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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袖里乾坤惊敌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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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锦雯翻身下马,把马给云娘,说:“云妹,你在此间稍候,我去去就来。”这才再又出林,跟踪那前面两人,这时本已是腊月残冬,路上行上稀少,天又已不早,她是怕被前面两人去远,追之不上,故急了一点,从树梢头上,飞身出林,偏在这时,路上来了两个商旅,突见空中飞人,都惊骇十分。

这两个商人和阮天铎落在同一个店里,饮酒之间,再又谈起,却被阮天铎听了去,想即刻寻去,北观音又病势沉重,虽服了九转神散,睡得甚是沉稳,但也无丢下她一人在此之理。

阮天铎急得坐立不安,只在房中转,一会进入内间看了看北观音,一会又踱出店外跳望一阵,心想:“若云娘和胡锦雯再又来到江浦,必定也要落店,也许仍会前来这间店房,也说不一定。”那知街上已传了二更,别说是云娘和胡锦雯了,再无一人投店,不一会,连店门也关上了。

阮天铎好生失望,直到三更天左右,才倦极而眠,他这里刚和衣倒在上,朦胧中,似觉前面有人打门,夜静传声远,阮天铎虽在深院之内,也隐约可闻,但人声却听不真切。

阮天铎经过几来的奔波,为北观音的病,又急又忙了半天,在这昏昏入睡当儿,也未放在心上,就此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阮天铎忽然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近前来。武功高的人,纵是在沉睡中,听觉也最聪灵,霍地平身一跃,已立于侧。尚未看清来的是谁,已听一个软弱无力的声音说道:“铎哥,是我。”声入耳,阮天铎也已看清,来的原来是北观音,只见她颤巍巍地,手中捧着一条棉被,面上展着一个无力的笑。

阮天铎知她是见自己和衣而卧,怕招了凉,故挣扎着将先前给她的棉被,不顾病弱之躯,想送来给自己盖上。

阮天铎好生动,忙上前将棉被接过,一手扶着她,说:“兰妹,你怎起了,我一点也不冷,快回去。”北观音病得不轻,虽然九转神散有奇效,但也不能说是药到病除,经过这一阵挣扎,先还勉强将气提住,阮天铎伸手一扶,倒非是故作娇慵,而是真个不支,早倒入阮天铎的怀中。

阮天铎左手抱着棉被,见北观音娇躯倒来,忙将手臂一圈,揽住她的细北观音的一颗头,已垂在他的肩上。

阮天铎试着扶她移步,那北观音却像瘫痪了般,哪里移动得半步。

不得已,阮天铎将左手的棉被,望上一抛,然后将北观音的娇躯抱起来。又怜,又惜,又的说道:“兰妹,你病成这般模样,怎么倒为我劳累,以后千万不可如此。”北观音的粉脸儿贴在阮天铎的上,眼儿一翻,说:“谁叫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这种严冬天气,怎可不盖被子,铎哥,答应我,以后你也千万别大意了。”北观音说时,眼巴巴地望着阮天铎,两人两声千万,无限的柔情意,无比的关注,尽在这两声千万中,更何况阮天铎软玉温香抱怀,就是鲁男子,恐怕也难免心弦震动,阮天铎心中,突然起了亲亲她的冲动,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

正当他的嘴要挨着她粉颊,蓦听窗外“哼”了一声。

阮天铎心中一惊,蓦抬头,窗外风声陡传,随飒然而寂,似是出声那人,已飘身而去。

阮天铎不敢怠慢,忙抢前两步,他是想将北观音送回上。

谁知那北观音一,忒也作怪,先前连站也站不住,这会却从阮天铎怀里一跃下地,竟像那一声冷笑,比仙丹还要灵似的,北观音似好了大半。

阮天铎也未在意,忙飘身到了窗前,身未到,右掌已遥向窗户轻轻劈去,咔嚓一声,那窗户已应掌风而开,同时已立身窗前。

阮天铎右手立掌当,电眸向院中一扫,但见冷月清辉,院中哪有人影,而且除自己这两间套房外,各房灯火全无。

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抢扑到窗前,不过眨眼工夫,凭自己的轻功,竟连出声这人的影子也未瞄着一眼,可见这人的武功,不同凡响。

