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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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云斜椅在台栏杆,眺望夜空。月正西落,星星也将沉没。
贺小玲来到她身后询问,“你和蓝建凯旧情复燃了?”真相大白后,建凯当然不会要回小强,所以她把小强送回母亲那,而她和小玲也恢复上同时间的班次。
她转过身来,“你看呢?”贺小玲端凝着朵云,她眼神中的情已
出端倪。
“我看八九不离十,朵云,蓝建凯还是已婚的身分,你现在跟他在一起不叫情,叫
情。”
“小玲--”她眼睛一睁,又惊愕又不,“怎么说得那么难听。”
“我又没说错。”贺小玲略带责备的口气,“本省有句俗谚:『甘愿嫁一个担葱买菜,不愿和人家共加ㄤ婿』,有哪个女人有那么大的度量,让另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虽然你才是先来的,但她有结婚证书,你和他充其量只能算水鸳鸯,纸头没名,纸尾没字。你还记得密斯何的事吗?”她记得,密斯何和麻醉科王医生上宾馆,被王太太捉到,王太太告密斯何妨害家庭,后来密斯何背了一个不名誉的罪名离开医院。
“我从没想过要破坏别人家庭…”
“你现在做的事情难道不是?”贺小玲语气尖刻的说。
朵云咬着嘴。理论上这样说当然没错,可是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说话?”
“建凯说他本没
过他太太,他说要跟她离婚…”
“重点是他太太会签字离婚吗?”朵云摇头。建凯说金华不愿意离婚,跑去
本躲起来了。
“这样蓝建凯也太不应该了,还不是自由之身,就迫不及待地和你再续前缘,不是我吓你,早晚你会像密斯何一样,妇情做不成,坐牢有份。”朵云忽起一阵慌
…她否认不掉她现在是“第三者”而成为一个有妇之夫的外遇对象,就必须承担小玲说的那种苦果,时时面对人家老婆兴师问罪的威胁,提心吊胆就怕像密斯何一样,吃上妨碍家庭的官司。
小玲那双微凸的眼球恍如一对耀眼的水晶球,跃跃地看向她,“朵云,如果蓝建凯离不了婚,你是不是打算做他一辈子的妇情?”
“我…我不知道…”
“其实,即使你甘愿做他的妇情,他老婆也未必会答应。”她突然觉得一股心酸,“为什么一个人那么难…”贺小玲双手搭在她肩上,好似要输送几分勇气给她,“虽然你们相
,但时不我予,朵云你要想清楚往者已矣来者可追,找个好男人嫁了,有法律保障的
情才可靠,至少不用提心吊胆怕吃官司坐牢。”曾经拥有,而不能再拥有,她深深愁苦着,彷佛又回六年前。
往事难道会再重演?
“把过去的一切当一场梦,彻彻底底的忘了他吧。”朵云的脸越来越难看,不知如何答腔,心底彷佛飘起雨来…
小玲说的没错,她和建凯也许不但没结局,还会得很惨,但是
情的纠结,哪里是这么容易剪得断、理得清。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如绷裂的琴弦,“小玲,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朵云踩着沉重的脚步踏进她的房间,仰躺到上,望着天花板。
她对情曾经有过无数美丽的憧憬,她描绘自己的
情应该是唯美、
漫、瑰丽而伟大,公主与王子式的
情,怎么竟落得如此狼狈?如此悲惨?
前晚她和建凯搭不同电悌进饭店客房部,走路时,她头都不敢抬起来,深怕碰到认识的人,也怕陌生人投来异样眼光,这种场所一个单身女郎进房间,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从事**行业的女郎。
偶而抬头,接触到别人投来暧昧的眼光,都深深伤害到她的自尊。
坐电悌时,她身边站着两位打扮入时浑身风尘味的女孩,听她们谈话,知道她们是来接两个英国客人。她们当她的面大谈生意经,怎么伺候男人让他们舒服,博取他们心好
钞票。
后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们认为她也是应召女郎。
虽然她不是,但这又有什么分别呢?
她们都是来和男人做那个事,却都不是男人的子。
所不同的是她只有一位“恩客”不像那两个女即天天张三李四唤着。
心思千迥百转,不免又郁结气闷起来。
她绝望地发现一桩事实,只要建凯和金华的天
名分一天不解除,她和建凯就是一对“好夫yin妇”而他们俩的
情在法律面前,将落得一个猥亵的罪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