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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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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老李并没有到太大的吃惊,蕾蕾毫不含糊地就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她承认是她和母亲戴燕燕一起,共同谋杀了马文。她告诉老李,事到如今,她不准备再隐瞒什么,她将把过去的事都如实待。她告诉老李,是她们,也就是说她和戴燕燕将马文用毒药毒死了,然后扔在了小院子的井里面。她告诉老李,如果还有什么怀疑的话,公安局可以在那个废弃的井里找到马文的尸体。

这一点老李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现在,马文失踪一案,终于有了意的答案。

不过,这一次老李仍然必须小心谨慎。一切必须尽可能地照规章制度办。老李必须取上次的经验教训,别再把事情砸了。事情永远不会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必须防止新的意外发生。既然蕾蕾已经供认不讳,为了不让她有机会串供,公安局拘留了蕾蕾。经过几次审讯,老李相信蕾蕾的供词基本上还是可以相信的。谋杀毕竟不是一个小罪名,没有人会把这罪名硬往自己的头上拉。

“我们上一次,实在是上了你母亲的当,”在审讯的间歇中,小朱仍然在计较戴燕燕上次在公安局服毒自杀的事,她耿耿于怀地说“结果得我们很被动,得局里面就跟出了什么大事似的。当然是大事了,好家伙,居然跑到公安局来喝毒药。”蕾蕾自始至终都显得平静,她很歉意地对小朱笑了笑。她过分的平静,带有一种说不透的神秘

“很显然,戴燕燕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老李打内心里产生了一种同情“在过去,她没有保护好你,我想,她的内心,一定非常内疚。”蕾蕾毫无表情地看着老李。这一天也许等得太久了,她的情已经麻木,她相信自己眼前这位经验丰富的警察,很多事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她相信他很快就会什么都知道。多少年来,这样的场面,已经在蕾蕾的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她是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当她决心将马文置于死地的时候,她就等待着面对这样的审讯场面。她想好了许多话要说,她将把经历过的一切恶梦都说出来。

“如果你母亲上次真死了,也许共同谋杀的罪名就永远落不到你身上。”小朱一边整理着记录,一边观察蕾蕾的表情“干吗非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法呢?其实你们完全可以告他。对了,你们为什么不告他呢。碍于情面,觉得这种事见不得人,可是谋杀就能解决问题了?”

“谋杀不会解决问题,可永远还会有谋杀。”老李对工作进展意,叹了口气说“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稀奇古怪,就像我们注定永远要和谋杀打道一样,明知谋杀没什么用,明知道杀人要偿命,可是仍然还是要谋杀。这可能是一种非常惑人的冲动。”一直不开口的蕾蕾突然问她能不能去上厕所。她不动声地看着老李,等待他的表态。

“当然可以,”老李摆了摆手,示意小朱陪她去。

在厕所里,蕾蕾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问。小朱有些不耐烦地让她快一些。曹蕾红着脸,犹豫着问小朱能不能帮她点卫生纸。

“我身上正好来了,真倒霉。”蕾蕾岔着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你最好能帮我买两包卫生巾,我给你钱怎么样。真是不好意思,你帮我买行不行?要不然,你陪我上街一起去买?”小朱有些嫌烦地看着蕾蕾,皱了皱眉头说;“算了,你等一会儿,我那正好有,你在这别动,我去拿。”蕾蕾果真岔着腿站那一动不动。她的样子很怪,一名女警察在小朱出门的时候,正好火烧火燎地进来上厕所,她和小朱说了句什么,手忙脚地解着带。女警察大约是憋急了,蹲下去,声音很响地撒起来。好半天才完事,女警察站起来,忍不住一次次偷眼看站着撇着腿不动弹的蕾蕾。蕾蕾也盯着那女警察看。

小朱跑回审讯室,老李很奇怪就她一个人回来。她跑到自己的提包前,拉开了拉链,又立刻锁上,拎着提包便往外走。老李笑着追问她在搞什么名堂,干吗要如此慌张。小朱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问。”到了女厕所,她看见蕾蕾还是先前的样子站在那,人像木桩似的,又好气又好笑,打开提包,将自己用剩的半包卫生巾递了给她:“你先拿着用着吧,以后我再让人替你买。”蕾蕾和小朱一起回审讯室,在进审讯室之前,她忍不住停下来问:“和你一起的那个老头姓什么?”

