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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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艾翎抹抹泪水，漾起笑“对不起，坏了你的好心情。”楚戢烯无言，但脸惨白，手上的烟被他抬成两截，烟丝散落在桌面。

“你还好吗？”见犬，彭艾翎担已的问道。

楚戢烯回过坤，强挤出笑容“我们走吧，不然你要迟到了。”课表只排到下午的第二堂课就结束了，彭艾翎抱着厚重的书本，有些迫不及待想见楚戢烯的悸动心情，一下课便快步走出校园。

楚戢烯已经等在校门口了，他眼戴墨镜，懒洋洋的坐在敞篷车内，手中仍是把玩着一未点燃的香烟。

“不是说要戒烟？”彭艾翎上了车，眼波转，笑的说着。

“没点火。”楚戢烯扬起一边的嘴角，瞄了眼照后镜，呼地一声踩下油门迥转。

彭艾翎轻巧的将长发夹成一束，以免被风吹得七八糟，她笑着说:“既然都要戒了，还拿在手上做什么？”

“习惯手上夹着烟，少了它还别扭的。”楚戢烯毫不介意的嘲讽着自己。

彭艾翎愣了愣“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楚戢烯轻轻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道情是不是也算是一种习惯？”彭艾翎抿抿嘴“我想习惯只是情的一部分吧！”楚戢烯仍是笑，若有心又似无意的问:“我有没有机会也变成你的习惯之一？”彭艾翎口一热，羞赧的问:“你说的是哪一种习价？”楚戢烯又笑了，他低沉的笑声很是“你说呢？”彭艾翎一颗心越跳越快，彷佛就要蹦出口了。

“不是说好，等我戒烟成功，你就当我女朋友吗？”楚戢烯微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说着。

彭艾翎有些心动，心头甜孜孜的，带着三分害羞、三分耍赖，还有四分欣喜的说:“我有答应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彭艾翎似洋娃娃般的容颜在人群中显得耀眼夺目，身边从不乏众多追求者，可这些年来她却未曾动过心，直到…遇上了他，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他的声音，都让她眩，忍不住想飞奔向前，扑进他的怀抱。

楚戢烯将车子停至路旁，侧过脸，火热的眸子直瞅着她“现在我戒烟成功了，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女朋友？”彭艾翎低垂着脸，不点头也不摇头，嘴角藏不住一丝喜悦笑意“哪有人像你这样赖皮的！”楚戢烯轻轻的靠上前，捧起她的小脸，带着笑意威胁道:“你还不快答应！”彭艾翎仍是笑而不答，巧笑情兮的模样让人的心魂都被她勾走了。

楚戢烯心一动，薄轻柔的覆上了她的红，轻轻的吻了下“我数至三，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嗯…”彭艾翎还惑在初吻的甜之中。

“一二三。”楚戢烯在她尚未回神前飞快的数完三，本不给她有拒绝的机会。

“你！”彭艾翎又羞又恼，但更多的是娇嗔心喜。

见彭艾翎羞答答的娇媚模样，楚戢烯又是一阵心动，再度吻上了她的瓣，这一次，不再只是浅尝即止，他用舌尖轻巧的撬开她的朱，灵活的小蛇钻入，挑逗着她响应他。

彭艾翎口一窒，顿时忘了呼，他充男人味的吻，令她的心悸动不已。

楚戢烯用着他的小蛇温柔的逗着她的，直到她浅浅的响应了他，他才更绵火热的吻着她，彷佛借着这一吻，就要定了他们的情。

半晌，到下腹已开始蠢蠢动，楚戢烯才意犹未尽的松了口“你好甜。”彭艾翎被他吻得气吁吁，一颗芳心难以平静，娇啐道:“我又不是糖果！”楚戢烯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情不自又偷了个香“可是你真的好甜。”彭艾翎娇睇他一眼“才没有咧！”楚戢烯咧嘴一笑，没有多与她争辩“想不想吃蛋糕？我知道有间咖啡厅的下午茶做得很不错，他们还有卖手工巧克力，细又香纯。”彭艾翎眼睛一亮“要！我要吃巧克力！”她从小到大都对甜食有种莫名的狂热，尤其是巧克力，可以一次吃一大盒，不用吃饭都没关系；幸好天生体质不易收，否则早成了大胖子了。

楚戢烯微微扬起嘴角，她一笑，让他的世界也跟着喜起来。

“坐好，我们去喝下午茶吧！”吃了不少的美味蛋糕后，其实彭艾翎的肚子本不饿，但在楚戢烯关心她的强硬态度下，两人还是去吃了分量惊人的海陆大餐，之后他才送她到驻唱的西餐厅报到。

