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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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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飞离金门的那天,朵云带小强到机场送他,办完出境、检验手续,两人找张椅子坐下,小强跑去玻璃扇前,看飞机起降。

“回来医院上班好吗?”

“再说吧。”

“你不在,我都是一个人开车上下班,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你可以去接小玲啊,她会很乐意陪你说话。”陆青突然握住她的手,“我想接的人是你,我的话只想对你说。”这时候,从台北来的旅客和观光客经过这里,将机场大厅里里外外喧噪的热气沸腾,许多人的视线飘向朵云那张姣好的脸蛋,蓝建凯也是其中之一。

陆青和夏朵云,在外人眼中看来,十足是标准的恩模样,两人手牵着手,不知在说什么。

蓝建凯双眼凌厉地向朵云和陆青。他的愤怒一点一滴凝聚…

“你还他吗?”陆青视她。

“情缘已尽,我不会再作茧自缚。”她对蓝建凯的也该打上休止符了。

“既然你不他了,那就嫁给我,好吗?”

“我实在不懂,医院里有好多不错的护士,你怎会…”他得太紧了,她有点不过气。

“你有没有听过怕拉图的一句话?”陆青迅速回答,“情是一种严重的神病。”

“这么说起来,全世界的人不都是神病了。”朵云笑得好开心。

“你该多笑,你笑起来给人如沐风的觉。”陆青痴痴地望着她。

“他要有笑话让我笑啊,不然没事直笑,人家会以为我是阿达。”

“以后我会常讲笑话给你听,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顺其自然吧。”她将手从他掌心出。

广播器正广播着搭住台北班机的旅客准备登机,陆青还想说些什么,她推推他,“没时间了,有什么话电话里再说。”当他消失于她的视线里,朵云缓缓转身寻找小强时,瞥见蓝建凯的脸。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朵云往机场的大门方向跑,蓝建凯跟着拔腿冲刺,他的模样大概非常疯狂吓人,大家纷纷退让闪避,他很快就追上,一把攫住她,两人拉拉扯扯起来。

“看见我像撞见鬼似的!苞我走!”

“放开我!”

“你打算这么着?不怕丢脸?”她注意到投来许多异样的眼光。这里是她的地盘,说不定有认识的人。如此一想,她放弃抵抗,顺从地跟着他到一旁靠墙的角落。

“你为什么把两张支票都寄回来?”

“我不要你的钱。”

“怎么,我的钱比别的男人臭?”他恶狠狠地说,“还是你赚一佰万太少?”

“都不是,我把支票寄还给你,表示我不愿意再跟你上,至于你要告诉陆青还是医院我什么,随你。”她直视他,“相信你应该知道我辞职了。”

“我知道你没上班了,但陆青呢,你并没离开他,我看到他刚上飞机。”他的眼神冷冽而锐利。

“并不是我要他来的,是他自己找来的。”

“他来找你做什么?”他沉声问道。

“求婚。”他口紧缩了一下,表情却淡淡地,“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