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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古刹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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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觉火上升,意慵懒,心头更似虫咬蚁钻,而私处的天河银源,也自跟着滴滴汩出,涔涔而下…。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佣童范刚的话声道:“主母,神州的陈大爷,说有事要找主人,现在院外等候,是不是要请他进来,还是…”她火高烧,意难,恨不得即刻一双两好,云雨台,理智早被兴,淹没得一干二净,这时一听范刚的传话,赶忙接口说道:“快去请陈大爷,我马上就来!”说着将瓶中的药粉,悉数倒入茶壶,捧壶走了出去。

她自己走到客厅,已瞥见佣童范刚领着妙手诸葛陈其天走进门来,当下媚眼一飞,嘻嘻笑道:“什么风把陈大兄的侠驾吹来了,快请厅堂待茶。”陈其天一见她媚眼天飞的神态,不觉心头一震,但还未来得及答话,冷桂华已肃客奉茶。

妙手谋葛接递来香茶,还未坐下便问道:“怎么,仰山兄不在家么?”冷桂华娇笑答道:“他在后面书房,陈大兄请在此稍等,我去叫他出来。”转身掉头一笑,径向房中走去。

陈其天虽为她那种媚态得心神暗震,但乍然却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没想到茶中有鬼,当下一饮而尽,坐下等待。

要知她一瓶药粉,已全部倒入茶中,他此刻所饮,比起她方才茶中的药力来,强烈何止数倍?陈其天一杯入腹,那能受得住,当下只觉百脉贲张,神兴奋,想起她那种媚态,立时站起身子,疾步入房。

这不过片刻间的事,陈其天方自走到房门口,她已得一丝不挂,半缕无存的横陈榻上,冶极绝的张臂扬腿蓄势以待。

“妙手诸葛”陈其天,亦早已火高炽,目触她这活生香,作势相待的无遮妙像,那里还能受得住?当下一个箭步,竟连房门也来不及关地便自登榻,如疯如狂傲出那无勾当来!

要知“妙手谋葛”陈其天与冷桂华两人,前者乃“神州二贤”之首,以医术丹道驰誉江湖,悬壶行使,活人济世,深受当时武林同道所饮崇;后者是大名鼎鼎“神手摩云”薛仰山的娇侣,亦为响绝一时的巾帼红粉,以这么两位为人景仰的正人侠士,竟然做出这等背夫偷,暗的事情来,若一旦传扬出去,岂止身败名裂?简直就无脸见人!是以,两人在经过一番狂,药力尽,从那妙不可言的情境中,回到现实以后,直如做了一场恶梦,同时猛觉心头一沉,仿佛由天高峰上面,陡然一下子坠落在万丈深洲!惊慌、恐惧、惶急…齐齐涌上心头。

陈其天翻身下榻,急忙穿好衣服,想起适才情景,不由痛心疾首,悔愧集,望着冷桂华哼叱一声,冷冷地说道:“冷桂华,陈其天与你往无怨,近无仇,一向把你尊如兄嫂,自问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为何要用这种下钱、卑鄙的手段对付我?”冷桂华似因惊恐过度,神智错,只见她一脸惶急,神情木然,不但对“妙手诸葛”之言置若无闻,竟仍自赤身体地仰卧榻上,连动也没动一下。

陈其天冷笑一声,道:“少在我面前装聋卖哑,陈某人一生既然毁在你手上,那你也就别想活下去!”说完右掌一扬,当直劈而出,他内功深,此刻挟忿出手,威势非同小可,但觉一股强猛的潜力暗劲,啸然撞击过去!

