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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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斜透进来，映照着舒明心安详的睡颜，杨澈瞧得…痴了…

他细细地凝视着她的五官，陌生却又带着悉。他脑海里回忆着她的模样，怎么也不相信那丑陋的面貌只是易容造成的。

然后，他想起了他们相遇时的一切，突然间，他生气了。

她骗得他好苦！

她明明美丽得不可方物，又为何要编派那些谎言来欺瞒他？他曾经心疼她所遭遇的侮辱，现在想来，她之所以能够坦然面对，就是因为她明知自己的外貌出之故，本不是她所说的无法改变，所以只能淡然处之。

而他也曾经气愤她的忍气声、欣赏她的与世无争，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在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

他恨她居然耍他，可已付出的情，要如何收回？他轻合起眼，试着深呼，平缓自己的情绪，要不然，他真会不顾她的伤势，非要摇醒她不可！

轻微的呻声惊动了杨他睁开眼，正好对上她轻启的眼眸。

然而他们四目接，竟一时无话可说。

“你骗了我。”杨澈打破沉默，一开口即是怨怼。他本来可以一走了之，再也不搭理她，可他偏偏做不到，最终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舒明心默默地凝视着他，末了，别开脸，像是默认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杨澈忍不住低吼出声，他不要她这样，至少也给他一个理由，他会相信她的！

“没什么好说的。”舒明心语调冷然。

“也就是说，你承认从头至尾都是在骗我？”他觉得心口很疼，每一句质问都像一把利刃，不停地刺击他的心。

合起眼，她很想很想告诉他，不是那样的，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知道，他对她有情，然而，她已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不知为什么，丑陋的她反而较能坦然面对他。

“快点回答我啊！”杨澈暴跳如雷。

“你要我说什么呢？”

“你一点也不想解释吗？为什么？”他痛苦地抱住头。

她望着墙，打定主意不响应他。不该相遇的人，就该随风而逝，不留痕迹才是。

“我一直在找你，你却就这样消失，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或许你觉得我伤害了你，但是，我是真的喜你，好喜好喜，喜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骂我下也好，无也罢，但这都阻挡不了我你的决心。相信我，如果可以，我想握住你的手，给你温暖与力量，陪你走过来生，而这种情，绝不是你口中的同情。”

“我或许莽撞冲动，可也分得清心头的牵动代表着什么，那是我不曾体会过的心情，虽然初识你时，你的外貌有所缺憾，但你眼里那道明亮的光芒却胜过了外在，深刻地烙印在我心底。

“我知道我很笨拙，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绝不让你就这样离开我的生命！”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自齿里迸出来。

舒明心必须紧咬牙关，才能抑制自己想放声痛哭的冲动。

“你怎么能这样待我？”杨澈望着她纤柔的背影，凄苦地道:“难道，在你心中，我就真的什么也不是？让你连话都不想说？你当真一点也不在乎我？”她将牙咬得酸疼，丝毫不让自己表现出她的动摇。她只求他，别再说了…

“我你，你不明白吗？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你？”杨澈声音暗。

舒明心倒一口气，带起了前的伤，疼得她几乎落泪，她有些生气了。

“你怎么可以轻易就说我…”一字一句自她略嫌惨白的中吐出。她无法接受他的告白，情岂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