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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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又是谁?”舒大娘睇着他,突然将他轻拉到一旁。
“三爷,这说来话长,就不知道你晓不晓得十几年前,大老爷惨死在盗贼刀下之事?”
“知道。”
“那就得了,闹鬼一事就从那时传来,记得那时候,府里的下人开始騒动了起来,说是有人无故病了,又有人夜里瞧见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得了失心疯,到最后,没有半个下人敢待在西门府,而后就算西门府再聘下人,也总是待不长久,那宅子就像受了诅咒一般,无人敢再踏进半步。”
“可就算是如此,那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哪有人传闻这么久的?”若是在京城,三天两头便换了新消息,谁还会记得谁家闹过鬼?
“那倒是,不过闹鬼传言一直未断,主因是出在近几年离府的奴仆,到外头说着西门府怨气极重,又说堂小姐为人刻薄,也说堂小姐不祥,跟在她身旁老是出事,才害得他们待不下去。到底现下还闹不闹鬼,我不清楚,可这事儿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一时之间想要消弭这种传闻是不可能的,非得再经过个十多年不可。”这还只是她的初步估计而已。
慕容真拢紧眉头。
“你也信吗?”
“该说信还是不信…我知道堂小姐的为人不差,不过对待下人可能严苛了些,但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当家的要是不使点权,是无法服众的。至于闹鬼一事,也许真的有,也许是后来被辞退的下人胡诌的,是真是假没人清楚,但传闻不散,还是会惹人非议的。”舒大娘叹了口气,看看天不早了,于是打算赶办正事去。
“三爷,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大娘请留步,我还想请教你一件事。”他忽地想到另一桩事。
“别说请教,三爷想问什么便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那好,请问大娘知不知道十几年前,墨宝阁曾经遭窃?”
“遭窃?”舒大娘认真地思忖着,半晌才道:“我打二十年前便待在墨宝阁,从没听过遭窃之事。”
“真的没有?”
“嗯。”她确定地点点头。
“那,听说十几年前曾经有人上门提亲,还拿了一样珍宝为聘,这事你知不知道?”
“没听说过,若真有人早在十几年前定下我家小姐的亲事,我家小姐还需要搬出机关盒招亲吗?”她不苦笑。
“机关盒?”他微愕。
“是呀,是个充机关的盒子,可我家姑爷可了不起了,一层层地丝剥茧,最后总算打开了机关盒。”
“里头装着如意墨?”他忙不迭追问。
“不是,里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嗄?”什么意思?
“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纸条,而二爷瞧了之后放声大笑,反倒是我家小姐亲手制了一锭如意墨搁进去。”想到那时的事,她不由笑瞇了眼。
“那时,姑爷说,他找到宝了。”他无语瞪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混了,真的了。
“三爷怎会突然问起这些事?”他教她搞得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只好随口问:“大娘可知道那机关盒是谁的?”
“很久以前曾经听我家老爷说过,是他一位友人所赠。”包了,是他身上的毒未解清,所以他的神才会如此不济,没法子将大娘说的话给联结起来吗?
“三爷问这个做什么?我家姑爷说那机关盒肯定是亲家老爷亲手制的,不过若是要再问得详细一些,可得要找我家姑爷问个分明了。”
“我明白了,不耽误大娘办事了。”他打了个揖,直觉得南京城的毒辣,洒在他的身上,教他的脑袋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