但掌势出手之后,忽然瞥见冷桂华依然神如故地不理不采,既无畏惧之容,也无闪避之意,不觉怔了一怔,一个人电光石火的念头,在脑际一闪而逝,暗道:“一个生死之事,何等重大?她这等不闪不避,身受击,实在是太过反常,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不成?”刹那间心动念转,掌势疾收,他功力已到收发随心之境,硬把击出的力劲,收了回来。

定神瞧去,只见冷桂华美比花娇的脸上,犹带几分愧悔集的容,两眼向上直望,神光痴滞呆板,复又忖道:“是啦!她定是发觉铸了大错,一时痛不生,理智失常,心神错,是以对自己相问之言,本就听不入耳,因而我击出掌势,她自然不知道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贪图一时之,而作出这种世人唾弃,道义不容的丑事呢?害得彼此身败名裂,永远无脸见人,如说她们夫失和,琴瑟不调,因而在闺独守,意兴难,但以她一身修为而论,也未必不能克制,而且,自己此番造访,她事先并不知道,可是自己还未进门,她早已捧茶相待,以此征象看来,她定然早已服下‮物药‬,自己此来不过是因缘赶巧,适逢其会而已,但她庄中,人口不多,除她夫二人,仅只烧饭老媪及一应门幼童,丈夫此刻不在,幼童人事不知,然则她此举对象又是谁呢?

”心中意念及此,中觉疑窦重重,如述如幻,饶他“妙手诸葛”机智百出,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究竟是久经事故,心思细密之人,一时虽然想不出事实真象,但他却知其中定有蹊跷,只要冷桂华神智恢复常态,便不难探出究竟,眼下大错已铸,急待善后,与其空费神思,不如先把她清过来再说。

主意一经打定,立即行动施为,当下俯身探臂,右手食指微凝真力,轻轻在她鼻下“人中”上,点了一指。

只听冷桂华一声惊呼,接着腾身下榻,匆匆穿好衣裙,脸上出一抹既不是娇羞,也不是愧悔的奇异神彩,明眸微睁,言双止,两眼怔怔地望了“妙手诸葛”一阵,突然闪身飞跃,一头向墙壁上撞去。

“妙手诸葛”从她奇异的容中,早已窥出她心萌死念,暗中已有准备,一见她闪身撞向墙壁,立时横跨两步,挡住了她前冲之势,双臂一分一搂,拦把她抱住,口中同时叱道:“就这么一死了之,只怕没有这样容易!”冷桂华寻死不成,不由恼羞成怒,拧身挣他的搂抱,疾退三步,花容徒然一寒,道:“你要怎样?”陈其天冷冷的说道:“你自己要死,那是你个人的事情,陈某自是无权过问,但你不该把我姓陈的牵扯在内,害得我蒙此不白之冤,身败名裂,无脸见人!”冷桂华冷笑一声,道:“不错,那杯温茶之中,我暗地下了‮物药‬,是我有意引于你,但你‘妙手诸葛’通丹道,世人皆知,如说茶中下了‮物药‬你不能察觉出来,只怕谁也不肯相信,我冷桂华虽然是罪魁祸首,但你陈其天也难辞失察之咎吧!”

“妙手诸葛”陈其天,闻言不觉一怔,暗道:“她这番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自己失察却是事实,以自己在医术、丹道上造诣,漫说茶中下了等待强烈的‮物药‬,便是粉沫之沾,也能察觉出来,何况,她在递茶给我之时,早已放形骸,面,媚态横生,意毕,当时如果稍加注意,便不会演成大错!”他心中这么一想,惶愧立生,但觉适才完全归罪于她,一味地冷言喝问,大是不该,当下歉然说道:“如今大错已铸,我们得想法子善后…”冷桂华不等他把话说完,冷哼一声,接道:“善后?你倒说得轻松,你以为隐瞒得了?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东窗事发,大哥追究起来,你我这点能耐,你以为逃得出大哥的手么?”

“妙手诸葛”微一沉,正容说道:“陈其天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但也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不过咱们就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冷桂华沉声说道:“明白?还有什么不明白!我冷桂华不守妇道,背夫偷;你陈其天伤行败德,辱友,不管祸从淮起,罪在何人?但眼下事实俱在天理不容…”话到此处,声突缓和,黯然叹息一声,幽幽地接口说道:“再说!纵然我们隐瞒得住,甚至大哥知道了也不追究,但这等男不能重义女不能守节的行为,一旦传扬出去,我们还有脸活下去么?”陈其天皱眉微思、想了一下,道:“如此说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冷桂华道:“与其苟且偷生,倒不如死了好些!”陈其天摇头不以为然的问道:“你以为只要一死,就能一了百了么?”冷桂华听不懂他话中含意,不觉呆了一呆,正待发话相问“妙手诸葛”已抢先说道:“我已反复想过几遍,要是能以一死了之,我岂能阻你自尽,再说我也不愿苟且偷生,忝颜人世!