“姓李,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是个很有经验的警察,对不对?”

“那当然,”小朱看了看蕾蕾,怀疑她的神经是否有些不太正常“老李是我们这儿最的警察了。”继续审讯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新东西,蕾蕾端端正正地坐在那,捏着自己的手指,老是情不自地偷看老李,她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吐吐,有些细节不太容易说出口,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然而很快她便尝到了一种大胆暴的甜头。大胆暴有时候也是一种快乐和享受。她仿佛是那些具有优美体形适合做模特儿的女人,赤地站在大庭广众面前,起先还有些到害羞和难堪,渐渐地不知不觉地便陶醉在别人赞叹不已的目光中。她觉得把那些隐藏在心灵深处的秘密暴出来,津津有味地说给别人听,那种特别的乐趣前所未有。

蕾蕾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在她歇下来气的时候,老李看着她的表情,轻轻地咳了一声,问着:“你想想看,还有什么要说的?”

“该说的,我好像都说了,”蕾蕾的表情很认真甚至有些天真,她喝了一口水,看看小朱,把目光移向老李,充疑惑地问“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呢?”十二岁的蕾蕾有一天从梦中惊醒过来,突然发现马文睡在她身边。她只是觉得奇怪,朦朦胧胧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但是她快睡着的时候,又被什么东西醒了。她发现马文的手像只老鼠似的,正伸在她的短里动来动去。这是一个十分下的动作,她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拨开,问他怎么睡到这来了。马文说,他睡不着。困意朦胧的蕾蕾嘀咕了一句,说你睡到这儿来,就能睡着了吗。马文口齿不清地又说了句什么,蕾蕾也没听清楚,她心里觉得这似乎不太好,然而很快便又一次进入梦乡。

等到蕾蕾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马文想对她干什么,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马文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母亲。这种事对她来说已不陌生,她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撞见了他们的秘密。她已经知道男女在一起做是怎么一回事,她觉得这事很神秘也有趣。她发现自己的短已经被马文褪掉在膝盖处,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拉短。她用极快的速度将短拉好了。

马文见蕾蕾又醒了,这一次十分惊慌,他停止了动作。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蕾蕾故意严肃地说:“你想干什么。”马文不作声。蕾蕾又说:“你干了什么,我全知道了。”马文还是装睡着不作声。蕾蕾生气了,说你不说话也没用,你说话呀!马文结结巴巴地说话了,他不知说什么好,他连声说我没干什么,又说这事不能告诉别人,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以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蕾蕾说:“真的,你说的是真的。”马文说:“我说话算话,你说,我明天就给你买。”蕾蕾说:“那好,你给我买一件有那种白杠的棉运动衫,不,是买一套。”马文立刻口答应,他突然搂紧了蕾蕾,在她身上胡捏着。蕾蕾说:“明天你要是不去买,就是小狗。”马文又赌咒又发誓,蕾蕾相信了他的话,也就随他的便。那种带两道白杠的棉运动衫她已经渴望了很长时间,她想象着自己穿了这么一身运动衫的模样。蕾蕾曾经跟着学校去县城参加过一次运动会,县城中学参加比赛的女运动员,清一都穿这么一身运动衫。

蕾蕾没想到会那么疼,她突然大声叫起来,说马文疼了她。我不要你的棉运动衫,我不要了,她很不高兴地对马文说,这么疼,我不要了。马文急得直气,说你是个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只要让我进去就好了。蕾蕾孩子气地说,我就不让你进去,疼得不得了,你讨厌!

马文还是有些不甘心,十分麻地哄蕾蕾。他不得要领地哄着蕾蕾,蕾蕾已经完全醒了,说要把这事告诉她妈。她不知道告诉妈妈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她虽然很小的年纪,却已明白马文最怕她这句话。这是最好的拒绝马文的办法。蕾蕾知道自己其实本不可能告诉她妈。她恨她的妈妈,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恨。

