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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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风绍中的格,又傲又急,此次初遇韦铜锤,便由于举措太躁,以致落败,竟忍受不住对方舌利于刀的强烈讽嘲,索一头撞上山壁,寻了自尽!
这一手,倒大出韦铜锤的意料之外,使他“呀”了一声,自语说道:“我刚说完韦家的人,在江湖中尽量只积德,不缺德!一不作绝事,二不杀独子,这风家的独子风绍中,偏偏就自尽了!不过,这不能怪我,只怪他脾气不好,不能忍辱负重,才自己活不下去!对于这桩决不应该叫我韦铜锤担负责任的公案,总得设法找个证人才好…”自语未了,先前风绍中藏身的石堆中,突有人接口笑道:“韦老弟莫要发愁,我可以担任证人,但江湖有言:‘皇帝尚不差饿兵’!替你们韦家这等有钱的阔少爷办事,你总该大大方方,丰丰厚厚的,赏我几个‘公证费’吧…”随着话声,有个衣服褴褛,约莫五十来岁,不甚起眼的瘦削老者,从石堆中慢慢走出。
韦铜锤起初听得有人可以作证,确实相当高兴,但等对方现身,见了瘦削老者那副不起眼的样儿,又不减了几分高兴,皱眉说道:“想当证人,总得有点身份,才足以提高所证之事的‘公信力’嘛!老头儿,在我出你价码之前,先报个姓名来吧!”瘦削老者并不在意韦铜锤对他显存轻视的无礼言词,只是笑了一笑,缓缓说道:“我的名儿,不见经传,但姓,倒有点特别,或许还值几个钱。我姓‘归’啊!
…
”韦铜锤把“归”听成了“”不失声大笑,点头说道:“值钱!值钱!当然值钱!你既姓‘’,我家又恰在扬州开了一家房舍高大,圆囿致,中外美女如云的‘新丽院’院,我可以介绍你去,在我‘茅伯’王八太爷手下,做一个倒倒茶,捞捞的‘小王八’、‘活乌’!
凡遇江湖人物,前来嫖,你就可以说明这段韦铜锤气死风绍中,以智胜力的彩故事,包管可以混得不少赏钱!
…
”他方说得高兴,那归姓老者突然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大碎石,向韦铜锤含笑轻轻抛过。
由于对方是含笑轻轻抛过,不是凝注内力,手当暗器来,韦铜锤自然便未甚在意的把这块拳大碎石接住。
说也奇怪,在地上,显是一块拳大坚硬碎石,经瘦削老者捡起,抛在空中,也未见甚变化,但等韦铜锤伸手接住,却觉得质已全酥,成了一把石粉!
这是什么缘故?
合理的解释,只有一种,就是那瘦削老者的修为太高,内力太强,就这轻轻一捡一抛之间,便已丝毫不着痕迹的,把一块坚硬山石,震成碎粉,而可由心控制的,直等到了韦铜锤的手中,才突然酥碎散却!
韦铜锤自问修为,没有这种本领,也拿不准妈妈苏荃与另一位本领极大的双儿妈妈,能不能到达这等火候…
他看出厉害,有点改容相向的,望着那如今似已突然起眼许多的瘦削老者,失声叫道:“乖乖隆的冬,你这只‘’,好厉害呀!决不是普普通通,在臭水沟边,地爬的‘小乌’,我‘辣你妈妈’!
…
”
“拍”的一声清脆声息,与韦铜锤口中的“扬州俚语”几乎是同时响起!
这一记耳光的来势太快,连韦铜锤想施展他的“神行无影身法”都告为之不及!
挨了耳光以后,不单“辣你妈妈”的“扬州俚语”立告含混不清,并六月债还得快的,也象风绍中适才一样,被打落了两支大牙,出了一口血水!
归姓老者看着韦铜锤的狼狈神情,冷笑问道:“韦铜锤,你念过书没有?知不知道陶渊明有篇文章,叫做‘归去来辞’,一开头就是:‘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一连几个“归”字,使韦铜锤蓦然惊醒的指着那归姓老者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你…你是‘华山派’吧…”归姓老者不置可否,只淡淡对韦铜锤看了一眼!
韦铜锤道:“我想起我爸爸告诉我,他老人家在江湖中所见过的高明人物以内,最厉害的,便要数‘华山派’的‘神拳无敌’归辛树!但归辛树和他老婆归二娘,独子归钟,都已死在大内众侍卫的刀剑之下,你这姓归的,却从哪里冒将出来,和他们是一家么?
…
”归姓老者道:“归辛树是我叔父,也是我师父,归二娘是我婶母,归钟则是我堂弟,我叫归宗,当年叔父、婶母、堂弟,虽均命丧大内侍卫之手,追究底,仍是中了韦小宝的诡计,被他向康熙出卖所致!三条人命,二十载深仇,今天才有这快意机会,韦铜锤,你也学风绍中那样,英雄一点,识相一点,快自尽吧!否则,我会连揍十七八个耳光,打你嘴会说刻薄话,会骂人的‘大牙’,倒看是你‘辣我妈妈’?还是我‘辣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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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铜锤听得全身冒汗,手脚冰冷,暗恨自己时运不济,怎会遇见了这等顶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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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来硬的,归家的“华山绝艺”天下闻名,连“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那等修为,当年都似非敌手,自己还那里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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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来软的,这老小子显然江湖老到,滑不溜鳅,哪里会轻易中计,上自己什么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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