”他微微一顿后,继续说道:“你们夫两人与我陈氏兄弟,今天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虽不敢自诩威震天下,但总算薄有名望,一言一行,无不相钦赞;如今你我就此一死,势必轰动江湖,播传天下,假如别人知道了你我死因,试问仰山兄同我二弟其宇,他们还有何颜立足人世?而我们的后代子孙,又怎能抬起头来?

”他话未说完,冷桂华已听得悔恨迸,五内如焚,只见她抢身扑到陈其天怀里,泪如泉涌的说道:“陈大兄,都是我不好,害了你们兄弟,也害了我大哥,更害了我们的后代…”说到这儿,话头中断,一阵急剧搐,再也接不下去了。

陈其天知她此刻心情甚为动,纵是千言万语,她也听不下去,索不要劝她,让她哭一会再说。

大约过了两盏热茶时间,陈其天望着倒在怀中的冷桂华,见她仍自梨花带雨,泪水直似断线串珠一般,哭得伤心绝的神情,心头难过之余,不由眉头一皱,暗暗忖道:“她这一哭,不到声嘶力尽之时,只怕不会停歇,如果在她嚎啕痛哭时,被仰山见或是那幼童进来撞见了,那可是百口莫辩之事,我得想个法子,及时把她劝住才好!”一念至此,立时扶正她身子,低声功道:“如今大错已铸,哭亦无用,眼下之策…”冷桂华经过一阵哭泣,动的情绪已平复不少,闻言缓缓举起衣袖,一面拂拭泪水,一面凄苦地接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陈其天眉峰微耸,低沉而坚决的说道:“死既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就得想法活下去…”忽然心中一动,忖道:“适才她说仰山兄就在后面,怎地这久不见?莫非他已出门去了,是她故意骗我不成?果真如此,这事就好办了!”当下问道:“仰山兄这久不见,莫非是出门去了?”冷桂华道:“我不是早已告诉过你,他就在后面。”

“妙手诸葛”道:“他现在在后面什么地方?”冷桂华道:“在后面舍之中!”此话一出,陈其天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冷水,顿时凉了半截,不住打了两个颤战,从心底冒起一股寒意,心中一线生望,有如昙花泡影,猝然幻灭,只见他一脸绝望神,接着冷汗直

男女间的情,就在那么微妙,两人虽是在‮物药‬驱使下铸错好,但彼此在心灵中,已无形中发生了情愫,此刻冷桂华见他突然变的这般模样,心头忽生怜惜之,当下缓步走到他身边,一面替他拂拭汗水,一面关怀的问道:“你是怎么啦?”陈其天面苦笑,黯然不语!

冷桂华忽然心中一动,暗道:“是啦!他一定是听我说大哥就在后面舍中,他对院中形势十分悉,想那舍距此不过一二十丈远,以大哥一身修为而论,十丈之内落叶飞花,亦能听得出来,适才之事虽然没有见到,但我俩争吵之言,以及自己痛哭之声,怎样也逃不过大哥的听觉,他以为大哥眼下之所以没有面,定然是隐身暗处,看自己两人如何待?是以了他…”正在思忖之间,忽觉手腕一紧,耳际响起陈其天的声音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赶快去!”此举大是突然,冷桂华不觉呆了一呆,愕然问道:“去!到那里去?”只听“妙手诸葛”颤声说道:“仰山兄既在后面舍,你我之事岂能瞒过他的耳目!”说到此处,忽的一声浩叹,凄然接道:“本来,我打算我俩悄悄离开此地,先去避避风头,再慢慢设法向仰山见解释,但事已至此,夫复何言?还是自动前去向他领罪,免得等他现身出来动手,反而不好…”边说边拉着冷桂华,起步去。

