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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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拥有耀眼外表的西山和彦自信地走向曾经的老友,想想有多久没见过目黑了?三年了,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三年,即使再大的伪痕也该在时间的疗效中渐渐愈合了,和彦释怀地走近目黑池“好久不见!”目黑池突然听到久违的声音,他浑身一振,然后慢动作地看向声源…和彦!真的是他!
看到他彩的表情,和彦反而自在地坐下了,他像以前一样握拳捶了下目黑池的肩“你…还好吗?”刹那间,仿佛心里积多时的石头终于搬开了,目黑池的心顿时豁然开朗,他笑着也捶了老朋友一拳“老样子,你呢?”
“老样子。”说罢,两人默契地相对一笑,正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话…一笑抿恩仇。渐渐地停下笑,和彦正式地说:“目黑,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当年如果不是我,樱子也不会死,你今天可能已经是爸爸了。”
“你知道我也知道。无论当初是如何发展,我和樱子都不会有结果的。我们都得承认,樱子她就像菟丝花般柔弱,必须绕着大树才能存活,而我们都不是棵适合她的大树。”想不到再次见面时,他们竟然能侃侃而谈过往的情伤“当年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她选择。我明明知道她是那么喜依赖的小女人,她怎么懂得选择呢?我本没有立场敝你。何况你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啊,你给自己的惩罚并不少。”
“我夺人所是事实,我弃旧图新是事实。她因我而死是事实,你没骂错我,我是冷血没人的伪君子,我难辞其咎。”目黑池淡淡地重复着和彦当年的话。事隔多年,他希望大家都能重新找到新的生活,但该他负起的责任他无法逃避。
“目黑…”看着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加的兄弟,和彦只希望目黑能尽快地走出当年的影“对了,听说你跟千叶小姐的婚事取消了,是真的吗?”千叶美悦?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们本没有订婚何来取消。她们家今早才来说亲,说什么之前是记者自己误传,要我为了女方的面子配合一下。他们实在天真得可,我有必要为了他们刻意出去的‘误传’而委屈自己去‘配合’吗?”和彦知道他已经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说了。
“目黑,你今天没有喝酒哦。朋友多年可不是做假的,目黑到酒吧却不喝酒只说明一件事…他有心事。从来目黑在想事情的时候都需要清醒,所以他每次到酒吧只喝冰水的话,就代表有事发生了。
“我最近认识了个女孩子,我对她…有不一样的觉。”
“是恩子吗?”无视目黑池震惊的表情,和彦接下他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她是怎么知道你的。”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和彦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前几天,他突然收到了一封文字简单但情真意切的信,让他打开了封锁多年的心结,信中提到目黑池为了赎罪,三年来过着和尚般的生活,多年的情难道就这样断了吗?死去的樱子不但不会为此高兴,她在伤心地哭泣,哭泣着昔情甚笃的他们为了她反目成仇。恩子说得对…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目黑池吃惊地望着朋友,恍然大悟。前段时间,恩子好像向他要过他的记事薄,恩子啊,你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儿啊!
看着朋友的一脸呆样,和彦还真不习惯。多年朋友,他哪会不懂目黑真正的意思,只是“你是认真的吗?”同样是富家出身,他很明白目黑的身不由己。而且目黑家的教育方式比起一般有钱的家庭更甚,记得初认识他时,目黑身上拔也拔不掉的刺是如何的伤人伤己。对目黑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否则也不会发生樱子的憾事了。对于恩子,同样不妥。
“我不知道。”明人不说暗话,目黑不想对老朋友隐瞒。
“那就趁泥足未深,及早身吧,你有美悦了。”怎么和彦的论调听起来和某人的说法很相似?
道理他懂,但他就是想任一回。他已经为家族牺牲得够多了,他没有童年、没有亲情、没有情,甚至没有自我。他想放纵一次,不为谁、只为自己去活一次。他…也会寂寞的啊。
目黑热切的眼神曾几何时和彦也在镜中看过,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热切的眼神逐渐变得悲苦苍凉“是一条不归路,走进去的人没有说不的权利。而我们,没有说的权利。”不协调的沧桑出现在和彦向来柔和俊雅的脸上。
“难为你了。”一口饮尽龙舌兰,目黑池苦笑着替自己再斟酒“身为你的朋友,祝福你找到一个真正懂你你的女人。”
“你甘心吗?”再次仰尽一杯龙舌兰,目黑状似无意地轻“你甘心放弃自己的情、一辈子为家族卖命吗?”
“无所谓甘心不甘心,樱子死后,我的心也埋葬了。伤是好了,却留下一道永难磨灭的痕迹,我今生不打算再了。中国人不是常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吗,我才过了三年,即使要谈恋,还要再等上七年哦。”
“兄弟,话可别说得太。老天爷是最顽皮的小孩,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目黑有预,和彦终有一天会自打嘴巴的。一扫方才的颓废,他打起神、举杯又敬和彦,和彦知道这表示他已有所决定了,而且是一个自己不乐见的决定。
和彦猜对了,目黑池的确是有了决定。自他懂人事以来身边充斥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她们所谓的都令他不敢苟同,恩子是惟一能令他动心的人,她的坚强、她的脆弱都让他心疼、让他怜惜,这是他不曾领会过的新鲜受。他一直以为当年对樱子的欣赏和掠夺的心态就是,但自从认识了恩子后,他发现原来包括了包容、体谅、珍惜和默契…当前的问题是,怎样让恩子放下心结接受他。
目黑池不地推了推发愣的和彦“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我们兄弟不醉无归。”抗拒不了目黑池诚挚的邀请,心伤痕的和彦也学着他举杯牛饮。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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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晚凌晨两点半急促的门铃扰人清梦地在恩子和弓的小鲍寓里响起,披衣而起的两人有默契地对望,心中想着同一个问题:是谁?
为避免吵醒别人.恩子当机立断地示意弓握住球站在门边后,然后才小心谨慎地开门。
咦,没人。三更半夜的,谁有那闲工夫恶作剧。恩于边咒骂着打算关门时,一股蛮力突然把门撞开,正当弓惊慌地举起球时“surpise!”熏天的酒气带来两名俊帅拔却有点邋遢的男士。
恩子头痛地按住额际,看着弓可笑地高举不下的球,还有那两个平时还人模人样的“帅哥”先是不明所以地嘟起嘴、争先恐后地抢着要吻不知为什么红了脸的她,后来还不知羞地跳起衣舞。不想明天一早成为头条八卦的恩子跳起来使力把他们推进屋里,然后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