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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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进来。”他开门，走到范老太爷面前，范老太爷不意外范克谦来找他，他们爷孙俩偶尔会对赌，都视彼此为敌手，享受胜败的乐趣，他倒是对范克谦身后黏著的钟邝宥到有趣。

这两个人一块来找他耶，好希罕。

“你们是来跟我报告好消息的吗？”范老太爷做好心理准备了，等会克谦一定是紧紧牵住恩宥的手，请求他成全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凤凰于飞百年好合多孙多福气呀，呵呵呵呵…“什么好消息？”老家伙葯吃多了，脑子吃出病吗？

“不然你们一起到我房里是为了？”范克谦从边几桌的覆盖散牌中拿起一张牌，丢到棉被上，是黑桃k，也是五十二张牌中最大的一张，无论范老太爷再到任何一张都赢不过。

“从今天起，不要再叫她和任何人出去吃饭。”范克谦提出赢牌的要求“要是克顺他们有意见，叫他们来找我赌。”由他亲手解决不知死活的众弟弟们，他对自家血缘也可以做到赶尽杀绝不留情。

“原来是为了这种小事。恩宥，来，过来这边坐。”范老太爷拍拍畔，钟邝宥听话坐定，范老太爷问她:“你不喜跟我那些孙子去吃饭培养情？”

“呃…”她在迟疑说实话会不会害这个可的老人家大受打击，而且他的口才比她好太多，她说不赢他…但是范克谦直站在那里，就像有力的靠山，天塌下来也会有他扛著，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她用力再用力地点头“嗯，我觉得好累。再说，他们是被的，他们也不乐意和我培养情，在双方都没有好心情的状况下，吃饭这件事变得一点也不快乐。”

“这样呀。”范老太爷理解地颔首。

“如果吃饭时不快乐，对消化也不好。”吃的他也很讨厌吃饭变成苦差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不再他们约我吃饭？”

“同意呀。那陪爷爷我吃晚饭也不可以吗？”不知道他包不包含在范克谦说的“任何人”之中？

“当然可以！”钟邝宥咧嘴大笑，和范老太爷吃饭她一点也不会有力。

“你要不要吃一颗红酒洋梨？”她有两颗，分他一颗。

“真巧，我昨天才在餐厅吃到这道甜品，觉得它好好吃，今天厨子就煮了这个。”这叫心有灵犀吗？

“这有酒，爷爷刚吃葯下能吃，你自己吃。”好孩子，在范家是没有这种长幼伦理的美德呐，大家想吃都用赌来决胜败，要是赌输了，就算他是一家之主，没得吃就是没得吃。

“孝顺”这两字，是在到黑桃k或是梭哈拿到同花大顺时才有资格享受。

“哦。”她晚餐没吃，肚子在哭饿，赶紧拿汤匙先挖个两口垫垫胃…好好吃哦，不输给她第一次吃到的餐厅等级。

“原来…红酒洋梨是你吃的呀？”话虽然是对著钟邝宥说，范老太爷却打趣地看向范克谦。

听老管家说，这道甜品可是“大少爷”特别指定要煮的呢，呵呵！

“那么…不会这么巧，你不喜吃炭烤类食物吧？”

“咦？你怎么知道？”她不记得她有跟范老太爷说过，在范家生活的子里，餐桌上当然少不了曾经出现过炭烤类菜，她都只是默默不去看那几盘，不动筷去夹就好。

“嘿嘿嘿嘿嘿嘿嘿…”贼笑的眼睛又瞟到长孙身上去，范克谦被看得很不自在，也讨厌继续被老头子用目光探索，他闷不吭声，掉头就走。

“咦？我…”钟邝宥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再跟出去，因为他刚刚在楼下那一句“跟我走”的效力不知道还在不在。

“恩宥！恩宥！爷爷话还没说完，等一下再过去。”范老太爷叫住她。

“哦…”她坐回原位。

“恩宥呀，你知道爷爷一直觉得自己对你的补偿还不够，所以不管是金钱、珠宝、名牌包，你愿意收的话，爷爷都愿意给。”

“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我明明不是你们家的人，你还是愿意当我是一家人，我很足呢。”钟邝宥诚心诚意地回答。

“这样就够了吗？爷爷记得你在国小作文里写过，你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爸爸，有妈妈，快快乐乐的家。”

“…连作文的事你都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