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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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刚刚的事可千万别被让房东、邻居给看见或听见。

门方合上，两个意识不清脑浆糊的男人不知又为了哪桩，竟然扭打成丁一团。

弓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你给我一拳我回你一脚的，求救的眼看向恩子，不意看到更让她瞳目结舌的景象…不知何时，恩子竟冲了壶咖啡、还搬来凳子，看戏般地看着那两个人打架。

看到弓不可置信的表情，恩子顽皮地一举咖啡杯“你也要来一杯吗？”

“你…”看到这样，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理弓的惊讶，恩子看着两位“帅哥”在几分钟内互殴成“衰哥”她有预，目黑池是为了她才去买醉的。

五分钟后，浑身挂彩的两人气吁吁地各躺一方，恩子约略收拾一下后，把和彦给弓处理，然后拖了目黑池进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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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来热水帮目黑池拭洗，顺便拿了葯油进行简单的上葯。打点好一切的恩子也累了，给了目黑池一个晚安吻，偎在他身边睡了。

糊糊之际，扰人的苍蝇在她的脸上肆。不胜其扰的恩子困难地睁开眼“哇！”原来大苍蝇即黑池是也。

目黑池深遣幽黑的双眸深思地看着她“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客气！”明白他指的是她写信给西山和彦的事，她坦然接受他的道谢，同时道出当初的隐忧“其实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他摇摇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我们往吧！”恩子起先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随即动人地笑了“你是认真的？你我吗？”

“我你！”

“真能那么容易出口的吗？如果我能轻易地对你说，是否代表也能轻易地对别人说？”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呢？”目黑池温柔地轻抚她的脸。

被他动得一塌糊涂的恩子习惯地以玩笑话遮掩她的羞怯“哦！对了，你确定自己现在是清醒的吗？你可别明天一早起来又不认账哦。”目黑池佯装生气地弯指敲她的头“那你就当我刚才在梦游好了。”真是的，好不容易提起勇气表白却惨遭怀疑，叫他情何以堪啊。

“不要敲我的头啦，真变傻了的话，要你负责哦。”她回敲他的头“我问的是你酒醒了吗？”

“你曾看过哪个醉鬼说话有我这么清晰的，当然是醒了，笨蛋。”他低头咬她的角。

“是谁规定醉鬼说话不能很清晰的？说话清晰就能代表清醒了吗？你才是以偏盖全的笨蛋呢！”她抬头回吻他，亲昵的动作仿佛早已演练过于百遍的纯。”好了好了，我好男不与女斗。我醒了，请问下部小姐有什么指教吗？”难道这就是恋吗？竟然让一个大男人变成小男孩，让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

“是我好女不与恶男斗吧！你其实还不是很清醒呢！还有点大舌头。”恩子故意逗他，她想也许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平时大家族的规矩责任把他的真我完全地抑住，只能用身刺人的冷傲包围自己。而她终于一步一步地把他的真我引出来了，她仿佛能看到十年前在保育院的那个他了，她总是相信那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她喜那个霸道甚至是目中无人的他，也喜逗趣孩子气的他，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也不是说他以前不笑不好啦，但总让人觉得他充郁，那时他的不快乐显而易见。

恩子足地蜷缩在目黑池的怀中“我猜你对自己是很自信的，但你忽略了我是一个非常缺乏自信的女人。你是我第一个上的人，而我现在是一个孤儿。疯狂的母亲在我来东京前病逝，记得我们在岚山的情形吗？那天是你女朋友的死忌，而我在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失去了我的父亲，那年我只有五岁。二十年来我的生活是孤独寂寞的，你就这样在我最不设防最脆弱的时候入侵我的生命，看到当时身伤痛的你，我觉到我们的同病相怜，可能就在那时，我喜上你了…”缓缓地，她坦白地说出内心最深层的心意。

目黑池怜地把她抱到腿上，手指温柔地梳理她的长发，所有的千言万语都化为深深的歉意。怪不得初见她时，她才第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原来她早就看出了他那个与她同样孤寂的灵魂，难为她当时强忍自己的悲伤来安他，还要承受他自卫的攻击。

“每个人都各自承担着自己的寂寞，虽然能将它尽量缩小，却绝对没办法将它化为乌有。”

“对不起，”目黑池怜惜地拥着她“刚才我问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其实我不相信的是自己。我没有自信能让别人我，这个有着寂寞灵魂、脆弱的、自私的我。不瞒你说，我过去曾经以为在女人身上发就能减轻心里的孤独，然后我遇到了樱子，她圣洁的光环照亮了我心，我不顾一切地追求她，甚至为她伤害我惟一的兄弟，但当我得到她后，我就发现错了。我本就不她，我只想享受被她那样圣洁的女人的觉，一但得到我就不稀罕了。难怪樱子临死前说我是一个没血、没泪、没心没肺的怪物。”

“不是的，她…”恩子很怕他又跌回自责的深渊，焦急地想为他澄清。

她就是这点可…“傻瓜！”目黑池修长的食指轻放在她的红上“为何总是为我辩护呢？我常想，是否即使我杀了人放了火，你还是认为我没错呢？”恩子摇头，手无意识地拨着他的纽扣“也许吧！我喜你，即使你已经有了未婚，我还是无法不喜你，就算你杀人放火我还是喜你。”

“我没有订婚。”他不厌其烦地重申。

“迟早的问题罢了，你终究要娶千叶家的女儿。”恩子贴紧他，提醒自己现在依偎在他身边的是她而不是千叶美悦。

目黑池沉默不语。她说出了部分的事实，他父亲一直存在并东田集团的野心，大好机会他岂会轻易放过呢？但父亲忽略了他已经长大的事实，他已经不再是任人舞的傀儡娃娃了，他有思想有主见，更拥有了反击的能力。

“没关系的，我有现在的你不是吗？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何必杞人忧天呢？”顾着目黑池健硕的膛爬上，恩子啄吻着他紧皱的浓眉。

目黑池抬起她的下巴“你真是这样想的吗？”她真要跟别的女人这般不同吗？或许说她真的他吗？女人的占有不是一向都很强的吗？她真的特别到可以与别的女人共享他吗？而且她之前不是还在烈反抗的吗？她的反复让他缺乏安全，就像她能轻易地说他、也能轻易地说不他一样。情啊！她让他又多学会了一样东西…患得患失。

恩子捧住他的脸，恋的眸子热切地注视着他，深情款款地重申:“我你，既然你我愿意不做任何令你为难的事。”

“我只要你记住，现在最让我为难的事就只有你了。”他专注地瞅着她“不要轻易地离开我，答应我，你永远不会放弃我。”

“永远？”恩子悲哀地轻笑“我不相信它。”很久以前，也曾经有人对她许诺，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可结果是…他们都骗了她。她不想再妄想永远，她只要有现在就够了。

把此刻显得无助的她拥在心窝处“我不你，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等你，等你真正能相信我的那天，到时候我只希望你能不欺骗地回答我一次，可以吗？”谢贵为总裁的他对她这小女子的处处让步，她动地点头“我答应你。”鼻中传来恩子身上清新幽雅的甜香，目黑池伸手抱住她的纤。他的脸就这样贴在她不设防的脯上，恩子不好意思地推开他，她可没打算引他哦，也不准备被他引。

目黑池笑地看着故作镇定的她，觉得她此刻红通通的脸蛋人极了。

“笑什么，不许笑。”近乎撒娇的语气更加地人心弦。

目黑池笑得更气了“你很紧张？”他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充情，被望蒙的双眼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