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绝代奇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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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人,真还不少,一批批,都是武功极高的人,而且从他们谈话声里,这批人,似都和武陵少年韩起龙,有极深的谊。
百合女原聪明通顶,突有一丝莫明其妙的奇异念头,油然而生,竟朝月婵道:“小姐,你恨不恨我们总帮主!”这话突如其来,使月婵颇难于致答,但灵舒的事,始终盘环在她脑海,终于,一股愤火,直冲而出,语带怒意道:“她害死了我的义弟,我怎不恨她?”百合女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语音带着恳求道:“帮主少小娇憨,聪明绝顶,怀赤子心肠,和小姐正是天人一对,这次的事,罪在两江总监处置过份,与总帮主可无关联,以婢子愚见,小姐何不捐弃前嫌,共修盟好?”月婵见她似在为主人进说词,心中顿起反,怒道,“除非她把韩起龙斩首谢罪,我决和她拼个死活。”对方长叹一声道:“这可难了!”
“部属犯罪,必需按律惩处,否则作为帮主的人,就得负责,如果左难右难,我不惟她是问,找谁?”月婵怒透眉稍,话也逞口而出。
百合女勉强笑了一笑,仍带着劝口吻道:“事情迟早必见分晓,此中原由,恕婢子暂时不能细说,惟望小姐,秉侠义心肠,惺惺相惜,则不尽了。”两人边说边走,已到半山之上,循着狭窄石径,可直达接天岩,这一路,竟埋伏着不少高手,几乎步步为营,此刻百合女已收拾谈笑之心,口中不时打出暗语,领着人往上直扑。
山后折左,直似螺旋,怪石峥嵘,翠薇夹道,山头一片青葱郁绿,风景醉人。
前行间,左手灌木丛里,似发出一阵蟋蟀之音,百合女不由一怔神,身旁天狗,两耳直竖,朝地一伏,榴榴狂吠,立往斜刺里扑去,搜索不久,突地返回,口啮百合女的裙角,往旁便拖。
此物极端灵慧,如无变故,决不如此。
百合女忙往天狗搜索之处,进行察看,一俟拨开灌木,不觉心头鹿撞。
原来溜木丛中,躺着一人,面鲜血,口鼻浮肿,似乎身受重伤,但还未咽气,细看,原是刑堂最有身份的执事,赵瑚。
刑堂三杰,以此人为首,武功得自峨嵋一派,平生深沉不,智谋极多,功力纯,毒药暗器,无一无晓,轻功提纵,造诣尤深,武陵同辈,都称他为毒手飞廉。
执掌刑堂的人,原是一位年老寡妇,叫做莫三娘,也许丧夫的女子,久经煎熬,情特别,所以她脾气之怪,每逾常情。
长年扳着一付脸,拿刀子也难砍出血来,一七半月,不发一言,那是常事,而情之固执,每每出人意表。
按理,这种患有心理变态的人,执掌赏罚,最易愤事,但武陵总帮,辖沅沣两帮之众,湘鄂为雄,门下徒众,难免龙蛇杂处,莫三娘情怪,辈份高,谁见她都有三分畏惧,拿她作刑罚象征,也可免除多少事故。
刑堂三杰,赵瑚、饯忠、和孙碧煌,无一好惹,却是莫三娘的死,换一位执掌刑堂,这三人就无法制住。
别瞧三娘个固执,对手下却是言计听从,恣意护短。
总帮主聂秋娘,执事不久,此女身世,极为特殊,容后细论,其为人,除酷好武功以外,对全帮事务,极少亲自处理。
赵逸如薛帮义,和此女关系颇深,对她自是忠心耿耿。
秋娘在帮中,除就位时,会用蓝纱障面,惊鸿一现之外,余均坐在飞虹车内,临事,都隔幔指示机宜,辞简意深,语毕即去。
御车的人,却是三位使女,铁菱女居左,燕姊儿在右,宋彩儿殿后。
百合女和谭丽儿,仅随身侍候,从不御车。
五女功力奇高,情和主人一样,车不出来,绝少单独外。
莫三娘最讨厌这五位使女,但她们都是总帮主贴身侍婢,却也奈何不得。
总监韩起龙,和刑堂三杰,私谊极佳,表面上,他与三娘也格格不入,但临事时,却又能彼此迁就谅解。
百合女见赵瑚伤成这样,自然极度惊恐,忙低首问道:“赵执事,何人将你所伤?”
“一位年事很轻的少年,匆促上山,却无请简,当我盘诘时,他乘我不备,拿掌在我口上应了一掌,现已震伤内脏…”他说话着气,口鼻之内,竟又冒出血来。
百合女一时也失去主张,忙从革囊里取出一瓶粉药,并乞月婵惠赐援手,她略踌躇,但终于蹲下身子,挥掌朝伤者前,轻轻按去。
赵瑚口中,不断嘘气,闻来似有一股奇腥,这东西不是血腥,而有异寻常,月婵好洁成癖,颇不耐,微蹙双蛾,身后突响起一种类似枭鸣的冷笑,背部竟有人用掌轻轻抵住,语音冷峻无比,缓缓说道:“女娃儿,你上当了!”月婵把手一松。
赵瑚却借机身前跃,金鲤穿龙门,身如闪电,奇快无比,出婵儿掌力范围之外。
月婵回首反顾,不由心头一凉。
原来身后立着的人,却是一亿白发头,长眉皱脸,身披黑衣,五指奇瘦,形如利爪的奇异老妇,她直地宛如一具僵尸,两道芒,形如利剪,月婵目光和她接触以后,她立即沉声喝道:“你如再动,马上就叫你倒地横尸!”百合女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形,怔在当地,举止不知所措,忙闪退一步,冷声问道:“莫堂主,婢子奉总帮主之命,引贵宾上山,为何中途伏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