阮天铎心在惊疑,目光却未停止搜索,见院中檐下,屋角,甚是黑暗,足可隐身,而不致被人发觉,心想:说不定出声这人仍隐身在暗影中。

想罢,毫不迟疑,耸身一跃,已穿窗而出,仍是立掌当,从左边檐下,盘腿疾进,绕着院子搜了一圈,但哪有什么人影。

阮天铎是施展影换形的轻身功夫,快似飘风,一见暗处并无人隐藏,双脚一垫劲,早又飞身上屋,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但仍是徒劳,静只觉寒风拂面,冷飕飕惟见冷月斜辉。

阮天铎心中在喊怪,却又不敢再往远处搜索,病中的北观音,一人在屋,仅看出声冷笑这人,轻功之高,武功定不弱,若是敌人,趁自己不在,对北观音施以袭击,北观音岂能抵抗。

因此,阮天铎不敢远离,只好飘身下房,赶急穿窗而人,一见北观音无恙地立在窗侧,先放了心。

北观音已问道:“铎哥,你发现了什么?”阮天铎道:“好怪,竟连半个人影也无。”北观音道:“别是我们听错了吧!”阮天铎摇了摇头道:“一人听错,难道我们两人都同时听错了么?”说着,目光不瞬地望着窗户上,随伸手将窗户带过来,指着上面一个月牙形的破道:“兰妹,你瞧,这不是夜行人做的手脚,还是什么?而且这破边上,还是的呢。”寒北观音趋前一看,谁说不是,一看即知是夜行人所为,是蘸着唾沫,用手指头戳的。

阮天铎兀自还盯那月牙形的破仔细在观察,随又说道:“若我猜得不错,这发声冷笑的夜行人,还是个女人。”北观音狐疑道:“铎哥,你怎么知道呢?是你从她声音听出来的么?”阮天铎回过面来,又一摇头,说道:“不是,当时我们都未留意,那冷笑声音又轻,若非这人离开窗下时,带出了风声,我也许会忽略过去了,怎会从声音上辩得出来,我猜这人是女人,是因为这窗纸上的月牙破,甚是纤细之故。”北观音没想到阮天铎如此细,心中对这位铎哥哥好生佩服。陡见阮天铎面上忽然开朗,似有所悟。

北观音忙道:“铎哥,我们别无仇家,你是初入江湖,我是首次南来,和江湖人从无过节,只有京中或许会有人前来追踪我们,但也不会有女的呀,你可曾想起有什么女人和我们为敌么?”阮天铎突然似有所悟,不瞬眼的瞪着北观音,霍地晃肩,左掌一穿,好快的身法,又已推窗而出。

北观音以为阮天铎听出什么异声,再闻警兆,心中一惊赶紧探头向外一看,那知阮天铎已踪迹不见,北观音对铎哥哥轻功之高,好生佩服,不但佩服,而且在心里得意。若非她这时病得不轻,定已跟踵去了。

她这里眼巴巴的守着窗前,约过了盏茶功夫,仍不见阮天铎回转。

北观音适才不支,倒入阮天铎怀中,倒并非假装的,因为她的病势太猛,纵有仙丹,也难起沉疴,先前是见阮天铎和衣而卧,却将棉被统统盖在她的身上,她对阮天铎本已极,见他如此甘愿自己受凉,对自己却这般体贴,又生,便挣扎起来,将棉被送过去。

等到阮天铎惊觉起,伸手来接时,确已不支了,后又因那-声冷笑,太以突然,一提气,甫又从阮天铎怀中一跃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