冷桂华用力一挣,摆他拉着的手腕,只见他一脸惊惧绝望的神情,突然“卟嗤”一笑,道:“昔武侯坐守空城,司马兵临城下,尚且怡然自乐,想不到你这今世‘诸葛’,竟是胆小如此!”陈其天听得呆了一呆,问道:“你说什么?”冷桂华缓缓地说道:“放心吧,大哥正在闭关之期,他绝不会知道!”陈其天长长吐了一口气,宛如即将执刑的死囚,突然逢到大赦似的,一扫脸上的绝望神,望着冷桂华兴然一笑,正待开口说话,她已庄容正声地抢先说道:“你先别高兴,眼下虽可瞒过,但纸总难包住火,半年之后,大哥定会发觉…”

“妙手诸葛”微笑接道:“有此半年时间,事情就好办了!”冷桂华柳眉一颦,疑惑地问道:“你在这半年之中,能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妙策,先说出来听听看?”陈其天并未立时答言,低头双手负背,来回在房中踱了两转,望着冷桂华不答反问地说道:“你先别问我有什么妙策,现在我要先问你一件事,望能据实相告!”冷桂华毫不犹豫地答道:“你我祸福与共,羞辱相同,什么事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

“妙手诸葛”道:“仰山兄既然在面壁闭关,我想你绝不会明知故犯,无缘无故地服下‮物药‬,作法自毙,此中一定大有原因?”冷桂华已是生儿育女之人,对男女房事一道,早已习以为常,但此等之事,只可意会,不宜言传,此刻经他一问,不羞得脸通红,垂头无言以对。

陈其天停了一下,又问道:“以你同仰山兄平素的守而论,绝非好之人,此点我自信不会走眼,但令人不解的是,你们为什么会有这等的‮物药‬?

”冷桂华虽然仍自羞愧异常,但一听他提到‮物药‬,心中忽动疑念,终于强忍羞愧的截断话头,把因何服用‮物药‬,以及‮物药‬从何而来,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陈其天听得“哦”了一声,诧然说道:“有这等事,这就怪了?‮物药‬放那里,给我看看吧!”冷桂华手指茶几上的白瓷药瓶道:“里面的药统统掺入茶中了,只剩下一个空瓶子啦!”

“妙手诸葛”此时正立身茶几旁边,先触鼻头嗅了一阵,然后用小指伸入瓶内,转了一下缩出瓶口,双目凝神而视。

他既以医术丹学一道,驰誉江湖,除了他本身谙医理,善用‮物药‬以外,对天下各种‮物药‬的鉴别能力,亦具有深独到的见解,不论何种‮物药‬,只要经他过目以后,立时既可区其别,识出用途,甚至‮物药‬的来源,以及为何人所有,他都能据以推断出来。此刻凝神注视之下,自然更是不会走眼,但当他看清小指上的药粉以后,神情陡然大变,望着冷桂华问道:“这瓶是你自己的,还是仰山兄给你的?”他口中虽在说话,两眼却一瞬不瞬地盯视在冷桂华的脸上。

冷桂华何等人物?见他目不稍瞬的盯着自己,再听他话中的含意,竟仍是怀疑自己,不由气的花容失,全身发抖,抢步上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药瓶,急急地颤声说道:“既然你仍是在怀疑我,那还有什么可说?大不了一死!”沉腕吐劲,药瓶当琅落地,但闻劈拍一声,药瓶已成碎块。

陈其天想不到她在情急之下,竟拿药瓶来出气,不觉微微一怔,暗道:“‮物药‬不论来路怎样?但总是他(她)们家中的东西,有此药瓶在手,将来自可追究底,水落石出,如今药瓶被她毁去,佐证已失…。

正在思忖之间,忽听冷桂华“咦”了一声,道:“你看还是什么?”陈其天闪眼瞧去,瞥见一块碎瓷上,粘着一片长可寸余,宽约三分的纸条,心知大有蹊跷,连忙俯身拾起,撕下定神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极为工整的米粒小字,写的是:“浮生若梦,为几何?

