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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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自以为武艺高强,爷好心劝你还是省省吧。现在只是要你的马,再敢装腔作势,爷就不客气连你的人也一块儿要了。”为首的差爷狞笑着,拍拍手。差兵围着目女子慢慢移动,手中的刀不断晃舞、反光,试图扰目女子的视线。
“正好拿你们,试剑。”目女子微笑,却让红中瞧出了她眼神里的紧张。差兵一拥而上,刀光霍霍,目女子身形不转不滞,单靠手中长剑急促飞舞,竟将第一轮欺身的差兵轻易退,双方刀剑丝毫没有碰击。
目女子冷笑,将手中长剑一拆为二,左右各持一柄。原来那剑并非是以机关扣合的长短子母剑,而是更罕见的磁剑。一拆为二、握柄分半,剑身便更削薄。目女子轻轻抖动双剑,空气中隐隐有金属呜咽之声。
差爷是识货之人,断定目女子手持之剑必定是百年前花剌子模的国宝“玄磁双剑”此双剑乃玄磁打造,玄磁之所以珍贵,乃因它有磁铁之,却无磁铁之脆,而有金刚之坚,且有软鞭之质。而玄磁不仅能扰动一般钢铁,玄磁与玄磁之间引力更是数倍,善用玄磁双剑者甚至能甩剑飞控,杀人于数丈之外。
蒙古灭花剌子模已是一百二十多年前之事,当时花国城破后搜遍整座皇都没发现玄磁双剑,还一度被人认为玄磁只是传说,百年之后更被说是无稽之谈。差爷认定只要将双剑呈上,后必定飞黄腾达。
“女人,你是花剌子模的皇亲国戚么!”差爷大声问。目女子并不答话,只见目中凶光。她只打算用手中双剑悼念从未见过的故国。
“等什么!砍下她的双手!”差爷大喝,众兵再度欺上。
目女子双剑如翩翩蝶舞,越舞越疾,身形更是挪腾轻跃,宛若是天女下凡穿梭在刀光之中。一刻间血花四溅,五个差兵跪倒在地,红中吓得傻眼。
差兵在攻城斩敌时个个骁勇善战,却非武艺高强之人,他们立刻严守自身相互掩护,不再躁进的差兵利用人数优势将目女子围困,打算耗尽目女子的体力。
目女子的确来自已灭亡的花国,但剑法并非领略自花国的镇国绝艺”麒麟天剑”而是自行揣摩、苦思而得,说到底不过是由花国舞蹈演变而成。既是舞蹈,难免有多余累赘的变化,剑光翻飞虽有扰敌之效,却多是无谓招式,只要敌人冷静下来便不利久战。目女子见差兵不再往前,只好自己往差兵们舞去。差兵并不上当,干脆一路后退。
“中!”目女子额上汗珠滚落,手中剑势更疾,却没再杀中任何一人。
目女子实战经验无多,今次更是群战首作,仗着天资聪颖与复仇信念,终于自创出剑舞,一路杀敌行马到家村。此番遇上有远征实斗经验的差兵是她始料未及,看样子是太过托大了。她眼神一瞥骏马,思量着冲回马上逃走的时机。
“别让她跑了!”差爷看出目女子心中的盘算。
“谁要逃了!”目女子怒道。
突然,一只水桶从天而降,里头的水泼将出来,洒得众差兵一阵慌忙。
差兵起先并未自阵脚,但一只又一只的水桶从天摔落,几个差兵忍不住张望起来,生怕有更多敌人埋伏附近。
“倒下!”目女子趁着奇变突起,立即冲上前与差兵对决,杀得差兵呜呼哀哉,断手断脚一地。目女子剑法本就诡异,加上不知敌人是否有强援,众差兵已无对阵之心,赶着四窜逃跑。
严阵既破,胜负即分。差爷大骇也要闪人,不料却被一只茸大手给按住。”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好怕的?”差爷定神一看,原来是前天刚到县里作客的残念头陀,心中大喜。
残念头陀乃当朝国师”不杀道人”的十三弟子之九,高大威猛足足有七尺之巨,不杀传他惊动八方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金刚伏魔功”手持一重达五十七斤的金刚杵,舞将起来有疯虎之势,山河裂。
前天在县衙前正好要监斩一户欠税人家,残念索将三名囚犯用铁链绑在一块,运气全身,金刚杵轰然横击,首当其冲的囚犯口碎开,其余两名受到怪力余震,也当场吐血而亡。”让开让开,尽是些丢脸的小把戏,怎么抱得了大姑娘回家睡觉。”残念头陀扛着金刚杵,大步向目女子前进。残余的差兵退到远处,心中兀自惴惴。
“不过是汉一名,动作迟缓,我一剑就要了他的喉头。”目女子并无恐惧,调节呼。
残念随手挥舞着金刚杵,沉重的嗡嗡之声让一旁的差兵到莫名的迫,真不愧是不杀一手调练出来的猛将。目女子心中一凛。这敞的头陀怪力源源不绝,那金刚杵好像玩具般被他随意戏耍着,呆会儿砸下的怪力岂是自己足堪招架的?
“我叫残念,你可得牢牢记住啊,呆会儿到了上要是叫错了名字,我另一柄金刚杵就捅到你腿双再也合不起来!”残念咧嘴大笑,右手平举,金刚杵竟直直地指着目女子不动,可见臂力超卓。
目女子剑花疾舞,眼中却充了恐惧。
“打歪你的剑!坏你的!”残念大笑,金刚杵递出。目女子当然不敢硬接,想靠速度递剑刺杀残念,却受制于残念看似笨拙、实际上却很实用的步伐挪移,一靠近,金刚杵便吹落狂猛的飓风,目女子金发都给扬了起来。逃!越快越好!
目女子这么决定时,心中一点儿怯懦都没有,毕竟双方差距太多。
她往后连跃几步,吹着口哨召唤白马。白马乃大宛神驹血统,深具灵,早就等待主人叫唤,登时拔腿奔来。
“想逃?”残念一杵悍然轰地,大地震动,白马惊得腿双跃起。白马这一受惊,目女子更是惶恐,只见残念已拦在自己和白马之间。
残念怪力无匹,竟举起巨杵要将白马生生轰杀!
“雪儿快跑!”目女子急道,双剑毫不迟疑朝残念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