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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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接近崆峒派大门，杨澈便已绷紧了身子，理应传出阵阵宾客笑语声的大厅，竟是静寂一片，令人觉得诡谲莫名。

“出事了…”舒明心喃喃说道。

两人来到宴客之处后，只见众宾客四处倒躺，纷纷呻不已。

杨澈大惊失，定睛一瞧，众人仍睁着眼十分清醒，只是无法动弹。

“娘！”舒明心一声轻唤，才让杨澈注意到一名蹲踞在地的黑衣妇人。

那妇人此时正面对着同样动弹不得的平义怀，一听见舒明心的呼唤，才以极缓慢的速度站起身，转过来。

杨澈暗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舒镜月的容貌如此可怖！尤其，她此刻还咧开嘴吃吃地笑着，更让人骨悚然。

“明心，你终于来了，娘还以为你死了呢！”舒镜月鬼魅似的飘到杨澈面前，瞪着他，然后又咧嘴笑道:“你不是已杀她了吗？”

“娘。”原来娘一直跟着她。舒明心觉到娘亲的神状况明显失常，便伸出手想触摸娘亲，然而却被娘亲避开。

“你别碰我！你为什么没死？”舒镜月尖声叫嚷。

舒明心一愕，霎时觉得身体泛起一阵刺骨寒意。娘就这么希望她死吗？

“你瞧，”舒镜月飘到平义怀身边，指向舒明心，“她就是我们的女儿，比我当年更美，是不？”平义怀瞪大了眼，咬牙切齿地道:“你别胡说八道！”当他发现所有宾客皆中了毒时，为时已晚，舒镜月已然埋伏在此，伺机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他的道。

“你不知道我早已有了身孕吧？”舒镜月的面庞陡然变得狰狞，神志似乎又清醒了，“你本不我，又为什么夺了我的清白？那天，我本来要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可是…你们都喝醉了，你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要我滚…我真的那么下吗？非要让你们四人玷污我不可？”舒镜月的话炸得众人一阵晕眩，舒明心则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住口！谤本没有这回事！”平义怀极力辩白。

“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好疼好疼，你们逞了兽后就全睡着了，我真想杀了你们！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嘻嘻嘻！你应该知道剑谱是我偷走的吧？我知道自己会生女儿，我要教她学会这套剑法，然后再杀了你们！”舒镜月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这个疯婆子，我本不认识你！”平义怀挣扎着，可却难动分毫。他心里暗惊，没想到舒镜月这十几年来竟练成这么诡异的点功夫。

“你不认识我，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呀！”舒镜月嘻嘻笑着，随即又沉着脸，瞪视着平义怀，“你真狠！知道我定是逃回‘烈焰门’，便赶尽杀绝，灭了我全家，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自路上带回一名女子，将她易容成我的模样，也许我早也死了…”

“你疯了，竟能编出这派谎言。”平义怀眼睛撑得老大。

“真是谎言？”杨澈突然扬声问道。

“你相信这疯婆子所说的？”平义怀认出杨澈便是“四方傲”之一，虽然有些顾忌，却不得不捍卫自己的名声。

“本来是不信的，只是…”杨澈将目光转向一旁早已泪面的“崆峒四杰”之一的李祥思。

“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平义怀喝问。

李祥思望着平义怀，虽然口不能言，可那充歉疚的眼神与泪水，早已说明了一切。

“想不到所谓名门正派的‘崆峒四杰’，竟也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来。”杨澈的话不卑不亢、不疾不徐，足已传入所有人耳中。

“这一切都是圈套，我平义怀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陷我于不义！”他愤恨地红了眼眶。

“你生气了？我不怪你，我相信你是我的…”舒镜月突然温柔地靠向平义怀，轻抚着他斑白的发，“呸！谁会你这个疯婆子！”知道舒镜月不会轻饶他，他索豁出去，“以前就觉得你烦，老是跟前跟后地粘得紧，那婚约是个错误，我本不你！想不到，你竟发了疯，现在还敢来含血人！”

“我含血人？”舒镜月颤着，抚摸他的脸颊，眷恋地道:“你明明就是我的，你说再没有人比我更美…”

“闭嘴！”平义怀动地制止她。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我是那么你…”舒镜月浑身瑟瑟发抖。

“娘…”舒明心觉得害怕，娘亲的神情愈来愈可怖，她太明白娘亲晴不定的个了，尤其娘亲已展出了温柔神态，而平义怀却如此辱骂她，接下来，肯定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