良宵苦短,及时寻乐!

以此助兴,带走原药,公平易,弥陀弥陀。”陈其天看过纸上的留言后,心头已自恍悟,知道原药已被人换走,想起适才对她所存疑念,不觉一阵歉然,暗道:“这倒是我错怪她了!但令人想不透的是,以‘神手摩云’与冷桂华的一身武功,以及她两人在武林中名头、地位,谁有此等胆量,来向他们开这种玩笑?尤其此人把药换走之后,他们犹浑然不觉,其人武功之高,身手之妙纵目当今黑白两道,可说是绝无仅有,然则,那换走原药之人又是谁呢?他的用意何在呢?

”冷桂华见他目注纸条,良久不声不响,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妙手诸葛”不知是因在运思揣度那换药之人的动机,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还是觉着纸上留言难以启齿?闻言似如未听一般,默然相对,沉不语。

冷桂华见他这等神情,不奇怪,忍不住走过去一看,不觉脸上一热,立时低下头去。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了两盏热茶工夫,陈其天似已思有所得,只见沉惘的神,瞬息变,始而诧异,继而惊愕,最后嘴角微抿,出一抹似愧还喜的笑,接着喃喃的自语道:“是他,一定是他!除非是他,谁能调制出这种的‮物药‬?谁有这高的身手来此把‮物药‬换去?”他此刻甚为动,讲话心神不属,一连好几个他,却是没有讲出他是谁来。

冷桂华急急地问道:“他!他是谁?赶快去把他来,当着大哥之面,把他凌迟处死,要不是他,你我也不会…”忽然想到适才那幕狂的丑事,倏而把话顿住,接着转过身去,以背向陈其天,忿然接道:“此仇不报,何以为人?”陈其天略一沉,道:“仇,当然是要报,不过眼下不行,你我还得马上离开此地,愈快愈好…”冷桂华未等他说完,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陈其天庄重地说道:“此人武功奇强,并无一定住所,行踪飘忽,一时难以找到;纵然碰巧遇上,以我俩人之力,也不一定擒得住他,是以我认为复仇之事,留待以后再说,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因为你我饮下的‮物药‬,乃是他搜集数十种奇无比的‮物药‬合而成,不但‮物药‬猛烈,而且时效长久,据我所知,若是平常之人服了,说不定三年五载,药力始能尽,你我虽然身具上乘武功,体质抗力较强,但最快也得一年时间,在这一年中,如到子午之时药自然发作,如不及时合,女的火攻心而死,男的亢奋血管暴裂而亡,而且无法可救!”冷桂华见他神情庄肃,讲的这般严重,心知所言非虚,不觉心头一沉,黯然一叹,道:“这么说来,那只有将错就错了?”陈其天无可奈何的答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呢?”话到此处,忽听房外隐隐传来佣童范刚的声音道:“主母,饭已准备好了!”

“妙手诸葛”闻言急道:“赶快收拾一下,再迟恐伯来不及了?”冷桂华转身看了睡的云儿一眼,道:“走?我走了云儿谁来照料?”陈其天道:“那就把她带去…”忽然心中一动,忖道:“现下如把孩子一起带去,仰山兄闭关期后,既伤娇出走,又痛儿失落,势必不顾一切,天涯探寻,万一被他找到,那可是百口莫辩,死路一条;不如把孩子留下,反而可以把他绊住,而且此番亡命天涯,带着也不方便…”冷桂华亦是聪明之人,自然听得出他的用意,但十月怀胎,母女亲情,一旦教她弃之而去,如何舍得?闻言心痛如割,肝肠寸断,抢身扑到上,抚摸着孩子轻轻叫了一声:“云儿!”伤心绝的啜泣起来…。

“妙手诸葛”目睹她这母女真情的哀伤情景,心头除了悔愧之外,亦被染得说不出的难过…。