刚想背琴，楚戢烯已轻轻松松的替她拿起，跟在她后头进了西餐厅，帮她把琴放在台上。

彭艾翎原以为他要离去了，但他没有，他在角落找了个位子，还是一样的点了杯马丁尼，咬着涩涩的橄榄。

彭艾翎朝他一笑，打开了皮套，将电子琴上管线，开始了这一晚的表演。

一曲柔柔的“我愿意”唱完，彭艾翎不由自主地朝楚戢烯望去，只见他也朝她微微一笑，似是赞赏她将如圣歌般的免费歌曲唱得清亮柔美，又似是听懂了她是以歌曲在回答他的问题。

她愿意啊！

一整晚，两人就这么眉来眼去的互道心意，彭艾翎完美的嗓音中，也多了她从前所缺乏的深刻情，幸福的歌曲中尽是小女人恋的喜悦心。

唱至最后，楚戢烯传上了点歌单，彭艾翎笑逐颜开的挑出来看，却仍是那一首“我会伤了你的心”彭艾翎觉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在这样的甜气氛下，她不想唱这首伤心的歌。

语还休的看了楚戢烯一眼，彭艾翎将他所写的歌单藏到最下层，第一次，她不唱他点的歌，反而翻了翻歌本，另外找了一首经典清歌唱了起来。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楚戢烯看着彭艾翎，在心底摇摇头，他打从一开始便跟她说过了，他会伤了她的心，但她不信。

不能怪他，他初识时便说了，不是吗？

要怪只能怪她是王淑媛之女，只能怪她自已傻。

不是他！

结束了两家西餐厅的表演，夜也深了。

回家途中，彭艾翎忍不住抗议:“以后可不可以别再点那首歌了？”因为她总有种奇怪的觉，他好象不是点来自己听，而是想要点给她听似的。

楚戢烯淡淡的说:“我喜那首歌。”彭艾翎望着他“你会伤了我的心吗？”楚戢烯沉默了片刻“或多或少吧。你以后会发现，我不像你所想的那么完美，甚至你还会觉得我是恶魔。”是的，他是恶魔，他是恶魔之子；他有一颗恶魔的心灵，认识她就只是为了报复，他最终会伤了她的心，如同初识时的宣告一样。

彭艾翎听得发愣，一般人是不会像他这样回答的。

多数人都会说:不，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用此生的力量不让你受到伤害…之类动人的话吧！

“啊！不小心被你看穿我的真面目了！”楚戢烯嘻皮笑脸的，让人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或假“你还愿意当恶魔的女朋友吗？”彭艾翎没好气的睨着他“真搞不懂你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怎么能让你搞懂？都被你看穿了，我就没把戏可变喽！”楚戢烯仍是笑呵呵的。

彭艾翎嘟起小嘴，闷声说着:“你就会耍赖皮！”在彭家外头的巷子口停下车，楚戢烯转过头，将她搂抱入怀，温柔的吻上了她高噘的红，火似的小蛇钻入，探索着她的甜气息。

“唔…”彭艾翎倒向他的大腿，因他的吻而晕眩着，绵绵的响应着他。

良久，楚戢烯的吻变得热情，下腹微微起了动，正逐渐充血茁壮的硬顶着她，他松了口，痛苦的低叹了声。

彭艾羽晕头转向的躺在他的腿上，半晌，渐渐平息了晕玄，她才回过神领悟到顶在手臂的硬物是什么，于是急急忙忙的坐正，一张小脸红透了，连脖子都热起来。

楚戢烯苦笑“你快进去吧！不然大野狼会把你给拆吃入腹。”珍艾羽不口道该故何表示，呆呆的问:“你还好吗？”

“你说呢？”楚戢烯自嘲的笑笑“你会害我火焚身，坠入无垠的痛苦深渊！”衫艾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了个吻“小红帽要躲回家了，大野狼晚安。”楚戢烯伸手揽住她，意犹未尽的在她上吻了吻，才心不甘倩不愿的放开“晚安。”看着彭艾翎含笑进屋，楚戢烯顿时有些恍惚。他的心头似乎有一丝的不舍在呼喊着要他抱住她，不让她离开他身边，让她醉倒他的怀中、他的吻下，永还不要离开！

楚戢烯猛地一凛，他竟忘了彭艾翎是他的仇人，甚至对她有那么一些些的…

不！不行！

他是来伤她的心的，他是来向她索取失去的亲情的…他要报复，他要报复！

他只不过是演戏演得太入罢了，他只不过是将深情的男子饰演得太过成功罢了，他不会上她，不会的！-再次抬起头来，楚戢烯眼中的柔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愤恨之一情，肆狂狷的光芒在他的镜片下闪烁，他从口袋中取出烟盒，取了烟，点着火恨恨的了一口再用力呼出，让烟雾缭绕在封闭的车内。

像是在催眠般，他不停不停的对自己说:“只是在演戏，只是在演戏…我不可能会上你，不可能的…”不管彭艾翎有多美，不管彭艾翎有多人，不管彭艾翎的个有多引他，不管彭艾翎与他之间的契合度有多高…他都不会上她，绝对不会！

一切只因他太入戏了而已，就只是这样，他是不会假戏真做的，他不会上仇人之女。

只是入戏！

再恨恨的了一大口烟，楚戢烯将仍燃烧着的香烟往窗外一丢，放下手煞车，重重的踩着油门，迅速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