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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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做什么的？”有点好奇了。

“我开学校。”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间很小的实验学校，类似森林小学或夏山学校，但因为在市区中央，没山也没海，只有菜园和花圃，所以称作『菜花学校』。”菜花学校？恣然眼睛瞪得好大。有这种好玩的东西？她怎么都没听过？

也难怪，她沉于文学和翻译工作，每天除了看网上的英文报以外，连收音机都不开的，电视呢…没有。她也许是台湾屈指可数的无tv族之一。

但她在屋顶上有块小花圃和小菜园－－怎么这么巧？

“你自己开的？”

“我和几位朋友合伙的，因为很小，也很节俭，所以不需要很大的投资。”她发现自己往他挪近了一步。

“你有几个学生？什么样的学生？”

“我们现在有三十五名学生，从五岁到十八岁都收，学费也很低，但是实验质很浓，所以并没有挤破头的现象。”听他的口吻，似乎也不希望有太多学生排队加入。

“什么样的实验质？你都教些什么？”

“很难用说的。你想来看看吗？”她意外地眨眨眼“你开放参观吗？我并没有什么甥啊侄啊的可以帮你广告…”他摇头。

“我不需要广告，只是你来看看。”

“你不缺师资吧？”他又起了笑容。她那种对任何推销企图高度过的反应，他似乎不以为忤。

“我不缺。”

“那…好吧。”她是真的非常好奇，但从不打扰别人、淡泊无的子过久了，还真难打破惯。

他递上一张名片。

“随时，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开门。”她又傻了，楞楞瞧着手中的名片。

菜花学校－－可以作梦的地方渊平梦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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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

没想到又会遇上她。

渊平带着微笑接过三个男孩送上的萝卜丝蛋包－－这是学校里舍捡来的蛋、菜园里拔来的白萝卜，三个孩子合力煎出的，香味四溢，蛋也金黄而软，煎得恰到好处。

“很！”渊平在三双期待的眼神下尝了一口，衷心赞美。

没来由的，忽然就想起她，大概是那天她大啖美食的幸福神情太深刻地烙在脑海中。

这些年来…她还好吗？

高中时的他，回想起来自己也不要苦笑。

争强好胜、意气风发，不只在辩论社出锋头，连学生会、吉他社和商管社也不放过。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当遇上了一个全身上下都有一种…云淡风轻之的奇怪女孩时，他才会一直忘不了。

说她凡事无所谓也不尽然，至少那份头脑和那张嘴就快得很。她说起话来又狠又准，让人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