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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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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走出去谁会因此而惩戒你?"

"不是别人关住我。"绿儿忍不住翻白眼。他今天笨得离谱。"没有人关住我。所以我要出去就出去,谁都不会多说一句。"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吗把这种含义不明的拘强加在自己身上?既然你出入不,跟我走就是了,有什么好顾忌的。"

"可是,那天阿爹那样拉下脸来求我,阿娘急得都哭了,我都死不答应。今天突然没事似的,这,这不大好罢。我会没脸见他们。"

"你肯出关你爹娘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来挑你的不是。"

"可是哥哥们会呀。二哥看谁都不顺眼,看我尤其不顺眼;三哥一直嫉妒我最受阿爹宠,抢了他的锋头;大哥就算嘴里不说什么,眼睛里也清清楚楚地表示不赞成。"殷仲思有些惊奇。他一直不知道绿儿的心思已不再一直线地思考问题,以为哥哥姐姐都毫无保留地疼她,这个家里她最大。"如果他们只是这么想,你就不用理会,只当你不知道。反正以前你都是这样的。大家会原谅你还小不懂事,又或是脑筋笨笨的,神经钝钝的,觉不到人家的不意。"

"可是我现在觉到了啊。况且,要是他们开口说出来呢?我怎么办?我会羞愧死的。我不要。我宁可一辈子不出去见人。"殷仲思一挑眉:绿儿真的已经到了女孩子家情锐的阶段了吗?这阶段的女孩子易害羞、、容易大惊小敝,一点点事要忧虑、忧愁、犹豫老半天。他多想引导她走过这一路青涩。他暗暗叹惜一声:以后用不着他了,会有她丈夫或丈夫家的女长辈教导她。他只是有一点遗憾。毕竟这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费心雕琢这块美玉,如今尚未完全成型便要转手给别人。也许他这辈子没有机会再看得到他这些年的心血最终会起到些什么效果。成长后的她究竟会是个怎样的女子。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有时侯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不舍之心罢。毕竟好奇心人皆有之,绿儿又是个那么特别的女孩子。

"说出来?说出来也无所谓。你可以以小卖小啊。"殷仲思奉上谗言。

"怎么个卖法?"绿儿好奇。她只听见过倚老卖老。他的说法倒新鲜。

"这个我就不必教你了,你早就驾轻就了呀。喏,还不就是你惯用的那套。讲不过时就不讲理。你出关是因为你高兴;因为你想开了,不生气了。"

"可是我明明还没有想开,明明还在生气呀。"她就是在怕这个呀,怕家人误会低估了她不肯嫁的决心。她一定要自己作主,因为这是她阿爹老早就答应了她的,才不要让他说话不算话。

"那也不要紧。今天想开了,所以出去玩。明天又想不开了,你就继续再把自己关起来好了。"他了解她活泼好动的子,笃定她出了关就不会再入关。况且她明天不可能比那天怨气更重,还极有可能一改初衷。少女的心就象三月里的天,那可是说变就变的。他又叹了一声。他好像变得有点叹气。

绿儿笑道:"听起来好像有点太蛮不讲理。你瞎讲,我平常哪是这样的。"她又有些犹豫。"不过,把哥哥们惹了怎么办?"

"无所谓。闹到你爹那里去好了,反正最后他总会帮着你的。"殷仲思耸耸肩。"反正理由帮你想好了。现在好走了吗?"绿儿嫣然一笑:"有的玩儿哪有不好的。走喽!"蹦蹦跳抢先奔出门去。

*****

殷仲思气得头顶冒烟,把这个小惹祸丢进椅子里,开始发火。

"你是不是很闲,吃了饭没事干?"

