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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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夏侯猛笑称:“再多叫我几声。”
“你就会同意了?”
“不会,但我却不介意被你一叫再叫。”
“沉潭!”桐半抗议、半撒娇的推了推他道。
“不想叫沉潭,喊我的单名也可以,”夏侯猛却玩兴大起的朗朗笑道:“只不过不能在这里喊,至少也得等我们回到了飞阁或遥殿后才…”本来听得面河邡赤的桐,忽然惊呼一声:“糟了,沉潭,你还是让我骑自己的马,这样赶起路来快些。”
“我就晓得你也与我一样,忘不掉昨夜和今早在温泉室内连番绵的滋味,”他甚至已吻到她的耳后来。
“你的热情,我也一样想念得…”
“沉潭,你扯到哪里去了嘛,”地想掰开他往上扣到她前来的手掌,但夏侯猛却反而加强手劲,让桐跟着他都有些气咻咻起来。
“我是说真的,咱们不快点回去的话,飞阁就会被贾仁给烧了。”
“你说什么?”夏侯猛总算稍稍收敛了他的嬉戏。
不得已,桐也只好把她在昨盛怒中对贾仁下的命令。转述给丈夫听。
“我受不了以后都得在独守的空闺里,名副其实的‘遥’望你和一班野女人胡闹的地方嘛。”夏侯猛听了先是一怔,完全没有料到子的醋劲会大到这等程度,接着便仰首大笑,久久无法平息,气得桐慌忙伸手往他嘴边一阵捂。
“嘿,除了身上仅着单衣,脚上只穿布袜以外,你另外便光是加了件白貂披肩里身而已,还敢把双手伸出来,也不怕冻着,”说着便赶紧将她纤细的玉手拢在自己的双掌间,再回貂内。
“穿著这样单薄,我又怎能让你一人骑马?还是乖乖坐在我怀里,安分一点的好。”
“可是飞阁…”桐既担心,又不平的说:“会出这么大的丑,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给了人家错误的假象,现在还忍心笑人家。”
“好,好,好,不笑,一切全怪为夫的不是,都怪为夫不解风情,前夜留宿遥殿,还不晓得把握良宵,粉碎你这位娇设下的籓篱,才会惹来这些风波,都是我不对,我不好,罚我以后夜夜都得驻守在‘一池三山’园中,直到你腻了,撵我走为止,这样行了吧?”
“咄,”桐被逗得笑出声来,却仍不肯善罢甘休的说:“留在我一池三山园中,也好算做‘罚’?再胡说八道的话,小心我就真的不让你踏进遥殿一步。”
“可你把我的飞阁烧了,又不让我进遥殿,难道忍心要我睡在瀛洲山或蓬莱山上?”经他这么一提,桐才又想到…“沉潭,你看看你啦,老是让人分心,我们还是快马加鞭,先赶回去阻止贾仁要紧。”
“是,我的好夫人,”夏侯猛先俯下头来,在她的面颊上印下一个响吻,然后才策马奔驰起来,但由衷的话语依然飘进了桐耳中。
“其实烧了也好,烧了我才得以顺理成章的被你收留,住进一池三山园,往后夜夜与你一同遥望明月、邀约清风。”结果飞阁因为他们总算在午时前一刻赶到,而没有真正被已经差人搬运柴薪堆积在四周的贾仁给烧掉;但从夏侯猛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子登船划向瀛洲山开始,他也就没有再回到飞阁去住宿,一池三山园终于不再只是“东北第一美女”的闺居而已,多了夏侯猛这位男主人以后,今年这里的天好像也变得格外灿烂明亮起来。
由于各项工程的渐次推动,使得桐和夏侯猛委实不出空来,如原先预期的在四月初赴凉州一趟,可是依目前的情况来说,寻找两位兄长一事,似乎也已不似当初父亲新丧时急迫了,所以夏侯猛没问,桐也就没提,总是认为急亦不急在一时。
转眼间,枝头已全部翻飞新绿,与夏侯猛真正新婚燕尔的子,在不知不觉当中,竟已过了二月有余,但两人之间的热度却未曾稍减,反而像天的气温一般,还有不断往上攀升的趋势。
这一天桐刚结束在仙人承台上的祭拜,正要往下头走时,面突然走来一位已有近半个月未见的人。
“桐。”
“是你,议郎。”桐开心唤道。
森映博却难掩落寞的说:“我是否也该改回最早的称呼,叫你小姐,以免造次。”
“你真要改的话,也该是‘夫人’,而非‘小姐’。”桐说完,马上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还是直接叫名字,我听起来习惯些。”
“但那个让你成为‘夫人’的人,可就会觉得刺耳了。”想起夏侯猛的霸道,桐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笑得甜。
“他呀,最吃无名醋,议郎切勿与他计较。”
“我不计较,倒是你似乎非常介意呢,否则为何不肯直呼我名?”森映博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