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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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要帮你监定吗？”她瞪着对方，一步也不愿退让的样子。

气氛一下子成零下十度，在场的人，莫不到冷飕飕的寒意。

译娴嗅出火药味，连忙出面充当和事佬。

“两…两位，有话好说，别这样…”她看向白鹰，低声音说道:“我这朋友脾气比较差，所以…”

“差个！”侯霈仪瞠眼凶她。

这女人胳臂是往哪弯啊？到底谁才是她的朋友？她脑袋瓜出了什么问题？

朋友出面缓颊，她也把人家骂成这样，怎会有这么坏脾气的女人？

白鹰对她的印象糟透了，对她客气，她当成福气，给她方便，她还真是随便。

“侯小姐，我不跟你争辩，我们来讲道理，说这八角葫芦瓶是假的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也是你.我们做人实在是不能这个样子。”瞧他说教的嘴脸，还真有模有样，从小到大，她侯霈仪可没被人这样教训过，这男人真不知死活，嫌命长了！

“东西是你的，是真是假千我什么事？我只是提出我的看法，谁规定要连带帮你监定的？”她一刻也待不住了。

白鹰看她还真的拍拍**准备走人，一个擒拿手，准确往她手腕上一抓，侯霈仪反将手一挥。

“你真的很烦！”一个猝然踉跄后退，她手肘用力往后横扫，正好扫到八角葫芦瓶，瓶身摇晃，左右出现强烈摆动，众人莫不瞠大眼，有些还张大了嘴，开始惊呼:“小心花瓶！”白鹰心一凛，机灵转身把双手奉献上去，想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葫芦瓶保住。

谁知道瓶身却从他掌间滑过，他双手一空，眼睁睁看着葫芦瓶从他眼前掉落，匡啷一声，当场来个碎碎平安。

清脆的碎裂声响遍整个会场，葫芦瓶残骸散落一地。

每个人莫不停止呼，几百只眼睛，全都盯在那堆回天乏术的“碎尸”上头。

译娴吓得五官扭曲，她轻轻挪动脚步，靠到霈仪身旁。

“你…你这下完了啦！那只葫芦瓶价值上千万…”霈仪直站着，她保持镇静，脸上没有因此而出惊恐之。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是不抓我，我的手就不会碰到！”她说得理直气壮。

本来嘛！她要走，是他不让她走，事出必有因，要找就去找那源头啊！

听侯霈仪这种口气，白鹰心里头可了，要叫她全额赔，肯定是完全不可能的，只怕她一钱也不肯付，那才惨！

展览会被迫中断，与会来宾只好败兴而归。

白鹰与几位监定师，正绞尽脑汁，商议补救之道。

至于霈仪则被译娴带到休息室，她们正等着白鹰作出最后结论，判断责任归属问题。

“你听好，天骄已经去替你求情，看能不能将赔偿金额减到最低，可是也要看你的态度，我拜托你，嘴巴能不能软一点？不要嘴都是火药，这样谁也帮不了你！”译娴极力安抚。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都不紧张了，你紧张什么？反正我断定那只葫芦瓶绝对是假的，他要敢敲我竹杠，我保证跟他没完没了。”’她轻蔑地斜看译娴一眼，不晓得她在怕什么东西，好像错的一定是她，而那姓白的就是苦主，她非得向他道歉赔罪不可。

“要是那葫芦瓶是真的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资讯来源错误，现在外头有两位研究古物的专家，要是他们众口一致，说那只葫芦瓶是真的，你该怎么办啊？”译娴快疯了，早知道就不要替自己找麻烦，带她来这里了！

“不可能！要真是国宝，东西绝不会落在他手上，这几年中共管制国宝被盗卖管得很严，他不可能拿到真品。”八成是被那些古董掮客骗得团团转，才会错把赝品当宝贝。有钱人为了提高品味，无故被当成冤大头，这种事时有所闻。

好，她嘴巴够硬，她说不过她，一切都有待证据来说话。

一小时过去，白鹰与天骄回到休息室，两人面无表情，不过从白鹰的神看来，事情似乎有了转圜的余地。

他坐了下来，面对霈仪与译娴，嘴角轻轻一咧，逸出些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