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流放信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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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左卫门尉忠次没有在冈崎逗留,却直接回滨松去了,这令信康深不安。
“事情比我预想的可能还要糟糕。”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有想到已大难临头。纵然信长一时误解,到底是自己的岳父,滨松那边又有父亲,所以不大可能出事。进行种种涉之后,自己的清白必会显,但母亲的情况就不那么简单了。现在看来,减敬这人确实相当可疑,大贺弥四郎应也与母亲大有牵连。正如野中重政所说,如果母亲写给胜赖的密函真的到了信长手中,无论如何辩解,恐怕都是没用的。对,必须当面和母亲对质!
这一天,信康在马场待了整整一个上午。下午,他在绵绵细雨中去了筑山夫人的住处。
自从出事之后,夫人的侍女好像完全变了样。出来接的是一个叫阿早的小姑娘。阿早一见信康,吃了一惊,赶忙把他带到了夫人的房间——是不是少主又要来责骂人了?
“母亲,身体可好?”夫人大概是刚起不久,房间里还铺着毯,放着梳妆台,以及染发盒。
“哦,是三郎啊,真是稀客。快,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夫人边说边整理了一下被褥。
母亲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女人的黄昏期,松弛的皮肤令人到悲凉,人的真实和固执也毫无遮掩地显出来。
“母亲。”
“啊啊,我给你倒茶,你每天殚竭虑那么辛苦。”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心事。”
“心事?”夫人很兴奋的样子,侧耳倾听“是不是你终于领悟到,没有一房小妾看来是不行了,都过了二十了,可传宗接代之人还不见影子…这样就会愧对先祖,所以…”信康转移视线,望着外面的雨幕出神。
“母亲,安土的右府大人给咱们出了一道意想不到的难题。”
“什么,你叫他右府大人!三郎,他就算是你的岳父,也不能在你母亲的面前叫他右府大人!信长可是你母亲的仇敌!”信康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听说信长那里来了命令,要将母亲…还要我切腹自裁。”
“啊?”夫人似乎没有明白,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水“你刚才说,信长那里来了命令,要你母亲怎样?”
“要将母亲您…斩首,让我切腹。”信康又静静地说了一遍,轻轻地把目光从母亲的身上移开。
他们二人说话之时,家康的队伍已经到达本城的前门,信康对此尚一无所知。筑山夫人听了,如遭雷击一般,愣在那里,抬头直直地看着信康。
“信长要将我斩首?”
“还要我切腹。”
“到底是对…对谁这么说的?”
“父亲。”信康极力想使母亲莫要动“具体情况还没有清楚,我已经把平岩亲吉派到滨松去了,他现在还没回来。”
“跟你父亲说的?”筑山夫人又嘟囔了一遍,然后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滨松的父亲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信长的家臣?要杀自己的子,还要让儿子切腹,难道信长如此蛮横,你父亲也一声不吭吗?哈哈哈…”
“母亲。”
“三郎,你父亲不是说过要和信长一战吗?再说,你身边不是还有德姬这个人质吗?”
“母亲!”
“如果连这样的决心都下不了,那还算是什么武将!三郎,你应赶紧准备。”信康再也无法忍受,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关于此事,孩儿有些事情想问一问母亲。”
“你想痛快淋漓地打一仗吗?”
“那是以后的事。母亲给胜赖发去的内应密函,还有收到的回函,这些母亲都还记得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