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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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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议员尖刻地重复了一声“你肯定是我的,是吗?你我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致你粉碎了我曾经有过的一切希望和理想。还有你当然是西尔维亚的口罗?”埃利奥特捂住了耳朵。

老人继续咆哮着,出细密的唾沫珠子。埃利奥特听不见他说的话,但是从嘴的动作也可以知道那可怕的内容,他是如何毁掉了一个女人的生活和健康,过他是她唯一的错。

参议员冲出办公室,走了。

埃利奥特放开了耳朵,穿好衣服,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坐下来系他的鞋带。鞋带系好以后,他直起身子,凝坐在那里,像一具僵尸。

黑电话机响了,他没接。

不过,埃利奥特体内的某种东西在注视着时钟。公共汽车在造锯城肯迪食堂开车前的十分钟,他复苏了,站起身来,噘着嘴,从他的箱子里拿起几件内衣,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的门。他已把和父亲的这场争吵给忘了。他步履逍遥,一副卓别林式的城里人派头。

他弯身下去拍拍那些他到街上来的狗脑袋。他的新衣服使他行动很不舒服,挡和腋下都绷得紧紧的,还咔哩咔啦地直响,就像里面衬着报纸似的,这让他想起了他不错的仪表。

午餐间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埃利奥特听着,但没有面。他没有听出来是谁的声音,虽然都是他的朋友的声音。有三个人正在愁苦地谈着正是他们所缺乏的钱的事。谈话经常停顿,因为思想对于他们,也像钱对于他们一样,十分难得。

“我说,”一个人终于打开了话闸“穷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句话本是印第安纳州幽默作家金·赫巴德的一个呱呱叫的笑话的前半句。

“对,”另一个人说,笑话之后“不过,倒不如就是这样的好。”埃利奥特穿过街去,走进消防队长查理·沃默格兰姆的保险办事处。查理并不可怜,他从来没有向基金会申请过要任何帮助。他是本县在真正自由企业制度下混得还不赖的大约七八个人当中的一个。贝拉美容院的贝拉也是一个。他们两个都是白手起家,两个都是镍板公司的司闸员的儿子。查理身高六英尺四,宽肩膀,股不大,肚子不。他除了担任消防队长职务,还担任联邦法院执行官和度量衡检查官。他还和贝拉在新安布洛西亚给富人设立的新商业中心合伙开了一家巴黎时装商品店,卖些巧的男子服饰用品和小玩意儿。他和所有的真正英雄一样,有一个短处,他拒绝相信他有淋病,而事实是,他确实有。

查理的出秘书因公事出去了。埃利奥特进来的时候,发现只有一个人在那儿扫地哩,他就是诺耶斯·芬纳蒂。诺耶斯曾经是不朽的诺亚·罗斯瓦特纪念高级中学篮球队的中锋,这个队在一九三三年保持了不败的纪录。一九三四年,诺耶斯掐死了他的十六岁的子,因为她太不贞洁了,结果他被判无期徒刑。由于埃利奥特帮忙,现在被假释在外。他五十一岁,无依无靠。埃利奥特是在偶然翻阅《罗斯瓦特县嘹亮号角》旧报的时候,发现他还呆在监狱里,便帮他忙保释了他。

诺耶斯是个不大说话,愤世嫉俗,忿懑不平的人。他从未为埃利奥特对他做的事谢过。埃利奥特既不到难过,也不到吃惊。他已习惯于忘恩负义了。他所喜的基尔戈·特劳特的一本书就是专门写忘恩负义的,其它什么也没有写。这本书名叫做《圣克友的第一地方法庭》,写的是这样一个法庭,只要你认为人家对你所做的好事没有表示恰当的之情,你便可以把他们告上法庭。如果被告败诉,法庭就让他挑选,要么当众向原告表示谢,要么单独监一个月,只给面包和水。据特劳特说,百分之八十的被定罪的人都选择蹲黑牢房。

诺耶斯比查理更快地看出了埃利奥特境况不妙。他停止扫地,严密地注视着他。他很偷窥下的事。

查理则一心沉于他和埃利奥特在一起进行过很好合作的回忆之中(他们经历了多次的火灾),直到埃利奥特祝贺他刚刚获得一项实际上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获得的奖章的时候,他开始有疑心。

“埃利奥特———你在开玩笑,是吧?”

“干吗开你的玩笑?我认为这是一项很不错的荣誉。”他们谈的是,由印第安纳州共和保守派青年企业家俱乐部授给查理的一九六二年度“青年印第安纳州荷雷索·阿尔格奖”

“埃利奥特——”查理吐吐地说“那是在三年前了。”

“哦?”查理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那时候你和我都坐在你的办公室内,同时我们还决定要把那块牌子给退回去呢。”

“真的吗?”

“我们谈到这件东西的历史,我们还认定这是死神之吻。”

“为什么我们这么决定呢?”

“是你翻出这些历史旧账的呀,埃利奥特。”埃利奥特稍稍皱起了眉头。

“我忘记了。”这小小的皱眉只是一种礼貌而已。这种健忘,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他们从一九四五年开始分发这种东西。在我之前,他们已经分发十六次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还没。”

“在十六个得‘青年印第安纳州荷雷索·阿尔格奖’的人当中,六个人因为诈骗和偷漏所得税而进了班房,四个人因为某种原因而判了刑,两个人伪造了他们的战时历史,一个人则确确实实地坐上了电椅。

“埃利奥特——”查理越来越着急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听到了。”埃利奥特说。

“刚才我说了什么?”

“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