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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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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很吵!”这句话,周遭十公尺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译娴冷汗淌落,她按住霈仪肩膀。

“小声点。”霈仪回头瞪她。

“不是你问我的吗?”译娴无言,脸微愠。

霈仪为了不想给译娴和天骄难堪,在译娴好说歹说下,主动转身面对白鹰,说道:“我姓侯,诸侯的侯。”

“听译娴说,侯小姐对于中国古董相当在行,若有幸能得到侯小姐赐教,那真是获益匪浅!”白鹰表现得很有风度,一举手一投足,都呈现出泱泱大气,一看就是做大事业的人。

对于这种没营养的际应酬,霈仪一点兴趣也没有,嘴只会说好听话,其实这些话,没有一句是真心的。

“你真的需要我来赐教?”

“侯小姐若能提供宝贵意见,我当然愿意洗耳恭听。”环视周围一群人,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清清喉咙说道:“你这八角葫芦瓶是假的,你被骗了!”假的?这两字一出,全场哗然,译娴和天骄面面相觑,整个脸都刷白了!

然而,要说受害最深的,莫过于白鹰,这只明朝的八角葫芦瓶,是他从一位清皇族后裔手中,以相当于三千万台币的代价买来,还请监定师监定过,保证是独一无二的真品。没想到这样一件稀世珍品,竟然被这女人在大众广庭之下,说成是假的,面对现场来宾狐疑的眼光,白鹰心中颇不是滋味。

他很想当场动怒,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这么沉不住气,一切都得就事论事,说情讲理。

站在侯霈仪正前方,他发现,她也出奇的冷静,这个女人,并非是那种遇到大场面,就吓得两腿发软、脸苍白的人,相反的,她站得又又直,眼神很强势。

他俯望她,同样地,她也正无惧地望着他,两人瞪视对方的凌厉程度,可说是平分秋、旗鼓相当。

“侯小姐,这只八角葫芦瓶,乃万历四十二年,从景德镇官窑烧制成型,经过几位王爷收藏,辗转清皇族载贤贝勒手中,这一路上,辗转过哪几手,明清官窑录上,都有详细记载,况且,也经过三位监定师监定过,所以说…侯小姐你无凭无据这样信口雌黄,是否有失公允、欠缺公信?”

“假货就是假货,我有必要骗你吗?”侯霈仪抬起下巴道:“我曾在北京历史博物馆所出版的故图监上看过真品,真正的八角葫芦瓶瓶耳上漆纹的凤凰,羽翼一共有九道彩纹、你这只花瓶我算了算,才不过七道,当然是假的了!”

“你怎能笃定真品确有九道彩纹?你印象有这么深刻吗?”他迟疑,不敢相信她会专业到这种程度。

这只花瓶是经过三位监定师监定的,三位!会输她一个?

侯霈仪白他一眼,懒得再说了“反正我话就说到这,信不信随便你!”对于明清时期的花瓶,她有特别花工夫研究,八角葫芦瓶烧制密,上头绘制的花纹华丽,泽鲜,是世上罕见的极品,所以她才会印象这么深刻。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各说各话,俨然成为一场真假八角葫芦瓶的罗生门,为了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白鹰毅然决然开口说道:“好了,我们打开玻璃柜,当场来监定真伪。”此话一出,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这只八角葫芦瓶若是真品,价值可说是上千万台币,万一在监定过程中,不小心碰着、摔着,还是稍稍敲到一小角,金钱损失事小,所造成瓶身本身的伤害,那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这点,白鹰不会不知道。

“你先别那么冲动,这件事我们可以请监定师来慢慢监定,不必非得在今天出结果,你要知道,这八角葫芦瓶从玻璃柜里拿出来,要是一个不谨慎,那后果…”楚天骄慎重说道:“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这我知道,不过,就如同侯小姐所说的,只是算算凤凰羽翼上有几道彩纹,这样的监定,并不算太困难,所以也没必要请到监定师,这种事一翻两瞪眼,马上就能把真相理清。”他仍旧坚持己见。

他诉求的立场坚定,并且刻不容缓。当场,他请工作人员搬来一张大长桌,接着清出一块大空地,将闲杂人等清出空地之外,空地之内,只剩下他和侯霈仪,他要她跟他一起在众人面前监定,好确定此八角葫芦瓶的真伪。

工作人员很快地将八角葫芦瓶从玻璃柜中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长桌正中央,白鹰戴起白丝质手套,还恭敬地将另一副手套,拿到侯霈仪面前。

“我深信真品绝对只有一个,侯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当着众人面前,为我们讲解指教,要如何监定八角葫芦瓶的真伪?”他虚心求教,还当场请人将明清官窑录取来。

侯霈仪发觉到,这家伙好像故意要找她的碴,一面翻着参考书籍,一面要她在众人面前指出古董的真伪,她明明就记得这八角葫芦瓶上的凤凰彩纹是九道,可是…看他有成竹的样子,莫非…这只葫芦瓶有两种不同的版本?

若真有两种不同版本,到时候,双方肯定没有集,那她不就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真是衰!又不关她的事,她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做什么?

与其在这搞一只跟她无关的葫芦瓶,不如赶紧回去找兔崽子要紧。

“我不想监定,我要走了!”才不管场面变得多尴尬,她想走就走,完全不用看谁的面子。

她一站起来,白鹰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态度变得强硬,语气有着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侯小姐,你随便一放完话就拍拍**走人,这样岂是负责任的态度?”白鹰强迫自己按捺往脾气,但脸免不了郁难看。他从没看过这样鸭霸的女人,捅完了楼子,也不善后,丢下烂摊子就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