"不是。"绿儿小心注意着他的反应。他好像火气很旺,她最好不要火上浇油,免得火势控制不住,把她自己烧成灰烬。她也不敢找死地说"是",因为上次承认很闲的结果,是被罚写了三千遍"我再也不敢了"。瞧他也长得不象很笨的样子呀,怎么惩罚的法子都是老一套,永远不会变变花样。当然她并不是抱怨啦。因为他很蠢的缘故,才让她有机可乘---这个慢点谈也不迟。不过这样没半点挑战,自然也就没半点成就,让她没脑子可动,没歪主意可想,真是没意思。不过她还没有无聊到想在这方面革新玩花样,靠跟自己过不去来找有意思的地步。

"那么你是不是看我很闲,所以变着法儿地不断惹事生非,让我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好有事可忙,不至无聊?"殷仲思"很有礼貌"地请问。

绿儿看着他浑身漉漉的样子,站在那里,地上已经了一大滩,几缕头发贴在脸上,还在不停往下滴水,忍住笑道:"我也没有这样想。"

"那么麻烦你告诉我,"殷仲思咬牙切齿,"为什么无缘无故把人家推下湖去?你这样不分轻重任意胡为,要是闹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说呀!你说呀!"绿儿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响,嘟起嘴辩解道:"谁叫他自吹自擂说什么水独步天下,海内无双。我是想,大家闲来无事,看他表演一下也好。谁知道他本是胡吹侃,一点水也无。掉下了水只会扯着嗓子喊救命。这,他自己说假话,这才出丑,所以不能怪我对不对?"殷仲思勉强抑,沉声道:"他吹他的,关你什么事?人家听过就算,偏偏你要多事找他麻烦?"绿儿不屑:"谁叫他那么拽!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我可看不惯。"

"谁要你看得惯了?天下人天下事,难道非得按照你的意思去运行存在不可?你实在无可救葯,被惯得不成体统。"绿儿被骂得狗血淋头,不由不服气:"干吗骂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开开玩笑,又没有坏心。"

"可惜人家不觉得很好笑。我从见到你第一面就开始倒霉,我也不觉得好笑!你差点闹出两条人命,还敢说安着好心?"

"好心也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他惊惶失措出丑的样子,算是有一点点的坏心眼好了,又没有想要置他于死命。只是想笑笑他,叫他以后不敢再那么嚣张。好玩嘛。再说,我这辈子也只推了他一人下水,哪里有第二个了?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该胡扣我罪名。"

"我就是差点被你害死的第二个人!"殷仲思没好气。

"怎么会?"绿儿瞪大眼,"你是自己跳下湖去的,关我什么事?"

"我跳下去救他,谁知道他拉住我就象拉住了救命稻草,死拽着不肯放,差点被他拖着一起沉到湖底。侥幸逃命,也喝了好几口湖水,还被搞得这付嗒嗒狼狈样,上了船也不敢要人谢,还得拼命赔不是,请人家宽恕你年幼不懂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忽然看人不顺眼,自以为可以替天行道,还大言不惭承认自己坏心眼地搞恶作剧。哼!玩?那么好玩吗?最好哪天有好心人看你不顺眼,顺便替天行道,那就更好玩了。"绿儿看他一通发火,不敢回嘴。不过他一顿大骂,火气倒似乎消了点。想来确实是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可是谁叫他好好的游湖,忽然要跟人家同游,忽然一个人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把她扔给不知道叫什么的年轻公子;这也罢了,好容易找到他,他却一个劲说人家貌有多好,才有多高,好像巴不得向她推销似的,害她游玩的兴致全失。谁叫他要躲着她的?谁叫他净会说些无聊话惹她心烦的?她火气一上来,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何况正好有个不知死活只会刮刮叫的家伙,她只好拿他来解解气了。说来说去,应该怪他不好才对。不过她可没胆子说出口,因为他正虎视眈眈瞪着她,看她敢不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好有机会狂吠哮,再炮轰她一番。要他承认其实是他的错,自然是不中他意的话。算了,今天暂且讨饶好了。下次再重新斗过。

"你,你别生气嘛。最多你罚我好了。我甘心受罚。"她一派乖巧。

殷仲思哼道:"你倒想不受罚。"一点也不动她遂自荐、自投罗网。绿儿心里偷偷抱怨他的铁石心肠。

"老规矩。这次罚写两仟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