到背脊已经窝囊地贴在门板上时,突然一阵剧烈摇晃,站不住脚的璧玺狼狈地往前扑倒,而他适巧地拥住她跌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惊慌地问,倨傲的眼眸难得出惧骇。
天啊!懊不会是船要翻了吧?船要是翻了,那她怎么办?她不会泅水,倘若掉到河里,她铁定会被淹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不过是大了一点,用不着如此紧张,一点都不像你。”瞧她用尽全力抱住自己,一张粉脸霎时刷白,他是
到又心怜又好笑。早知道她这么怕水,他早该上甲板串通船大哥,哪里还须在舱房里守着她?
不过,这打得正巧,正好让他可以拥住她,得以一偿宿愿。她身上淡淡地沁着清香,身子柔柔软阮,尽管裹着宽大的半臂,他仍可以轻易地
觉到她曼妙的曲线。
她的姿态虽是高了一点,但是此时此刻的她瞧起来楚楚可怜,彷若掉落在海中飘零的花朵,令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