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怖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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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其实,我最近状态很好,工作如意,睡眠不错,生活正常,甚至到全身充
着活力。可今天一大早,前脚刚迈出门,身后屋里的火警报警器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我赶紧转身打开房门,冲进屋里去查看。厨房里的灶台上,我平时炒菜用的木质炒勺,在锅里烧着了起来,火苗窜起一尺多高!
像大多数女孩一样,为了减肥,我一般不吃早餐!就算做早餐,也只是牛面包,我不可能用到炒锅呀!更不可能开大火,将炒勺放在锅里干烧!
我是老皇城惊悚悬疑杂志社的编辑,负责“口述恐怖亲历”这个栏目已有一年多,各种灵异、古怪的事情听得多、见得多了,对所谓灵异事件早就有了免疫力。直觉告诉我,这不可能是什么鬼怪作祟。但我平时也没有过任何失忆现象呀?!
上班的时候,我整理好第58期的稿子,送去给主编李元霸终审。一进主编办公室的门,李元霸就像见了鬼一样,瞪着我手里的稿子,大声喊:“我不吃你这一套!想我放你假?不可能!不只是你有力,我也有
力,大家都有
力!都想放假,工作谁来做!”我被他说得莫名奇妙,可是当我看到他办公桌上端端正正,摆着第58期的样稿时,我也惊骇得跳了起来,像见了鬼一样回瞪着他:“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这第58期样稿哪里来的?!”
“明明是你五分钟前,亲自送过来的!”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稿子,跟他桌上放着的那一份一摸一样!甚至58这个数字的笔误都一摸一样!我原本多算了一期,写成了59,最后改成58!
完全没有道理!
难怪李元霸会认为我是在假装神恍惚,想来骗几天假。
也许我最近神太好,是假象,是疲劳过度,回光返照引起?也许我真的有些
力过大,需要好好调整一下?也许我真的有点失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真疯了。因为我现在很确切地受到,自己神智清晰,思维
捷,再正常不过。
然而,毕竟我不是心理医生,我只能通过表面发生的这些事情,做一些简单的判断。也许,我真需要休息一下。
所以,下了班后,我随便在楼下小饭馆吃了点饭。然后,我开始踏着夕、闻着四处弥漫的滚滚的汽车尾气,四处溜达散步。
不经意间,在街口发现一家新开的酒吧,叫碧螺。这明明是茶,怎么成了酒吧的名字?我是酒吧文化的
好者,
不住要进去尝尝鲜。
现在还早,酒吧刚开门,甚至还没正式开始营业。不等正四下忙活得不可开的服务员来招呼我,我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
我四处打量着这里别致的布局,确实有几分说不出的清雅,店家似乎在竭力打造一种茶与酒的完美结合。服务员主动送来免费赠送的本店特咖啡,我正在细细品味,看到一个中等个头的男子匆匆推门而进,并且径直往我这个方向走来,一
股坐进了我对面的沙发里。
他从进门到在我对面坐下来,没有半点的犹豫,他的举动让人看上去,仿佛我事先跟他早就约定好了一般。
这个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国字脸,五官很简单,实在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值得描绘。就算让我再见他三次,在人群中我还是会认不出他来。
他似乎很急,没等我问话,他自己先说了起来:“今天早上,你刚出门火警就响了。因为你家火警报警器,对异常火情的应需要30秒的时间,这30秒正好是锅里的木勺烧着后,你从厨房到出门的时间。第59,不,第58期的稿子你事先做了两份,在十分钟内,你给你们主编连续送了两次。”我尽可能地撑大眼睛望着他,想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一滴咖啡从我嘴角滑落下来,这才让我意识到,我的嘴正不自觉大大地张开着。我尴尬地赶紧合上嘴
,抓起桌上的纸巾,将嘴角
出的咖啡抹去。
他似乎对我的惊恐一点也不意外,继续说:“你总是将刘海遮住前额,那是因为你14岁那年,头磕在游泳池的边上,让你左边额角留下一道终身相伴的疤痕。你的初夜,不不!我是说,你与男孩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你上大一的时候,跟你的一个小学男老师,这个男老师…”
“够了、够了!住嘴!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我不顾一切地大吼打断了他,喊声引来远处的服务员惊诧地往这边张望。
这些事情实在太隐私了,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人知道得如此全面和详细!我内心的恐惧与惊愕织在一起,很快变成了一种恍如被人突然当众扒光衣服时的愤怒。
他长长嘘出了一口气,靠进了椅背里,一脸释然:“你现在终于可以彻底相信我了,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真的很高兴见到你!”他、他难道是外星人吗?或者他是从未来穿越回来,带着特殊使命的终结者?!
完全不可能!那全是小说、电影里虚构的情节!可他到底是谁?!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几乎皱了的纸,我辨认出那是几个月前的一期“惊悚e族”上面大标题写着:马萧萧碎尸奇案!
他嘴角忽然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什么?你…你!”我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闷,然后又泼上一盆冰水,头脑发热,脚心透凉。
“马萧萧案”我实在太悉了,他为什么说他是凶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目不转睛直视着我,用目光紧紧抓住我,仿佛我会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当啷一声,我手里的咖啡勺摔落在了咖啡杯的托盘上。
一应该讲,我虽然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但我的心智发育还是很健全的。早起、上学、放学、吃饭、睡觉,跟别人没有什么两样。每次考完试,拿到成绩单,我也照样会心情忐忑地去找麻将桌边的老妈过目签字。
尽管每次考砸了,老妈最多就是狠狠地甩出一张牌去,然后使劲拍一下我的后脑勺,骂两句了事。要是不小心考好了,她一定会挥舞着成绩单,轮在每位“麻友”们的面前晃一圈,带着
的自豪,显摆、夸赞一下。随后,从桌下的筹码
隔里,左挑右选出一张新票子,连成绩单一块
到我手里。
“儿子!自己想吃啥买啥去!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谁都别动!不许动!我和——了!”最后的结局,往往是“诈和”赔三家,但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出只有在她最开心的时候才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