马文说:“我不是人,我是个坏东西。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妈。”蕾蕾说:“我就告,谁叫你疼我了。”马文于是不停地讨饶。蕾蕾觉得向她讨饶的马文很可怜,也很有趣。马文哄到临了,说:“你就让我称一次心吧,怎么样。”蕾蕾不知道马文怎样才算称心。反正她不许马文再碰她,因为那样实在是太疼了。马文说:“你是个好孩子,我真是难受得不得了,让我再碰碰行不行。”蕾蕾说:“不行,绝不行。”经过许多晚上类似的纠,马文吃辛吃苦千难万险,才最后得逞。这一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是一个不用去上学的星期天,蕾蕾终于让马文称了心。在这之前,他总是说只是轻轻地碰碰她,总是将自己的脏东西得蕾蕾一身。蕾蕾从一开始就觉得马文这么做很讨厌。他总是得她想睡睡不了,而且每次都是疼得她哇哇叫。马文在她身上花了无数力,一个大人能用来哄小孩子的伎俩全都被他用上了,他差一点把农场的小卖部全买下来。在那段难忘的子,蕾蕾就仿佛生活在天堂里,她的口袋里永远有吃不完的零食。马文对她百依百顺俯首贴耳,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立刻就颠颠地照办。

马文终于成功地将蕾蕾像鱼一样地哄骗上了他的砧板。他刮去了蕾蕾身上厚厚的鳞片,剖开了她的肚子,很细心干净了,然后下到油锅里,煎成美味佳肴,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连骨头都没吐。

蕾蕾做梦也不会想到事后还会那么疼,疼得让人想忍都忍不住。星期一去上学的时候,睡了一天一夜的蕾蕾发现自己疼得几乎不能走路,在教室里也坐不住,两条腿老是不知不觉地要夹紧才行。一下课,她便咬着牙赶快往厕所跑。她太小了,因此受到的伤害特别厉害。老师在课堂上讲着课,有声有地朗读着课文,下课了,同学们在教室里在场上咿里哇啦大喊大叫,蕾蕾却疼得一阵阵发呆,好像处在另外的一个世界。

好不容易放学了,蕾蕾步履艰难地走在最后。她和同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到了小木屋的门口,蕾蕾发现马文正焦急万分地站在那等着她。一看见她,他讨好地向她走过来,搭讪地说:“蕾蕾,你回来了。”蕾蕾不理她,赌着气,走进小木屋。

马文追在她后面,跟进了小木屋,又说,你回来了。

蕾蕾还是不理她。

马文说:“我知道,你恨你爸爸啦。”蕾蕾说:“你本不是我爸爸,你是个坏蛋。你是个最坏最坏的坏蛋。”3蕾蕾的供词:自从那件事以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许他再碰我,我害怕还会那么疼。他呢,当然还是老纠我,常常半夜我睡着了,他就钻到了我被窝里。我因为害怕疼,他一碰我,我就哇哇叫。他呢,也就算了。后来他好像也死心了。我们之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隔了有一段时间,有一次我从梦中醒过来,糊糊地发现他趁我睡之际,已经在做那种事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疼还是疼,但是也不是太疼了。我自然还是反对他这么做,但是也没有哇哇哇叫。

再后来,这样的事又发生了好几回,刚开始偶尔还有点疼,渐渐地就好了。我那时候还小,主要就是怕疼。后来他老是哄我,而且事后每次都对我特别好,那一阵他对我好得不得了,我也就不太反抗了。最主要是我那时候太小,他骗我说别人家的爸爸和女儿也这样的,我也就算了,再说,他那时候,除了这一点让我讨厌之外,其他对我都非常好。我那时候才十二岁多一点,当然好哄,而且我也觉得那事很好奇,有时候也觉得蛮好玩的。

更重要的,是他纠我时,我很快就知道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他这人从来就是一条路走到底,临了一定会达到目的,他老是死皮赖脸地纠我,死皮赖脸得不得了,不让你睡安稳了,你刚睡着,就又把你醒,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废话,你想快点睡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称心如意,早点让他赶快结束了拉倒。我那时候太小了,也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太大的不好。

蕾蕾一直到十四岁的时候,才受到伦和失去‮女处‬膜的恐惧。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她和马文之间的事,只是一种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游戏。事实上,她并不是像她后来所说的那样反这种游戏。对于一个读书不好,在方面又有些早的女孩子来说,蕾蕾很轻易地就被引了。她是个受害者,但几乎又是一个同谋。她过早地介入了一种她还不应该享有的生活。她越过了羞,把这种秘密的游戏当作了天经地义。从一开始,她就会利用这事,来迫使马文足她各种小要求。她把能否足自己的那些小要求,当作是否让马文寻作乐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