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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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祸水,只要扯上他,就绝对没什么好事。
这是绛棠进聂府至今,对她未来的夫婿聂青翼研究过后,所得到的唯一结论。
自从那被聂青翼嫌过她的部发育不良后,从那口起,每天清早就有嬷嬷捧着染大娘亲自浆的健汤藥来到她的房门前,而那位相当尽责听命于聂青翼的嬷嬷,非得要她把汤喝得见底后才肯走人,若是她看了恶心呕抵死不喝,嬷嬷便会把她的克星聂青翼给请来,让他以高手段叫她喝得干干净净,次次汤碗都见底朝天。
不只那些每必备的健汤藥,她还要照三餐把名目多得记不清的补汤给喝进肚子里,而她会被迫灌下那些玩意的原因,全都是因为聂青翼觉得她的身子过于单薄,需要好好滋补一番。当然,以上这些理由,纯粹又是他的个人观点,只是他单纯过于婆的好心。
真的不住了,再照这样没没夜的给他灌下去,她没被水吓死也被撑死了,然而那位聂家大少,最近可能是嫌整她整得还不够,又对她颁布了一个新的噩梦般的命令…
他说,他要和她培养情。
这世间再怎么可怕的噩梦也敌不过他的这个命令,有生以来,绛棠从不曾觉得自己的命运是如此悲惨坎坷。
那个宣称要她一辈子的男人,他与她培养情的手法,就是先把抗拒不从,硬着脾气也不说一声愿意的她给扔进池子里,在她快溺死之前,才凉凉的蹲在岸边问她愿不愿意,让喝了过多的水快被吓死的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委屈不已的说愿意。
包可悲的是,整座聂宅的人,包括她亲的小妹,居然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拯救她,全都眼睁睁地任她被聂青翼威胁得逞。
她想逃婚、她想拒婚、她想毁婚,她好想剁了聂青翼那年指定她的手指!
被迫必须与聂青翼培养情的绛棠,实在是很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池里溺死一了百了就算了。在接受了他的威胁后,除了他上茅房、净身、就寝这三件事的时间之外,她必须时时刻刻与他相处,不然他不只会把她刚洗去颜才还原好的长发给再染得五颜六,他还会让她从早吐到晚,因此现在每当她目光晦暗地睁开双眼来面对她不见天的每一个清晨后,她都要与这个把她吃得死死的男人混在一块形影不离。
绛棠发现,她最近愈来愈有做草人针的冲动,不然什么巫术或是蛊毒,也都在她用来考虑对付聂青翼的行列中。
“别臭着一张脸。”聂青翼伸指弹了弹绛棠嘟得老高的芳,对这个今早跟他一到练染坊报到,就直摆着一张仿佛他欠了她八百万两臭脸的小苞班提醒。
“我的脸本来就这么臭。”绛棠没好气地嘟着小嘴“不意的话,你大可换个未婚,我绝对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拜托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你的名声呢?不顾忌了吗?”他放下手中的搅料,洗净了双手来到她的面前笑问。
“名利于我如粪土。”她看破地摊摊两手,一改之前的势利。
“现在我既不在乎名也不在乎利,就算我的名声会被众人唾弃、扔到沟里发酸,我也无所谓。”名声?名声有啥用处?那玩意可以解救现在连逃都没有力气再逃的地吗?更何况,在这个男人面前再玩那套虚伪不实把戏的话,她只会被他整得更加水深火热,已经够了,她的皮不,才不想再继续吃苦头下去。
聂青翼意地轻吻她的额际。
“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才短短几天就有这种成果,让她的格彻头彻尾的改观,看来他的心血的确没有白费。
“不只想通了,我还很不想再被待下去。”绛棠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庞,边阻止他的手脚边谨慎地向他表示。
“待?”他笑得很假,装作很受伤地抚着坎“怎么这么说?那是我你的表现。”绛棠早就不上当了。
“我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婆了?”他的是待,他的好心是灾难,只要他能够离她远一点,她愿意去庙里发大愿,茹素一辈子以谢上苍的恩泽。
他固执地向她打回票。
“你是一辈子的事。当然不可以随口喊停”他还没全面向她展现他的意呢,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挫折就宣告放弃?
“你到底是我哪一点?”绛棠无力地杵着额,非要得到个会害自己这么痛苦的原因“我是做了什么才这么得你所?”
“你的眼、你的眉、你的…”聂青翼拉过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小脸上怜的轻抚“你的每一个模样,你的每一分脾气,都是我你的原因。”一个人是不需要原因的。
对他来说,情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不一定要恋得很艰难或是很辛苦,才会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入情网中了。可能只是她在首见到他的那个片刻时,她转的眼波,或是她扬起角的模样勾起了他那份想要追逐的望,他不得不说,人的相,是她引来他第一个心跳的起因,是招来他第一个眼神的渴望。
在知道她的本之后,惆怅并未使他完全失望,因为愈是挖掘她,他每天就有一个新的发现,她为他所带来的有很多,皆是心灵上的餍足,在忙碌繁琐的生命里,她为他带来了新生的力量,是种会让他怀着愉悦的心情,为了她而微笑的一份觉。渐渐地,他开始发现他离不开这乐的泉源,只想这么与她挽着手,一块在人生的旅途相偕地走下去。
当他深陷恋而不想离开她时,他才知道,他恋了。
就这样,不需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