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示迷津和尚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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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年纪已经很大了,管心倒也不会见怪。然而那和尚看来,却只不过四五十岁,和管心差不许多,管心心中,不大怒。
然而,那和尚一上来,便抬出了管心已故父亲的名头,倒令得管心,也不便发作,只得沉声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那和尚道:“出家人还提称呼作甚?”管心冷冷地道:“先父生前,名天下,难免有人要借他名头招摇,是以要问一问。”那和尚“哈哈”一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和尚有一事请问,令尊仙逝之际,阁下几岁?”管心道:“恰届弱冠。”那和尚道:“那你已懂事了,该知道令尊下葬之际,少了什么?”管心一听得和尚讲出那句话来,身子猛地一震。
刹时之间,只见他面如死灰,全身竟在微微发抖,抓住了袁中笙口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身子一矮,颓然坐倒在地。
袁中笙觉出前一松,连忙闪身避开。
及至他见到管心如同身受重伤一样,坐倒在地,他心中也不奇怪起来,心想何以那和尚所讲的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竟有那么大的力量?
须知天山四鹰,每一人都是绝顶高手,其威望又在川东双侠,青城郭氏双剑等人之上。何以管心忽然之际,竟会如此?
袁中笙望了望那和尚,又望了望管心,心中实是莫名其妙。只见那和尚一笑,道:“是我的不是了,过去了的事,还提他作甚?”管心坐倒在地之后,苍白的面之上,渐渐现出了一丝血
,紧接着,他双须首先红了起来,面上也立时变得通红,可知他的心中,怒到了极点,血脉贲张!
只听得他陡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下长笑声,厉声道:“我在此隐居多年,只当事是费七所为,原来却是你这贼秃!”他一个“秃”宇甫出,双臂一张,和身向那和尚,扑了过去。
袁中笙这时,站在离那和尚,约有丈远近处,管心向前一扑,所起的强劲无比的劲风,竟将袁中笙涌跌在地!
袁中笙慌忙一跃而起之际,只见管心已将扑到那和尚的面前,五指如钩,向那和尚的顶门下,指风嘶空,声音更是刺耳之极!
那和尚睁大了眼睛,像是管心雷霆万钧的攻势,不是对他而发,他只是在一旁观看,因此觉得十分有趣一样。眼看管心五指,将要自他的头顶入,管心却突然收住了势子。
这时候,管心的面,又已转为铁青,只听得他厉声喝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那和尚耸肩一笑,道:“我当你是气糊涂了,原来你还有几分神智,懂得问上一问。”管心一听得那和尚如此说法,心中不
一怔。
那和尚的武功如何,他还未曾与之动过手,自然不得而知,然而,就是那份镇静功夫,却也是常人所难以企及,刚才他攻出的那一招,势子何等之盛,但那和尚,竟连眼也未多眨一下!
管心厉声道:“你死在临头,还花言巧语作甚?”那和尚大摇其头,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出家人当作是仇人,我看这样下去,是你该死到临头了!”管心听了,心中又怦然而动,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一步,道;“先父之事,只有我和仇人知晓,若你不是仇人,你如何得知?”管心和那和尚的对话,袁中笙在一旁,自始至终,都听得莫名其妙。
他想要趁机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那少年却又虎视眈眈地望一着他,使他不敢轻动。
那和尚道:“若我是你所想的敌人,则早已作斩草除之举了。”管心一声怒吼,道:“好大的口气!”他那一抓,攻到了一半,便陡地收住了势子,但是招式未曾变过,这时,一吼甫毕,仍然是向着那和尚的顶门抓下。
那和尚“哈哈”一笑,头向上一仰,反倒向管心的那一抓,了上去。
这时候,在一旁观看的袁中笙,心中也不为之大是骇然!天山派功夫之中,最厉害的便是指上功夫。武林中有言道:“僧刀道剑天山指”那是说,少林僧人的刀法,武当道士的剑法,和天山派的指法,均有其独特的造诣。
而白天山老人死后,天山四鹰,已是天山派的第一代人物,以管心的功力而论,这一抓抓下去,即使对方的脑袋,是石头凿成的,也可以将之抓得石肩纷纷而下,留下五道指印!而那和尚,却是全然不知轻重,居然你长了颈子,了上去!
袁中笙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发出了“啊”地一声响,也就在他一声惊呼之际,只听得“卜”地一声,管心的五指,也已抓中了那和尚的顶门。
只见管心的五指,紧紧地抓住了那和尚光秃秃的顶门,然而那和尚,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气。
这时,管心心中的吃惊,也到了难以形容的境地!他五指抓住了那和尚的光脑袋,指上已运了七成以上的力道,若是换了旁人,早已被他抓得头骨碎裂,七孔血的死了。
可是那和尚却一点事也没有!
最令得管心心惊的,是那和尚的脑袋,滑溜溜的,竟像是白玉所雕成的一样!
管心究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一觉出不妙,立即手臂一缩,向后退去,绝不加强劲力。他向后退出之后,不呆了半晌。
因为功力如此之高的人,除非是老一辈的武林中人,否则是绝无可能之事!
然而,那和尚看来,却只不过四五十岁年纪而已。
管心后退之后,只见那和尚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拍拍”地打了两下,道:“怎么样,这脑袋还算过得去吧?”管心见那和尚,不但若无其事,而且看来,绝无还手之意,心中更是大疑,他也不再出手,只是沉声道:“大师此来何意,可能明白告否?”那和尚道:“没有什么,只不过这小娃子,的确是黄山隐侠的徒弟,所以特地来说一声。”袁中笙奇道:“你又怎知我在这里?”那和尚“哼”地一声,道:“你为了人家小姑娘,昏头转向,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袁中笙一听,便知道那和尚是指费绛珠而言,他面上不一红,想要分辩几句,但是却又说不出话来。
管心沉声道:“大师既来此处,难道不是为我而来的么?”那和尚摇了摇头,道:“你蛰居在此,自以为得计,但人家却在窃笑,你可知么?”管心呆了一呆,他此际,不但觉出那和尚的武功极高,而且,每一句话中,似乎都含着深意。
但是那意思,却又十分难以猜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